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雎白这人挺学渣的,他也就不是那种会认真自学的人,这会儿,闲得蛋疼,便同意了下来:“行啊,一起啊,就看看谁先不行。” 男孩子嘛,绝不能说“不行”! 这不仅关乎面子,也关乎里子。 傅雪臣没看到冉醒的消息,心情就有点不爽,他不爽就打算出出气,恰好两个菜逼送上来给他虐,他自然不客气,就轻笑着道:“来吧,斗地主,正好我之前刚从超市搬了两箱水过来,你们有福了。” 批话谁不会放呢,易雎白道:“你自己搬的水,肯定是留着你自己喝的。” 商朝没说话,脑海里浮现的是两个喝了一肚子水求着他让他们去尿的室友,那画面,有点污啊怎么回事。 这一打就是一下午,直打到两箱水全部耗空牌局才算是结束。 沈辞章下午上完课回来,就看到两位一脸菜色的室友和一派悠然宁和的傅雪臣,傅雪臣笑得慵懒疏淡,好笑着叮嘱道:“记住之前的赌约,今晚都不准上厕所。不过我最近心情不错,就放你们一码,今晚十二点之前都不准去上厕所。” 易雎白有点不服气,拍着电脑桌道:“继续继续,我就不信你不会输。” 商朝水喝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他实在喝不下了,推拒:“不打了不打了。” 他算是发现了,傅雪臣斗地主,就是个bug。 斗地主嘛,一是记牌,二是农民之间的眼神交流。 傅雪臣这样的数学天才,记牌就是会比别人快,偏偏他情商高察言观色的本事也贼牛逼,他和易雎白眼神交流,他都看在眼底,还能各种演他们。 于是,一输再输。 沈辞章问清楚情况,鄙视道:“和傅雪臣斗地主,呵,就没见过你们俩这样送上去自虐的,你没看出来人傅神今晚心情不悦拿你们撒气么!” 易雎白暴躁地道:“我以前打牌每次都赢的。” 沈辞章冷嗤:“那是因为你的那些小跟班不敢赢你,就你那牌技,输再多我都不意外。” 易雎白凝眉沉思,没做声了。 打完牌,拿室友撒了撒气傅雪臣心境自然不错,他看向桌子上那盆他从高一就开始养的盆栽。 不是多肉啊绿萝啊这些常见的盆栽,而是偏冷门一些的粉掌。 看着这盆花,傅雪臣淡笑了一下,拿了喷雾瓶,给他养的那盆粉掌喷了喷水。 这盆粉掌被精心照料了几年,此刻正迎来它漫长的长达二到四个月的花期。 翠绿的叶子上,粉色的心形花瓣开得正好。 “花开好了呀!” 傅雪臣低低呢喃,然后轻笑开来,他纤长手指轻轻抚过粉掌柔嫩的花瓣,低低呢喃道:“小粉呀,要争气,爸爸能不能把你妈妈娶回家就看你的表现了。” 翌日,冉醒照常上课。 从食堂吃完早餐出来,远远地,冉醒便看到了傅雪臣。 傅雪臣穿着白t、浅蓝色牛仔裤和运动鞋,简单而干净的穿搭,更衬得他像是天神下凡一般仙气飘飘、不染纤尘。 他右手随意抱着一盆盆栽,盆栽白盆黑土,绿叶粉花,冉醒也没认出这是什么品种,只是盆栽打理得好,看着挺清新好看的,又或者说抱着这盆盆栽的男孩子太过惊才绝艳,于是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好看。 有过路的女生从他身边经过,无不低低惊呼:“好帅啊!” 傅雪臣就是那种只存在于言情小说或者动漫里的人物,好看到几乎不像是真的。 冉醒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寻思要不要上去打招呼,但想到她俩压根不熟,就放弃了,转身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