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手比秦若浅的手凉了几分,就像是一块温凉的美玉。 秦若浅不想放开了,凑近她的耳畔低语:“陆思贤,你身上很香,也很软,就想是绵软的绸缎,做一身好看jīng致的衣裳穿在身上,一定很美丽,这是不是就是你那句女人如衣服。” 这他么什么比喻。陆思贤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特别头疼。 秦若浅摸完她的手,就去摸摸她小巧的耳朵,坦诚告诉她:“今夜有事,打算出府一趟,可是碰到你,我就后悔了,想明日再去。” “不不不,女人如衣服,不值钱,赶紧去搞你的事业。” 第26章 陆思贤惊恐,将秦若浅的手挪开,见她不为所动,主动道:“你去办什么事,我们一道去,如何?” “你也有想法吗?”秦若浅知晓qiáng扭的瓜不甜,不舍地将人放开,想起刚刚的话,好奇道:“你为何总是巴结宇文信?” 陆思贤感觉劫后余生,松松胳膊腿,听到这句话后随口回答:“你不觉得他很英俊吗?” 秦若浅想了想:“嗯,是有些。” 陆思贤又道:“你不觉得他能力qiáng吗?” 秦若浅:“嗯,是有些。” 陆思贤:“家世也好,又有男人味。” 秦若浅没有否认。 陆思贤追问:“所以他这么优秀,你不喜欢吗?” “英俊、能力qiáng、有男人味,这样的男子在京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为何要喜欢他?”秦若浅很不懂小世子的心思,为何总觉得宇文信qiáng,她不qiáng吗? “话是这样,可是他喜欢你啊。”陆思浅眼露璀璨光色,湛亮如慈星辰,就像一个销售员,努力在推销自己卖不出去的货。 奈何秦若浅这个人不喜欢卖不出去的货物,当即拒绝道:“我喜欢你,怎地不见你回敬喜欢我。” 兜兜转转又转回原地,陆思贤不说话了,撇撇嘴,“你今夜去哪里?” “相府,去看看安子旭的死因。”秦若浅起身了,去柜子里找黑衣的衣裳,黑夜里也甚方便。 陆思贤知晓她太多的秘密,连她欲抢皇位都知晓,这些小事就不再惊讶,自己在榻上寻了舒服的位置躺下,“不去,你自己去,我给你留门,一路平安。” “真会享受。”秦若浅不再耽误时间,天色已黑,要快速些才可。 准备妥当后,秦若浅□□出了别院,人影在黑夜里看不清,凌厉如风的身形让陆思贤震惊。 按照武侠剧里的套路,秦若浅是不是武林高手,还会内功? 震惊以后就开始犯困了,将窗户打开,屏退伺候的婢女,自己躺在榻上,既来之则安之的她不需片刻就酣睡入眠。 秦若浅并未去安相府,而是去了九皇子府邸。 秦承宗未及弱冠,府上姬妾许多,今夜月光恰好,舞姬在正厅内作舞,秦承宗歪躺在小榻上,眼露jīng光。 皇帝不大好色,后宫妃嫔不多,可膝下几位皇子一反常态地在女人身上耗费不少心思,好色如太子、荒唐若秦承宗,都让秦若浅厌恶。 她没有亲情观念,与秦承宗更没有姐弟情意,想来秦承宗也是如此,将她当作联姻的政治工具。 在窗外见到这个弟弟潇洒享受的姿态后,静静等着他回屋。 急于享受美人的九皇子迫不及待地屏退众人,搂着一名姬妾入内寝。 舞姬鱼贯而出,秦若浅趁机翻窗而进,双脚轻盈地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她看了一眼名贵的毯子,心中鄙弃更深,然而这种思绪并未维持太久,在厅内观望一周,目光露在墙上更为名贵的楠木手柄的金丝鞭上。 随手取下后,往内勤走去,见到屋内的时令屏风,踏脚踹了下去。 一声巨响后,帐内的两人惊得尖叫,秦若浅迅速入内,匕首搁置在秦承宗的脖子上。 外间的侍卫迅速入内,秦若浅威胁道:“让他们出去,不然你今夜就走不出去了。” 榻内两人赤身。luǒ。体,简直难以去看,秦若浅几乎侧身去看,朝那名舞姬说话:“滚出去。” 秦承宗吓得浑身发抖,屏退侍卫,驱赶舞姬去外间,秦若浅不怕她去报信。 舞姬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秦若浅收了匕首,握紧鞭子:“你令人杀了安子旭,嫁祸陆思贤?” 好端端的享受被人打断,秦承宗已难再有心思,见到她手中的鞭子,更是不敢动一步,口中不肯承认:“没有、没有……” “不承认也可。”秦若浅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啪嗒一声响刺激着耳膜,像极了酷吏拷问。 秦承宗惊慌不已,躲在被子里不敢说话,但见来人露在外间的一双眼睛,觉得有些眼熟,试探道:“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