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是皇帝,好像有这个资本。 万恶的旧社会啊! “再不系好,纱布便都要散开了。” 赵瑶怕少女迟钝的不理解话语,便只能再次出声。 少女而放下手里木勺,伸手重新系好散乱的纱布,眼眸明亮的看向这方说:“有话就直说嘛。” 赵瑶抿紧薄唇不语,待纱布重新整齐系好,便冷冷地收回手。 温如言完全摸不透心思,因为肚子饿,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这满桌的食物。 早膳赵瑶多是吃半碗粥便饱腹,见少女这般着迷的望着食物,便出声:“想吃你就直说,朕兴许会赏赐与你。” 额…… 这话好耳熟啊。 温如言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没有骨气的问:“我可以吃吗?” 本以为少女会犹豫不决,没想到会这般果断就应下了。 真是一点也禁不住诱惑。 “这些你都可以吃。”赵瑶欣然应道。 少女弯着眼眉笑道:“那,我开动咯。” 温如言用油纸包住肉馅饼毫不顾忌的大大咬了一口,眼眸亮着光称赞道:“哇,这个好吃!” 赵瑶抿了口茶水不语,为了掩饰服用药物的效果,身体必须表现虚弱才能掩人耳目。 整整一大桌食物,温如言自然是吃不完,等放下粥碗时,已经撑的不行念叨:“这是最近几天吃过最好的一顿了。” “你这几日都吃过什么?”少女丝毫未曾话语出现纰漏,赵瑶顺着话语询问。 温如言顺着话接:“昨天晚上只喝了半碗白粥,连馒头都没吃上一口,这宫里的伙食真是太差了。” 赵瑶指腹捧住茶盏点头应:“每宫都会有发月钱,宫人的吃穿用度大多由李嬷嬷分发,按理不应当过的如此清贫,恐怕是暗中克扣不少银子。” “这么可恶的吗?”少女忽地情绪高涨,偏头望向这方,“那你该惩戒才是啊。”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赵瑶伸手抵住少女额前,推开这突然凑近的少女,极为淡漠的应:“李嬷嬷是朝天殿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温如言伸手揉着额前,脑袋吃疼的很问:“你下手轻点啊。” 对于少女这般毫不客气的语气,赵瑶眉头轻挑应:“温如言,朕若是手下不留情,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知道吗?” 画风突变,温如言还有些没有适应过来,愣愣地望着赵瑶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赵瑶看着这过于迟钝的人,不禁摇头道:“这宫里除却太上皇,没有人敢用你来称呼朕,难道你待在朕身旁这一年多就没有察觉到吗?” 温如言尴尬的摇头应:“平日你不许我出门,我咋知道啊?” “你笨,你还有理了?”赵瑶抿紧薄唇,看着少女脸上那新添上的香灰印迹,将手中帕巾递过去,“还不擦擦你的小花脸?” “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温如言接过帕巾擦了擦脸,愤愤不平的念叨,“居然还让我搬了数百盆盆栽,你也太……” 赵瑶缓缓起身应:“朕在你心里难道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原本还想继续惩戒一番,可是少女太笨漏dòng百出,实在让赵瑶没法继续逗弄的兴致。 温如言哑口无言,这句马屁话还是自己亲口给拍出来的。 就算违心,也不能自己打自己脸。 待宫人们来收拾碗碟,李嬷嬷望着在新帝一旁奉茶的温如言出声:“翠花,你还不过来来收拾。” “哦。”温如言看了眼没出声的赵瑶,方才转而同宫人们一块收拾碗碟。 心想反正她让自己继续装宫人,那便只能继续演到底。 赵瑶静坐于亭内靠湖水一旁的栏椅,手中捧着书本,视线停在那缠绕纱布的右手,而后探向那同宫人正说笑的少女,眉头紧皱几分。 李嬷嬷悄悄打量那谈笑的小妮子,却冷不防的瞥见那静坐的新帝探来的yīn冷目光,顿时背后生寒。 一行宫人提着笨重的食盒往后院走,李嬷嬷走近开口:“翠花,你留下!” 正在同宫人询问避暑行宫道路的温如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宫里都是按资历论辈分,李嬷嬷哪里容得下这般被小妮子忽视,连忙上前便要伸手教训一番。 “哎呦!”温如言偏头便见摔倒在脚旁的李嬷嬷,一gān宫人忙伸手搀扶起来。 好巧不巧,这方后院有几处突兀地段,李嬷嬷便是走的急,不禁扭了脚连带额头都摔红见血。 温如言忙拿着帕巾顺带按住伤口止血担忧地说:“李嬷嬷,您年级也大了,走的慢些也不碍事,怎么走的这么急啊。” “你!”李嬷嬷怒目圆睁的看着小妮子,这话分明是在笑话自己年岁已高管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