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人抓得未免也太容易了!” “可不是嘛!我还以为朝廷那帮狗官会拼命救,没想到连点动静都没有!” “原来汉室宗亲在他们眼里,也就那么回事,你说是吗甘陵王!”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 通往广宗的官道上。 放浪的狂笑声此起彼伏。 一支黄巾小队正押着囚车,迤逦慢行。 囚车里,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正忿忿地盯着捧腹狂笑的黄巾,眼睛里的那股杀气,不知是对黄巾,还是对毫无作为的卢植。 “你丫倒是说话呀!” “甘陵王,你不是汉室宗亲吗?” “你不是跟刘宏交情匪浅吗?” “你的命不是很值钱吗?” “怎么现在蔫儿?” 甘陵王刘忠仍旧默不作声,眼神犀利。 虽然沦为了阶下囚,可汉室宗亲就是汉室宗亲,骨子里依旧瞧不起这帮泥腿子。 他只能用沉默表示反抗,因为开口谩骂,特么要挨揍啊! “直娘贼,你丫倒是说话啊!” 一个黄巾似乎有些受不了缄口不言的刘忠,长矛直接架在了对方脖颈上:“信不信老子一矛戳死你个怂蛋!” 甘陵王依旧冷峻,甚至干脆闭上了眼睛! “你如果敢动手,尽管动手好了!” “我刘忠若是眨眨眼,就他娘是你们养的!” 嗡~~~ 森冷的刀锋贴在刘忠脖颈。 那黄巾悍卒眦着钢牙:“恁娘的,以为老子不敢?” “二狗,你干什么!” 身旁的黄巾急忙把长矛拽出来,厉声训斥:“大贤良师说了,这人必须要活的,若是真伤了他性命,你我岂能吃罪得起!” “该死!” 那个叫二狗的黄巾暗骂一声,眦着钢牙,恶狠狠道:“等到了广宗,老子倒是要瞧瞧,你丫还能嚣张多久?” “稍安勿躁,抓紧时间回广宗复命,咱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知道了,头人!” “......” 黄巾小队继续往前走。 没一会儿。 刚过了界桥,尚未走远。 他们被另外一伙黄巾拦下。 对方只有一二十人,但却有两人骑着马,而且从穿着上判断,也是黄巾中品级较高者,想来应该是某个大将的亲卫! “我是管亥帐下黄巾亲卫,奉命前来接手甘陵王到广宗,你们把囚车给我后,就可以回甘陵跟大军汇合了。” 王皓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盛气凌人地指着对方。 从斥章到甘陵太远。 路上肯定会遇到太多的黄巾小队。 如此一来,他们若要强攻,自然会遇到无数的阻碍。 王皓没那么傻,猛冲猛打是为下下策,他才不会采用这种战术。 相反! 他头裹黄巾,身穿皮甲,腰悬环手利刃,脚跨赤阳宝驹,带着一支“黄巾”小队,打着对方的旗号,一路晃晃悠悠到了界桥,守株待兔! 没办法! 黄巾兵力实在是太多了。 各郡兵马在卢植的逼迫下,全都聚在巨鹿,大家互相都不认识。 这条鱼目混珠的妙计,施行的可当真是超级顺利! 更重要的是! 王皓直接搬出了管亥的旗号。 顿时,就把这伙黄巾小队给镇住了! 要知道,管亥可是大贤良师张角的亲卫,武艺精湛,在黄巾中可排第一,无人能出其右。 而他手下的亲卫,也都是从各军中挑选出来的忠臣,能以一当十的悍卒! 果然! 这气势牛逼到炸裂。 为首的黄巾不明真相,为王皓的气势所摄,吓得忙不迭点头哈腰: “好好,我们这就把囚车给你们,正好我们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望您能多多包涵。” 王皓剑眉骤拧,毫不客气: “哼!你们也知道耽误了时间?” “若是大贤良师怪罪下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那帮黄巾顿时一怔,唯唯诺诺,忙做交接: “还愣着干嘛,快把囚车交给他们啊!” “咱们赶紧回甘陵复命!” “啊......诺!” 黄巾忙不迭把马车的缰绳送过去。 王皓给张南打个眼色。 张南点头会意,上前接过缰绳,大手一挥: “还愣着干嘛,赶紧滚啊!” “是!是!是!” 一阵点头哈腰,黄巾逃也似的离开。 张南暗笑,这帮家伙未免也太好骗了。 王皓也不敢耽搁,押着囚车,就往回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王皓顾目四盼,发现没有黄巾,急忙下令: “张南、高览,你们负责警戒!” “诺!” 二人带人护卫左右。 王皓急忙下马,走到跟前: “末将王皓,奉命前来营救!” 正闭目装逼的甘陵王,一下子睁开眼睛: “你们难道是......” 王皓一边开锁,一边回答: “我是卢中郎帐下别部司马王皓!” “殿下速速跟我走,这里太危险,末将已为您备下战马!” 甘陵王也不犹豫,忙点点头: “好!多谢司马相救!” 哗啦! 铁链打开。 甘陵王钻出囚车,毫不犹豫,翻身上马。 王皓递给他一柄环首刀: “殿下,请防身用!” 刘忠嗯了一声,接过环首刀: “此番若能活命,孤定赐你一生富贵!” ----- 估计今天桃园三基要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