爷是病娇得宠着

出版名:罐装江先生 父亲总是说,徐纺,你怎么不去死呢。因为她6号染色体排列异常,不会饿不会痛。 萧轶博士却常说:徐纺,你是基因医学的传奇。因为她的视力听力是正常人类的二十一倍,奔跑、弹跳、臂力是三十三倍,再生与自愈能力高达八十四倍。 周边的人总是说:徐纺啊,她就是个怪物。她能上天,能下水,体温只有二十度,生气时瞳孔会变红。 只有江织说:阿纺,原来你吃了鸡蛋会醉啊,那我喂你吃鸡蛋好不好?你醉了就答应嫁给我行不行? 江织是谁? 他是帝都的第一病美人,三步一喘,五步一咳。 都说,见过江织,世上再无美人。 周徐纺只说:他是我的江美人。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周徐纺总是担心一件事:“我们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会健康吗?” 江织缠着她:“什么样的都无所谓。” “我会不会生一颗蛋?”毕竟,她和鱼一样,能在水里呼吸,生个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江织就会耐心地哄她:“我江织的种,就算是颗蛋,也是世上最金贵的蛋,阿纺,你尽管生,我给我们的蛋造个金窝,绫罗绸缎地孵着,让它做世上最幸福的富二蛋。”

作家 顾南西 分類 现代言情 | 157萬字 | 585章
060:他们是打架的关系哦
江织再一次,无语凝噎。
阿晚想法就不同了,觉得贴膜的周小姐是深藏功与名之人,视钱财如粪土,不贪不圈,不像外面的妖艳贱货们,一个个贪得无厌不知餍足,周小姐不同,她是位高风亮节的好女士,卖个手机壳就知足了,十几万就觉得自己不差钱的精神高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到达的。
而且,周小姐对雇主真好,一车鸡蛋都给他买了,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正感慨着——
“林晚晚。”
能不能别叫林!晚!晚!
阿晚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干什么?!”妈的,他一定要去改名!
“把鸡蛋送去长安公馆,找几个懂行的人去帮忙。”江织特别嘱咐,“别弄碎了。”
几块钱一个的土鸡蛋,要去住价值几千万的别墅了,连老婆本都没攒够的阿晚突然很忧伤:“哦。”
货车司机看鸡蛋订购量大,当场答应了送货上门。
周徐纺道了谢,跟江织说:“那我进去了。”
“一起。”阿晚觉得雇主跟上去的动作,像个三从四德的小媳妇。
可是呢……
周徐纺根本就没等江织,看往来的路人多了,怕被人瞧见似的,自己先走了,脚步快飞,一会儿便没影。
江织:“……”
想捉了她,然后狠狠压一顿!
阿晚捂嘴,躲在一旁偷笑,看到雇主吃瘪,他真的好开心,于是开心地摸了摸货车上的鸡蛋:“老板,这么多土鸡蛋您一个人也吃不完,我能不能捡几个带回家吃?”
江织淡淡瞥去一眼,端出了他世家公子的尊贵气:“三千四百九十六个,少一个,从你工资里扣。”
阿晚:“……”
好讨厌啊!
阿晚觉得雇主这个坏胚子,根本配不上周小姐那样优秀的、杰出的、高风亮节的女士。
下午四点,薛宝怡过来了影视城一趟。
“我去!你这头发,挺前卫啊。”薛宝怡摸了一把他那也相当前卫的灰白小老头短发,心想着要不要也去整个蓝色。
江织没搭理他,脑子里全是那小姑娘,才一会儿没见,他就浑身不舒坦。
薛宝怡瞅着问:“还不错,哪里染的?”
这小流氓的发色,还别说,被江织那十级病颜衬得颓丧颓丧的,原本身上那点公子哥儿的厉气变成妖气了。
这模样啊,跟个小妖精似的,更招人了。
那小妖精冷漠得很:“你那张脸,染这个颜色,是要去收账?”
薛宝怡:“……”
这磨人的小妖精啊。
算了,二爷度量大,不跟小美人一般见识,把带来的文件袋扔下:“你要的东西。”他脱了西装就往江织那张订做的软榻上躺。
江织拆了文件夹,随意翻了两页,眼角的余光往薛宝怡身上轻扫,里头是赤·裸裸的嫌弃与警告。
这个龟毛洁癖怪啊。
薛宝怡笑骂了句,从软榻上爬起来,乖乖坐回沙发了:“唐恒的融资项目是靳松弄出来的幺蛾子,我查过他的账户,也查了唐恒的财务,里面问题很多,我猜靳松是想背着靳磊把唐恒掏空。”他看江织,“这账你想怎么算?”
靳松敢雇人掳掠,这后果,他就必须得受着。
江织手指滑过纸页,不经意地轻轻摩挲,他笑了,自言自语似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薛宝怡只觉得阴嗖嗖。
织哥儿这是要搞事情啊。
“你是想让他们兄弟俩狗咬狗?”
