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时光尽头

先婚后爱,强娶豪夺! 孙菀细细在心里品度他的话:“你又看得出我的喜怒哀乐了?你这么神机妙算,不如去天桥摆个算命摊,造福众生。” 卓临城收起笑,俯到她耳边低声说:“我对众生不感兴趣,我只想造福你。” 《是他过分深情》:又名《如何追回自己的前妻》。 "先生,夫人来要这个月的赡养费了。" "给她。" "先生,夫人刷爆您的信用卡了。" “她高兴就好...” “先生,夫人又上娱乐版的头条了,这回是私藏小鲜肉......” 傅先生扶额:抓回来,狠狠打屁股........

第六十章 温柔的悬念12
在机场办完了手续,又过了安检,因为还有时间,阮之去书店转了转,又顺手选了几本杂志打算在飞机上看。买单的时候,身边忽然有人低低笑了一声:“阮小姐是要去休假吗?”
陈昕戴着墨镜,卷发经过精心打理,垂在肩头。她的皮肤白细饱满,这个女人的美貌,仿佛挣脱了年龄的束缚,也难怪会令傅魏鸿这样着迷。
阮之知道这不是巧合偶遇,可她也不想搭理她,很快付了钱,转身要离开。
很久之后,回想起发生的一切,阮之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宿命感——尽管她不知道陈昕接近自己的目的,却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一切。
可是在那一刻,她转身要走的时候,陈昕不紧不慢地说:“你真的不想知道他在我手里的把柄么?”
咖啡店在机场的角落,这个时间,只有消磨时间的几个客人零零落落地坐着。
“长川把你看得太紧了。”陈昕给阮之倒了杯茶,优雅地看着她,“如果不是追到这里,恐怕我见不到你了。”
“有事说事吧。”阮之看了看时间,“我马上要登机了。”
陈昕也不急,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俏皮:“哟,这些事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阮之的眼神带着些厌恶:“那么算了。”
她起身要走,忽然听到陈昕说:“你说得对,我是小三上位。傅长川应该恨我。可是,我也恨他啊,恨他和他妈妈,也恨傅魏鸿。你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傅魏鸿压根不想和我生孩子么?你知道斯明是我暗中做了手段才生下来的么?”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狠毒,显得十分可怕:“阮小姐应该是能理解我的心情的。毕竟,这一点上,傅长川和他的父亲很像。”
阮之身体有些僵住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隐约觉得陈昕真的知道什么,而这个真相,她不确定,此刻的自己能不能承受。
“一个人爱不爱你,很简单的一个标准,看他愿不愿意让你为他生孩子。”陈昕微微一笑,“傅魏鸿不爱我,所以斯明是我想尽办法才生下来的。你觉得,傅长川爱你么?”
阮之愈发不安,双手在身侧悄悄握拳,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两年前,阮小姐有过孩子吧?”
她不知道陈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可直觉告诉自己,接下去她说的话,自己不应该听。她一声不吭地站起来,想要立即离开。
看出了她此刻的逃避,陈昕加快了语速:“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不小心吃了感冒退烧药,不得不把孩子打掉的么?”
阮之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笑意更深,“你觉得我是用什么把柄,才让傅长川同意把RY交出来呢?”
阮之的双手握成了拳,又再松开,反复了好几次,表情渐渐变得坚硬:“你说。”
“钟医生你认识吧?他是傅长川的私人医生,而傅家的规矩,是每一次检查治疗,都会有录影。我找了钟医生的学生要了那些视频存档,然后恰好发现了很有趣的一幕。”
“两年前,大概是你发现自己怀孕前吧,傅长川来找钟医生,要把家里医疗箱的药物换成特定的——那些确定会对胎儿有影响的种类。”她紧紧盯着阮之,眼神充满狠毒,“他比你想象的还要关心你,不是么?你怀孕的事,他可是比你早知道。也一直未雨绸缪,不让你生下来。”
阮之站着,忽然一阵轻微的晕眩,两年前的事,就这样清晰地跳进脑海里。
她工作忙,月事本就不大准,所以一直没在意。结果得知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三个月了。这样说起来,傅长川的确是可能比她更早猜测到怀孕的事。
他没法接受那个孩子,暗中让钟医生换了药,最后用这个借口,顺水推舟让自己打掉孩子,的确是他的做事风格。
阮之的大脑一下子有些混乱——
不可能——要相信他!
刚才……他不是还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想要一个孩子么?
