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都想吐。 体验太糟糕了! 钱穗想不通世上咋有这种药呢。 她感觉这个药已经到了自己的临界值,这次怎么都张不了这个口。 心里特别排斥。 “宁洲。”钱穗都要哭了,“阿洲……要不就不喝了吧,好吗,好不好?” 宁洲心脏狠狠跳动了几下,差点就要破防。 钱穗这样软声叫自己的名字,这样撒娇,对他的冲击力简直太大。 勉强忍住了,宁洲哑声低低开口,“不好。不吃药身体很难恢复。” 钱穗之前一直总说宁洲人很好,心肠非常软,对她更是特别的好。 好了,现在他想收回这句话。宁洲的心肠特别硬,超硬! 宁洲脸上有些许歉意,然后用一种有点哄人的语气说:“要不,我喂你?” 差点没气煞钱穗,怎么的还要一口一口喂宁洲这是准备要把自己苦死啊。 钱穗嘶嘶吸了两口冷风,可能也是有点被气上头,“不用,我自己来。” 然后一手捏鼻子,一手端起碗闭上眼睛,就闷头咕咚咕咚。 终于,她啪一下放下碗。 “看,这就喝完了,岁岁很厉害。”宁洲边说,边正要拿纸巾给钱穗擦嘴。 忽然,他发现钱穗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看。 宁洲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怎么了?” 下一秒,就见钱穗慢吞吞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面朝着宁洲,然后,双手扶住的肩膀。 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对方唇上。 将留在嘴里的最后一口药渡了过去。 一直让对方不自觉咽下去,才慢抬起头,超高冷淡定地问了一句,“苦吗。” 十几秒钟之后。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甜的。”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五章 钱穗:“……” 钱穗先觉得宁洲昏了头, 几秒钟后,她觉得自己昏了头。 她刚才干什么来着? 她给宁洲喂了一口药? 不对,她把宁洲给亲了…… 那药汁能不能治她的失血她不知道, 但肯定是让自己神志不清了。 “我……”钱穗默默看着宁洲,视线不自觉就游移对方湿润的嘴唇, 一瞬卡了壳。 思绪乱七八糟。 心说要命,她刚才为什么那样。 “你什么?”偏偏宁洲轻轻一笑, 问。 钱穗脑子有点转不动,做错事一样的心虚,呼吸都放轻了起来。但是,刚吞了药, 往嘴里吸一口空气,苦得想升天,想骂人, “我,我去漱漱口先……嘴里苦。” 说完她就感觉不太对,刚亲了宁洲就跑去跑去漱口,宁洲会不会误会,以为自己嫌弃他?她没有啊,她嫌弃自己也不会嫌弃宁洲。 算了算了,还是先走吧太不好意思。 钱穗转身想走,没走两步,手就让人给反拉住。她下意识顿身, 回头, 宁洲又顺其自然放开了。 见钱穗面颊两侧泛红不好意思, 看自己, 面带询问的疑惑, 心里啧了一声,终究没有逼得太紧,莞尔半叹,“没事,”然后在水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剥开递给她,“吃这个。” 钱穗呆呆接过来,张嘴吃了。 “还苦么?” 钱穗:“好了。”她换个星球生活算了。 她想解释一两句,又怕越解释越不对味,毕竟刚才是自己真失了智一样把人亲了。 现在去认真去解释一句说我不是故意的,脑抽了,只想让你尝尝苦味。听着就像耍流氓。 钱穗被自己脑补得头顶冒热气,一对耳朵都快化作返祖状态竖起来。 好在宁洲不舍得让钱穗一个人纠结不好意思,自然而然换了一个话题。 “过两天我们就出发去西市,” 钱穗点头,“好。” 整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钱穗表面淡定如咸鱼,实则心里一直尴尴尬尬,颇为不平静。 她自己蒙在被子里仔细想了想,她会那样,很可能或许也许,就是喜欢宁洲的。 所以会亲近他。 明白这一点,蒙着被子脸更红了。 扭着被子在床上打滚了半宿, 接下来两天,宁洲留在安排准备出远门的事,随后确定了去西市的时间。 去的人除了宁洲和钱穗,还有闻冰,袁原,以及另一队的江离。 一行人倒是挺热闹,瞧着好像真的是去旅游似的。 路线制定好,转天就坐飞机到了西市。 当天直接在酒店下榻,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包了一辆当地的车,送他们去热岩岗,热岩岗西市最热闹的地区之一,也是外地来旅游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 玉石林,大部分场地在那边。位置比较偏,远离市中心。 五个人挤在一辆不算宽敞的面包车。 司机是本地人,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非常自来熟,似乎是见多了外地过来西市旅游的人。 一边开车一边跟几人聊天。 钱穗就听他说现在可多人来他们西市来旅游,都是要去热岩岗见识的。 “我干这个活儿两年嘞,每天都要跑两个来回,四趟。载的大都是你们这些大城市年轻人。”司机大喇喇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道。 热岩岗离市区很远,地理位置不佳,有直达过去的大巴,一天两趟。时间上不好等,且到了热岩岗要去玉林石场也要再行一段,自己开车或租车过去比较方便。 钱穗听了就搭话说:“我是第一次来热岩岗,听说这里玉石出名,我还想买块戴着玩儿呢。” 司机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姑娘,都喜欢那个。” 宁洲不动声色从后视镜扫了司机一眼。 第五十六章 反而是袁原一脸十分感兴趣的模样搭话:“哦?除了这些个小玩意儿呢,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有趣的?早听西市这边好玩,我这还是头一次过来。” 司机大叔听对方这样说,露出一副自豪神色, 满脸都透着一股身为西市人的骄傲,眼珠子微微眯了一瞬, 视线落在后视镜看了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又似乎是害怕大家多想, 又或者过多追问,哈哈朗笑几声打岔,转而又说起别的来。 宁洲几人各自挑眉只做不知,并不急在一时。他们人已经到了这里, 该见的总会见到的。 车开到后半程司机渐渐也没话,车内安静起来,只听见汽车飞速行驶压匝在二年产生的摩擦声,以及众人的呼吸声。 将近又一个多小时候,汽车唰唰踩下刹车,司机洪亮的嗓音响起:“热岩岗到了!” 袁原一把拉开车门,弯腰一下子跳下车,活动了两下手关节,嘴里边嘀咕:“终于到了!坐死小爷了。” 其他几人都陆续下来,等闻冰付完了车费,司机大叔咧唇一笑,住他们玩得愉快, 随后就调转车头, 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只留下一道扬起的尘土。 宁洲扫视一周, 说了句:“走。” 一行人立马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