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白用手遮住了眼睛, 而没有被他的手遮盖的位置,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林渊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他赶紧走到了深白旁边。 “别、别看这幅画……”深白的声音也和以往不同, 他似乎说话很吃力, 声音甚至都有点微微颤抖了。 “……”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话, 几乎立刻意识到造成深白现在这样的原因正是那副画,林渊一下子拿起盖布、他重新将画罩了起来。 “好了,我把画罩起来了, 你试试看重新睁开眼?”一边对深白说着,林渊一边将他扶住。 将头顶在林渊的腰上,深白维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了好长时间,长到林渊感觉他头上的汗都把自己那块衣服浸得微微潮s-hi了,深白这才扶着林渊的腰慢慢直起身子。 重新睁开眼睛的深白,眼珠儿黑的有点可怕。 视线落在盖着盖布的画上,他半晌道:“好厉害的感觉。” 然后,那双乌黑的眼珠转移到林渊脸上,这才变得暖了一些。 “阿渊,你没事吗?看到那副画的时候,你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吗?”深白问向林渊。 摇了摇头,林渊道:“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副普通的画。” “大概……是我艺术鉴赏能力太低?看不出这幅画的蹊跷之处?” 想了半天,他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这回轮到深白摇头了。 “和那个无关。” “在看到这幅画的第一时间,我忽然感觉有人在这幅画后面盯着我。” “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我看不到它的样子,也无法形容它的姿态,可是,我知道我在被他看着,我被它锁牢了!” “很可怕,真的很可怕……”皱起眉毛,黑色的眼珠一眨不眨看着前方那副画的盖布,深白一副想把它看穿的模样。 他没用用更多的话来形容自己刚刚的感觉,他现在的表情和状态足以说明一切。 视线在深白和那副画中间循环了两次,林渊走到那副画后面,然后仔细看了看。 一个一向严肃认真的人仔细检查空气的样子……深白忽然“噗”的乐了。 脸色仍然苍白,不过眼中却终于有了笑意。 “我也来看看,看看这幅画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说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林渊旁边去了。 “这里并没有什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站在画的不同方位依次感受了一下,最终在画作后方站定,深白对林渊道。 他的视线看向画的后面----不是空气中,而是画、确切的说是画框的后面。 “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玄机。”他说着,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刀←作为一个手工爱好者,他的钥匙链就是一个有18种功能的工具刀。 林渊帮他扶着画框,深白在画框后面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将画框的后框完整的卸了下来。 后框是由一整块木头打磨而成的,很实在也很重,经由深白的判断,这还是一种很珍贵的木材,不过似乎并没有被使用太久。 “这幅画的前画框时间久一些,大概有二百年?没法判断的更详细,后框则很新,看磨损程度,也就是近十年弄得新框。” 拆完,将两个框的材料检查了一下,深白道。 然后---- “前框这里有一点暗红色……喂……这该不会是血吧?” 挑挑眉,深白指着前框上一个深色的小点对林渊道。 林渊皱起了眉头。 “看着像,不过需要仪器鉴定。” 点点头,深白对他道:“回头明远肯定找我借画,到时候这件事就扔给他们呗~” 他倒没有不借的意思。 换做以前的深白,躲警察都来不及,根本不想和对方扯上任何关系,他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用零用钱拍下来的东西借给对方呢? 唔……不过,为什么说躲警察都来不及?他明明是个好市民的不是吗?用“躲”这个词听起来有点像坏蛋啊……他现在已经可以摸到完整的画布背面了,一边用手掌轻触画布后侧,深白一边分析着自己的想法。 至于现在嘛~和阿渊在一起时间久了,阿渊原本就是警察……好吧,是小镇治安官,阿渊坚持称自己是小镇治安官,在山海镇的时候,他自己还客串过小镇治安官哩~知道了警察这份工作有多不容易之后,他似乎愿意配合对方工作一下了。 毕竟,这年头……谁家也有可能有个警察啊……(并不) “画布背面就是普通的画布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深白并没有耽误手上正在做的事,他很快将画布背面也检查完了。 “画布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画布。”深白说着,又摸了一下:“也不算完全普通,这画布比普通画布厚一点,我自己平时画油画就喜欢用这种厚度的,方便厚涂。” “我画画的时候从来不打底稿,如果有错误就用颜料盖掉,除此之外----” “我原本也是喜欢层层覆盖颜料的感觉啦~” 深白还趁机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小习惯。 他看了一眼林渊,然后发现林渊似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深白: = ̄ω ̄= 没关系,以后继续! 一边给自己鼓劲儿,深白一边把画框重新安好了。 然而他很快发现林渊其实听进去了。 不过,侧重点显然不在他身上,而在画布上。 “你是说这种画布比普通画布厚,可以叠加多重颜料吗?”摸着下巴转着圈的看了一下仍然盖着盖布的画,林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