陈昕看着她剧烈变化的表情,毫不掩饰唇角地笑意:“你当然可以怀疑。可是最好的证据,就是为什么他这么心虚,甘愿把RY转让给我,也不想你知道这件事。”
尽管情感上还在抗拒着她对自己说的一切,可是理智已经在告诉自己,陈昕说的,或许就是所谓的真相。
傅长川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他知道这件事一旦就这么血淋淋地扯开,会让两人原本就已经带了裂痕的关系彻底破裂。所以才一声不吭地接受了陈昕的威胁,不惜将RY转手。
两三年的时间里,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结。
她曾经一心一意地想要把孩子生下来,最终却还是去做了手术。
那一次手术,虽然不能怪谁,却令她觉得,和傅长川这样用协议和理智维持的婚姻模式,自己是不能接受的——这才有了分居和离婚。
现在,如果陈昕说的是真的,她的脊背一点点开始变得麻木发凉。
他所谓的“爱”,原来这么自私荒唐,根本抵不过他心底深处的猜忌和阴影。
最近发生的事,一件又一件,她曾试着去原谅他,可信任的消磨终究还是不可逆的,一点点地,在变薄,变脆弱。
直到现在,啪的一声,碎得彻底。
“哦对了,那段视频已经发到了你邮箱里,有时间可以看看。”陈昕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网速有点慢,不知道你上飞机前能不能看到。”
阮之没有再说话,站起来往外走。
咖啡店的不远处是卫生间,她走进去,随手拉上门,含有附件的新邮件正在用缓慢的速度下载着,缓慢到她有足够的时间去点放弃。
要放弃么?
她心里很清楚,看不见的网络信号里,零碎的信息正在一点点地汇聚成一把锐利的刀,鲜血淋漓地试图斩断她和傅长川的联系。
当然会痛,会难过——
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不点开,就能当做这一切都不存在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的广播开始催促旅客登机,阮之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而手机则在不停地震动,傅长川也在找她登机。
她脑海里反复出现视频里的那一幕,钟医生又问了一遍,傅长川的侧脸出现在镜头里,沉默了一会儿:“我已经想得清楚了。”
“可是……”
傅长川大约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说:“她未必是怀孕。也未必用得上这些常备药。我只是,以防万一。”
钟医生还是开了处方,放下笔的时候,无奈叹口气:“你这样对她不公平。”
他没笑,全身上下,甚至连发丝都透着冷硬,只淡淡地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不伤害她的方式。”
这句话真的冰冷彻骨。
比那些器械进入身体还要冷。
手术时的那些痛楚仿佛重新泛了起来,蔓延至每个末梢神经,阮之忽然间明白,哪怕付出了全部的热血和感情,她还是捂不暖那颗心的。
她扶着墙站起来,走到洗水池前,弯腰下去,用凉水泼在自己的脸上。
镇定了一点,好,就是这样,她冲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然后走了出去。
手机又响了,她接起来,傅长川似乎松了口气:“你不会在机场迷路了吧?”
“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她答得有些恍惚。
“你在哪里?站着别动。”
她便详细地描述给他听:“这里有一家上岛咖啡,旁边是卫生间和饮水处,哦,对面是21号登机口。”
“好,我知道了。”他忍着笑,“不远,你再等一会儿,我来接你。”
其实她想要脱口而出:“你不用来了。”可到底还是吞了下去,站在那里安静地等着。
不过两三分钟,傅长川就过来了。他的脚步略快,可是走起来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是在赶时间,风仪无可挑剔。远远地,他就向她伸出手:“走吧,飞机就等我们了。”
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他并没有注意到阮之的异样。甚至因为找到了她,脚步显得轻松了许多。
“要是找不到我,你就先走啊。”阮之忽然低低地说。
傅长川并不回头,声音却有些不悦:“你以为我就会扔下你么?”
登机口站着焦虑的工作人员,一看到他们,都松了口气。
他是牵着她的手的,忽然感觉到她不走了,于是回过头。
阮之看着他,安安静静的,眼眶泛红。
“你还是扔下我吧。”她勉力笑了笑,挣开他的手,“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没有来由的,他忽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
全都知道了。
机场落地窗透彻明亮,是万里无云的天气。
而他的心里,电闪雷鸣,那些光亮,一点点地暗下去了。
傅长川勉强笑了笑:“小之,别开玩笑。”
她便后退了半步,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能原谅你。”
“先生太太,赶紧登机吧?”地勤和空姐都跑过来焦急地催促。
她看着他说:“我想一个人去散散心。”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要把他一个人抛在这里,分道扬镳。
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去为他拦飞机,也不会试图把自己挡在所有要伤害他的人身前,勇气满满地要保护他。
她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走向登机口。
他应该要去拉住她的。
只要跨上一步。
可那个瞬间,他失去了勇气。
是的,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的确是他做错了。
地勤又来确认了一遍:“傅先生你真的不走了吗?”
他茫然站着,通道关上了,他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巨大的机身在慢慢地掉头,然后顺着跑道,一点点地消失地视野的尽头。
只有自己的影子,孤零零地射向地面。
他想起那一天,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好天气,她吃了早饭,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那时他出门上班,她就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的对话温馨而家常,他笑着问:“今天不上班?”
“感冒了,不想去。”她懒懒地说,手里还捧着那个玻璃杯,晶莹剔透地折射出了一道小小的光线,恰好落在桌上的药上,异常明亮,“刚吃了药,有点困,我再去睡一觉。”
那个瞬间,他该知道,发生的一切,无可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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