靳松是私生子,靳磊对他不薄,兄弟养成了白眼狼,这戏,带劲儿了。
江织不冷不热地给反问回去:“不然呢?”他有气无力地靠着沙发,轻喘,“我一个病秧子得养病,没那能耐搞三搞四。”
薛宝怡被他逗笑了,五六七八都被他搞出来了,现在说不搞三不搞四?
信他个鬼!
不过,薛宝怡说:“你不脏手也好,省的江家又盯上你。”
还是安安逸逸地当个病秧子好,最好等江家那堆人狗咬狗完,再去关门打狗。
江织兴致缺缺,没接话。
薛宝怡突然想起了件事儿:“我听南楚说,那个职业跑腿人给你通风报信了,特地给你发了电邮,让你小心靳松。”他笑得贼几把坏,“怎么回事儿啊织哥儿,你和那跑腿人难不成掳出感情来了?她居然还护上你了。”
江织惜字如金:“少多事。”
薛宝怡就是个好事儿的,非调侃他:“我估摸着,你这是桃花要泛滥了,一朵又一朵啊。”
江织:“滚吧。”
看,多像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小妖精。
薛宝怡偏不滚,偏要往他旁边一坐,学着女人的矫揉造作,这戏说来就来:“织哥儿,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江织:“……”想一脚踹死他。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门不知是被什么重物砸响了。
江织目色瞬间阴下去:“谁?”
“我……”
弱弱的一声之后,门被一只颤颤巍巍的小手推开,然后,露出来一张小萌脸,漾着两个小梨涡。
是方家四代单传的方理想。
“编剧给我改了词儿,让我拿来给您看看。”
贼头贼脑,像只胆怯又好奇心爆棚的探头老鼠。
这姑娘薛宝怡见过照片,他公司新签的,演戏有几分灵气,就是没看出来,居然还有做狗仔的潜质。
“放那。”江织指了门口的柜子。
方理想把剧本放下,又悄咪咪地瞄了两眼,摸摸鼻子,缩缩脖子:“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默默转身,走去门口,还是没忍住,扭头,诚意无比地保证,“江导,薛总,你们的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她一定不会告诉别人江导和薛总是床上打架的关系。
保证完,她功成身退,把地方给‘有情人’腾出来,然后,她走出去,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周徐纺。
想要爆料的洪荒之力,轰的一声,爆炸了。
“徐纺,徐纺!”
周徐纺抬起脑袋:“嗯。”
方理想拔腿跑过去,一屁股坐她旁边的角落,神情亢奋,动作偷摸,声音激荡:“我跟你说,江导和我们老总在休息室里偷情。”
偷情。
这个词让周徐纺反应了足足五秒钟:“江织和薛宝怡先生?”
方理想猛点头:“我亲耳听到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她凑近,偷偷在周徐纺耳边说,“他们是床上的关系。”
嗷呜嗷呜!
方理想的腐女心要炸裂了,脑子里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头发雾蓝,一个头发灰白,一会儿雾蓝压灰白,一会儿灰白压雾蓝……噢,鼻血要出来了。
方理想摸摸鼻子:“就是不知道是处朋友,还是搞炮·友?”她就说嘛,这两个基佬有好几腿。
一旁,周徐纺蹲着,一直闷闷不吭声,手里的牛奶罐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歪了,牛奶滴了一地。
嘎嘣!
牛奶罐被她捏瘪了。
方理想问她咋了。
她把罐子里的牛奶喝光,然后一脚把罐子踩爆,扔到装垃圾的袋子里:“要开始拍了,我去换衣服。”
哪里有垃圾桶,她突然很想去踹一下,哦,停车场那边有很多垃圾桶。
周徐纺在停车场里走着走着,突然脚步一顿,随后往柱子后面挪了,大概百来米远,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她耳朵里。
“你要去见江维尔?”
“嗯。”
后面一个声音周徐纺认得,是江维尔的男朋友。
女人也从保姆车上下来,身上是熨得平整的职业套装,长发及腰,栗色,烫成了大卷,约摸三十出头,长相并不出色,胜在气质干净。
“片场人多眼杂,你们最好不要私下见面。”
肖麟书戴着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别管我跟她的事。”
半点不像平时温和的样子,他眼神冷冽,穿着黑色的外套,整个人背着光,眉宇阴郁。
“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事我都要管。”
“林双,你都忘了你的本分了。”
“麟书。”
肖麟书置若罔闻,脚步刚迈出去,女人慌慌张张地拉住了他的西装袖口,声音轻微地哽咽:“对不起。”
他默不作声,直接甩开了女人的手。
周徐纺蹲在柱子后面,心想,肖麟书和江维尔上次也是在这个停车场里‘偷情’,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这么喜欢‘偷情’。
那个叫林双的女人站了一会儿才上车,然后离开了。
周徐纺起来,走到入口,一脚下去,踹翻了一个垃圾桶。
下一秒,她蹲下,‘兢兢业业’地捡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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