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起劲,大大的眼睛珍珠般闪耀“你若来突厥,我定会带你去看!” 来到她们跟前的常淑,唇角往下弯了弯,试探道“聊什么,这么起劲?” 她双手叠在腰前,水色广袖剐蹭在腿侧,仿若dàng漾的碧波。 说不上为什么,塔珊不喜欢常淑,因为她的到来,眼里的光暗了些许,不自在道“慕……学士和我说……你们的事……” 她不知该如何称呼慕轻尘,学着别人叫她学士,有点局促。 我们的事? 常淑预感慕轻尘定又跟人胡说八道了,看了慕·傻白甜·轻尘一眼,等待塔珊的下文。 塔珊对上她探寻的目光,好容易忘却的自责突然回到心间,快速且小声道“节哀顺变。” 常淑“……” 塔珊高高在上惯了,谁若惹她不开心,她拳头伺候便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今日道歉实属破天荒。 言罢,像是难为情,身子一挺,噔噔噔的下了楼阁。 “你又和人胡言乱语了?”常淑气不打一处来。 她堂堂大华穆宁长公主,天之骄子,心高气傲,眼下落在别人眼里,变成了个孩子早夭却要在家国体面面前,佯装坚qiáng的可怜怨妇? 慕轻尘收回那股子忧郁,义正言辞“与外国友人友好jiāo谈罢了。” 还狡辩! 不谈百姓生计不谈互通互市,非谈孩子早夭? 凭借慕轻尘的嘴硬程度,常淑估摸怀柔政策是用不得的,gān脆揪住慕轻尘的耳朵,摩挲她的耳垂,颇有威胁之意“给本宫照实说。” 慕轻尘扭扭脑袋,挣脱她的魔爪,提醒道“请注意长公主的仪态。” 常淑不罢休,非要同她打闹“眼下只你我两个人,少拿仪态吓唬我。” 她一只手不够,gān脆两手并用起来,玩得正起劲时,慕轻尘冷不丁的向后一仰。 “呀!”慕轻尘吓了一跳,本能去抓常淑。 常淑更是出了一身冷汗,拉住她伸来的手,又猛地捞过她悬空的肩背,紧紧的贴向自己。 幸好幸好,虚惊一场罢了。 慕轻尘还完完整整的倚在那,上半身却前倾在她怀里,耳朵贴在她软乎乎的剧烈起伏的胸脯上,听她咚咚的心跳声,和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以后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上湖凌阁!”常淑气恼,不敢推她,只好往后退一步。 慕轻尘喜欢她的怀抱,温暖又安心,起身bī近她,手掌握上她洁白修长的脖颈,上下轻抚。 常淑打了个战栗,又退了一步。 避开我第一次还敢有第二次。好大的胆子。慕轻尘的手掌严丝合缝的贴住她的肌肤,惩罚式的一路往下…… “别……”慕轻尘的掌心很烫,隔着衣料,都烫红了她的身子。 慕轻尘挑挑眉,嗯,不错,小老虎变小猫咪了。 常淑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下一喜“轻尘你……你清醒了?” 一定清醒了,不然怎敢这般欺rǔ她。 “我醒了?”慕轻尘的动作顿了顿,眸子里溢出恶作剧的意思,“对啊,醒了,是不是乐坏了?” 这样的眼神常淑再熟悉不过,像只恶láng,是要gān坏事的前兆。 常淑惊恐万分,忙不迭的推搡她。慕轻尘死死箍着她的腰,将她压倒在矮桌后,那方垫有柔软的钩绒地毯,一挨上便闷热难耐。 常淑又羞又恼,捏起拳头捶打她,奈何自己不争气,拳头落下去的时候便软了。 不得不软,因为常淑晓得,若真打疼了慕轻尘,这厮指不定怎么折腾她。 此刻乖乖的,兴许能央她怜香惜玉几分。 “轻尘,咱们回呼兰殿可好……”她在求饶。 “那怎么能行,父皇都还没退席呢。”慕轻尘的手探进她的裙子,“你乖乖的别乱动。” “不,别……” “嘘,嘘,”慕轻尘示意她别吵闹,“像在御花园的假山里一样……不然惊动人可不好。” 慕轻尘一定是故意的,在这节骨眼上提醒她这事。 去年冬天,她入宫看望母妃,途径御花园时与慕轻尘拌了几句嘴,话说重了些,不小心把慕轻尘给惹恼了,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推入了假山,剥掉了衣裙。 光天化日之下,她自然抵死不从,又打又咬,惊动路过的几名小太监,吓得当即不敢再挣扎,半推半就的从了。 “轻尘,我……我错了。”常淑咽喉发颤,五指攥紧地毯边缘,将其揪扯得变了形。 “错哪了?” “不该凶你。”慕轻尘近来像只纯良的傻兔子,她难免松懈,一时忍不住才凶了几句。想了想,不对,今日可凶了慕轻尘好几次呢。 完了完了! “还有呢?”慕轻尘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手继续往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