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幼近闭着眼感受着她的温度,她的体贴,一想到这些是别人的,她的泪水就从眼睛两侧流了出来,她说:"柏轻,身体的伤容易好。可我的心很痛怎么办?" 林柏轻闻言顿了下,手下的动作不停,她怜惜这样无助的司幼近:"幼幼,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确切的说是爱吧。"司幼近闭着眼睛,勾勒着她的模样,有些羞涩的道:"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我很好,不管我提什么要求她都会满足我,她总是很体贴很细心,我再也找不到像她一样好的人了。有她在,我什么都不怕。"她不在的那几年,我过的浑浑噩噩,如果不是母亲还需要我,我或许就跟爸爸去了。 林柏轻以为她是他,发音一样,她并没有多想。只是那个人真的像幼幼说的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不接受她呢?她有些疑惑道:"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啊…"司幼近睁开那双带着哀伤的眼睛,她盯着林柏轻放在她胃上的手,缓缓道:"因为她不爱我啊,她对我大概只有朋友之情吧。并且她有了伴侣。我不能去破坏他们。" "你经常这样喝酒吗?"林柏轻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司幼近反应不过来,傻傻的啊了一声。 "啊什么?我问你是不是经常为了这件事喝酒?"林柏轻见不得她这样为了别人糟蹋自己的身体。 "没有,这是第一次。还被你碰到了。"后面那句是她小小声说的。 不知是房间太过安静还是林柏轻耳朵好使,一字不落听到了,她屈起食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以后不能喝成这样。" 司幼近吃痛的呼了一声,林柏轻见敲疼了她,有些心软的给她揉了揉。 司幼近心里暗笑,这样的柏轻真好。她转身将整个脸部埋在了林柏轻柔软的腹部,整个鼻息充斥着她的味道,她着迷般深呼吸。如果能就这样一直呆在她怀里该多好。 林柏轻只是带着宠溺的笑容顺着她的长发,不再与她继续让她伤心的话题,放任般由着她粘人。 "幼幼你这么优秀,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再说,我还在你身边啊。" "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我优秀啊。" … 已经凌晨两点了,林柏轻见司幼近酒醒的差不多了,也不能再闹下去,便让她躺好,关了灯,两人规规矩矩的躺回chuáng上。 黑暗中,司幼近的声音格外清晰:"柏轻,你能跟我说说你男朋友吗?他对你好吗?" "说是可以说,但是你不困吗?" "明天周末不上班,我们多聊一会嘛。" 林柏轻拿她撒娇没辙,妥协道:"那我说完就睡觉好吗?" "好。" --------自述线-------- 周尔是我大学时的学长,那时候我很低落,每天都不开心,我们因为一节课认识了。后来他总是在我身边打转,给我讲笑话,给我买吃的,帮我提东西。他很照顾我,但是我只当他是哥哥,所以从来没有给过他回应,甚至拒绝了他很多次,但他还是坚持呆在我身边。后来他要毕业了,约我出去对我说,他马上要毕业了,他再最后告白一次,如果我不同意他就离我远远的,再也不来打扰我。我犹豫了许久,同意了。那时除了他,没有人对我那么好,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但是我知道他要走,我舍不得。他毕业后找了份工作,忙碌之余还是跟在学校一样,天天来找我。直到我也毕业了,直到我回来,他一直陪着我。 …… 司幼近久久不语,听了这个故事她反而更沉重。原来是我给了他机会,是我先放弃了她。他弥补了我的空缺,占据了她的心。即使我们再相见,也回不到从前了,她有了值得托付的人,而我也该深藏我心中的那份不能说的秘密。 "幼幼?睡了吗?"林柏轻在黑暗中寻找她的脸。 "柏轻,我想抱抱你。可以吗?"司幼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依旧有些脆弱。 "怎么了?"林柏轻刚侧过身,就被司幼近紧紧的抱在怀里。 司幼近埋在她的脖颈处,闷声道:"就是想抱抱你。这些年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幼幼。"林柏轻回抱着她。她能察觉到她的不开心,但是她知道问了,她也不会回答。 第8章 第八章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晒在窗上,给寒风刺骨的天气增加了一点温度。而chuáng上两个相拥而眠的人,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寒冷。 被窝的暖和,怀里的温香软玉,她的味道,一切都恰到好处。司幼近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抱紧,她们锲合的镶嵌为一体。多想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你纯净无暇的脸庞,能够感受你给我所有的悸动。 昨晚两人睡的很晚,一向准时起chuáng的林柏轻也难得睡了个懒觉,更何况今天的被窝比平时暖和,她都不愿醒来。 司幼近小心翼翼的将林柏轻环在她腰部的手拿开,低下头偷偷的在她粉嫩的耳朵上轻吻了下,随后慢慢的下了chuáng,她回头见她迷迷糊糊将被子抱住,轻笑了声。 司幼近在这个不大的房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除了林柏轻自己的东西外,没有男人的东西,她满意的点点头。 她洗了把脸,打算等林柏轻醒了再问她要牙刷。现在她正在厨房里寻找食物,还好有米有锅,看来她也不是不用厨房的人。冰箱里还有几颗ji蛋,司幼近煮了米饭,打算等饭熟了炒蛋炒饭吃。 刚把饭蒸上,林柏轻就醒了,她拖鞋也没穿就跑出来,在厨房见到司幼近才松口气,她以为她已经走了。 "幼幼。"林柏轻唤道。 "诶!醒了?你怎么不穿鞋,地上凉。"司幼近回头就瞧见睡眼朦胧的女人站在那里,头发凌乱着,身上的睡裙也掉了一边。她赶紧走过去将她的衣服整好,又跑去房间拿了拖鞋放在她脚边:"快穿上,那么急着出来gān嘛?头发也乱乱的。"她分开五指穿梭在她的发间,温柔的为她梳理头发。 林柏轻有些不自然的站着,她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司幼近有点变化,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似乎对她很亲近,又有些莫名的疏远。 "柏轻?发什么呆?问你话呢。"司幼近见她不说话,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说什么?"林柏轻这才回过神,刚刚她思考的太过入神了。 "问你家里有没有多余的牙刷。" "有,我去给你找出来。"林柏轻赶紧转身去翻柜子。她自己从昨晚开始也是太敏感了些。 "不急!你先披件外套。"司幼近冲她背影喊道。 "知道了。"嘴上应着话,行为上却没有一点要去拿外套的意思。 司幼近宠溺的摇摇头,进房间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这时,林柏轻正好也找到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手拉着外套,一手将牙刷递给她。 在厕所外还有一个专门刷牙洗脸的地方,现在她们两人正在一起刷牙,跟小时候一样,她们经常去对方家里睡觉,早上起chuáng自然也是一起刷牙洗脸,然后吃过早饭再一起去上学。可以说她们基本上都没离开过对方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