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你有时间界限,我希望是永远。——盛九澈。爱你这件事,是我两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你走进我生命的那一刻起,对我而言,你便是我的全部。——唐心儿。“唐婉婷,你住手,不要打情深,我求求你,他还是个孩子,你打我,打我啊!”唐心儿双手被吊在屋顶的绳子上,绝美的容颜被毁,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肌肤。亲眼目睹唐婉婷打完她,一遍一遍的抽打儿子盛情深,比打她来得更疼入骨髓,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三天前,她为了离开盛九澈,借着带生病发烧的儿子盛情深去医院看病,从唐园偷跑出来。没想到却被唐婉婷囚禁在这里,连累儿子跟着她日夜饱受折磨。才明白她最信任的堂姐一直都在骗她。“啧啧,上演母子情深呢?这八年来,你不是最讨厌他吗?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盛九澈早就同意离婚,放你自由了。”“我这是在帮你解决这个孽种,你怎么还舍不得了?”唐婉婷嘴角噙着嘲讽的弧度,踱步走到唐心儿面前,伸手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看向盛情深。“盛家长孙被亲生母亲虐死的新闻,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头皮传来的刺痛,让唐心儿眼眶湿润,望着躺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儿子,泪水夺眶而出:“唐婉婷,他只是个孩子,求你放过他,你有什么怨恨冲我来。”唐婉婷揪着唐心儿头发的手微微用力,“你心疼他,那好,告诉我你爸妈留给你的戒指在哪里,我考虑一下放了你儿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戒指。”“看来你也不是真心心疼你儿子,来人,给我将这个孽种的手剁下来。”“不要,唐婉婷,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戒指,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盛情深看着哭成泪人的唐心儿,低喃道:“妈妈,不要求她。”“情深,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唐婉婷看着母子俩,眼底迸发出阴冷,“唐心儿,想救你儿子,就将戒指拿出来,有人答应给我十亿让我问出戒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说着,握着刀子走到盛情深面前,“你可要好好想,我这一刀下去,你儿子能不能活,可就难说了。”唐心儿不知道唐婉婷说的戒指,看着小脸苍白的儿子,她随便说了一个银行保险箱的位置。然而下一秒。“啊!”八岁的盛情深终究没忍住断指之疼,叫出了声。“唐婉婷,你骗我,我已经告诉你戒指在哪里了。”“呵呵,唐心儿,你真天真,你和盛情深今天都不会活着离开这里。”闻言,唐心儿眼底满是错愕,怒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因为我讨厌你,因为你这个众所周知的天才,同样是唐家女儿的我,却要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在脚底下,今天,我终于等到了。”看着唐婉婷兴奋的笑容,唐心儿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久远的记忆。“所以,你和林彦生从八年前便开始算计我?”“你终于聪明了一次,可九爷却救了你,打乱了我的计划。“好在你和九爷过得如我所愿,唯一让我愤恨的是,这八年来他始终不肯跟你离婚,否则你早就该死了。”“看在你要死的份上,再告诉你一件事,八年前,你收到的那封回信根本不是盛九澈写的,唐家家破人亡也不是盛九澈害得,看着你因为误会时刻向他报仇,别提我有多开心。”说到这,唐婉婷的眼底迸发出滔天的怒火,“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肯跟你离婚。”“你凭什么得到他的深爱?明明是我先爱上的他,都怪你这个贱人,弹箜篌勾引他,所以我让人断了你的手筋,让你再也弹不了。”说完,一刀捅在唐心儿的大腿上。“今天过后,盛家便绝不会再护着你,因为你害死了盛家唯一的嫡长孙,这个结果满意吗?”唐心儿眼底惊恐浮现,顾不得腿上的痛,愤恨道:“唐婉婷,你不得好死。”“放心,你死后我会为你修一座镇魂墓,生生世世不能往生为人,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八岁的盛情深手握着铁棍,站在唐心儿面前,脚边是昏迷的唐婉婷。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噙着细密的汗水,断指上的血不停的滴落在地上,晕染开。“妈妈。”声音沙哑得让唐心儿瞬间落泪。“情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盛情深吃力的用刀子将唐心儿手腕上的绳子割断,整个人便虚脱得摔倒在地。唐心儿踉跄的爬到他身边,将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情深,你怎么样?”“妈妈,你终于肯抱我了。”盛情深的唇瓣干裂到流血,可说这句话时,却噙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幕,刺痛了唐心儿的心。她是人人口中的天才,十二岁童星出道,十八岁小提琴满级,十九岁成为国家舞蹈团首席,箜篌演奏家。二十岁便拿到双学位毕业证书。在她人生最辉煌的时刻,被迫嫁给盛九澈。因为那封回信,她曾有多喜欢盛九澈,在唐婉婷的挑唆和误会下,就有多恨盛九澈。连带着儿子盛情深也厌恶。结婚后,她每天都想离婚,想逃离,可没有一次成功。直到三年前。唐家家破人亡,让她对盛九澈的恨更深,对儿子更是熟视无睹。不曾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情深,对不起,妈妈知道错了,求求你别睡,妈妈带你离开这里。”唐心儿连忙将盛情深背在身上,刚走到门口,便发生了爆炸。别墅外面浓烟滚滚。唐心儿急得眼泪直流。眼看着大火蔓延到她和儿子所在的地方,一道忻长的身影冲了进来。“心儿。”“盛九澈,你救救情深,他昏迷不醒了。”盛九澈看了一眼她和儿子身上的伤,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先出去再说,我不会让你和儿子有事的。”将盛情深抱在怀里,然后搂住唐心儿,三人朝着别墅门口走去。火势越来越大,呛得唐心儿喉咙灼烧一般的痛。突然,头顶上方的水晶灯和天花板落下来。预想而知的疼痛没有传来,身后是一道结实的胸膛,带着熟悉的体温,却烫得唐心儿眼泪直流。“盛九澈,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