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虽然住在封戍这里,但是楚凡平日里并不与封戍一同用餐。 通常,封戍家的下人会在饭点时将餐食送到楚凡这里,待他吃过后再将用具收走。 但今天也巧了,楚凡这酒今日就能喝的事,封戍也一直惦记着。 他从南宫雾那离开后,又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午饭时正好赶了回来,便兴致勃勃的亲自端着饭菜往楚凡这来,准备蹭几碗酒喝。 封戍走到门口时,屋里俩人聊得正欢,毫不知情。 要说这丫头没发现也就罢了,楚凡好歹一个自小开始习武的人,居然也一点都没察觉,聊什么这么投入? 屋外,封戍若有所思的靠在了门边,一边偷听,一边仿佛在心里计划着什么。 直到这蒙蒙细雨打到他身上。加上屋子内,楚凡这呆子讲话似乎也突然开了窍一般…… 封戍觉得,如果这时候再不硬着头皮进去,之后可能会更难进去、也会更尴尬。 于是他假装自己是冒雨前来,刚刚走到。极其生硬的推门而入了。 ———————— 南宫雾,作为一个不打招呼就跑进别人密道里、还走到了终点、还喝掉了别人惦记很久地酒的人,一脸心虚的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危亭兄,今日无事要忙?”楚凡倒是很自在的招呼上,“劳烦危亭兄了,居然亲自跑来送餐食。” 他笑着接过封戍手上的餐食,等他尽量拭干身上的雨水后,倒了碗酒让他入座共饮。 封戍跪坐到南宫雾对面,端着酒碗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南宫雾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嗫嚅着,最后低声挤出一声封兄便再无下文。 虽然楚凡并不知道南宫雾是偷跑过来,但他灵敏的察觉到封戍和南宫雾之间的气氛有一丝不对,加上南宫雾满脸都写着“心虚”二字,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在躲避封戍的眼神一样。 “危亭兄,阔别多日,小弟先敬你。”楚凡举着酒碗向封戍敬过去,佯装无意识的挡住了封戍的视线。 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一个姑娘家看,实在是于理不合。封戍借着接楚凡这一敬,将视线顺带移了走。 南宫雾冲楚凡使了个感激的眼神,他只是笑了笑,也没更多表达。 不过,封戍这眼神是移走了,却显然没想就这么放过南宫雾,“小娘子,打哪儿来啊?” 还是躲不过去! 南宫雾闭眼默叹,然后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封兄,这真的是个意外。” “哦?”封戍大大咧咧的靠上了一旁的凭几,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酒碗的边缘。 “对,就是这样。”南宫雾突然指向他,“我就是想去你书房看个书,就是像你这样靠了下凭几,谁知道就……不过后面的确……是我一时好奇了。” 还没等封戍回应,楚凡先在旁边笑了起来。 “危亭兄,这么简单的机关?”他拍了拍封戍的肩膀,“连霏烟一个深山里的小丫头都能随便就打开,你当初居然跟我拍着胸脯子打包票说‘巧妙精密’?” 封戍多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听出这兄弟已经倒戈完毕了。 他便识相的也没再继续下去,而是打着哈哈给楚凡讲起这位“深山里的小丫头”的事情。 楚凡趁他没注意时,冲南宫雾眨了眨眼。 ———————— 打趣完南宫雾被禁军疯狂追赶的事后,封戍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收敛起笑脸,不由得又盯住了南宫雾,而且目光中带有一点审视。 “我们来聊一聊庄子的事吧。” 察觉到他的情绪有变化,南宫雾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什么庄子?”楚凡在旁边一脸茫然。 “尚云兄应该知道,前不久,音娘帮我做的事。” 楚凡点了点头,“这和霏烟有什么关系?” “那就要问她自己了……”封戍一脸玩味的看向南宫雾。 南宫雾挠了挠头,将庄子的事又讲了一遍。末了,压抑了许久的她终于没忍住,发出了灵魂拷问“所以封兄是真的喜欢鸿颜吗?” “啊?”完全没预料到这么一出戏,封戍一脸莫名其妙。 “就……那个庄子,不是那种、那种……”她红着脸搓起手指“那些公子,难道不是……小倌?” 她这话一说完,封戍的脸上立马看起来写满了脏话一般,“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你不是山里独自长大的吗,谁教给你这些?” 南宫雾见封戍甚至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赶忙向楚凡露出求助的眼神。 谁知楚凡安安静静的没插话,仿佛是自己在一旁思索起什么来了。 注意到南宫雾的目光,封戍也看向了楚凡,“哪里不对吗?”他用手肘轻轻撞了下楚凡的手臂。 楚凡一抖,像刚梦醒一般。他恍惚的看过来,迟了半刻才反应过来“怎么?” “还‘怎么’呢!”封戍带着一脸假笑的用眼神瞪他“这丫头怀疑我有断袖之癖,我看,八成也把你划到我同类里了!” 楚凡疑惑的看向南宫雾,身子却悄悄的向旁边挪开了一点。 南宫雾眼看着封戍的眼睛在楚凡悄悄移开时立马瞪的浑圆,赶紧向封戍低头虔诚认错。 但她确实不知道庄子这“接客”是做什么,顺便虚心请教了起来。 封戍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不想理她。倒是楚凡,一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边给她讲了起来。 ———————— 大约在一年前,这个庄子凭空出现。 庄子上的“公子们”据说都是些奇人异士,各怀凡人难以掌握的本领。 庄子以可解万事为名头,吸引来许多有着难解之事的人。 也的确,将他们的困扰全部都解决掉了。 不过,这庄子十分神秘。没有人知道庄子在哪儿,想要进庄,必须由所谓的“引路人”带领,方能走进去。 “有传言说,这庄子是传说中的圣教‘启明’设立的据点……”楚凡的眼神有一丝飘忽,“我师尊一直怀疑这所谓的圣教其实是邪教,因为能找到他们帮忙解决问题的人全都非权即贵。有人认为,他们一方面结交了权贵们,一方面……也通过所谓的‘帮助’而掌握到他们的软肋,以便日后要挟之。” 南宫雾很确定这个“启明”是个邪教。 实际上,这是术界和现世尚未分开时、现世上古时代之前的“泰初”时期所存在的最大反派组织。 但他们应该在术界剥离前就已经消亡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几千年后的现世? “刚才你明显自己在想什么,并没有听我们讲话。”封戍望着楚凡,“你想到什么了?” 楚凡的神色稍微有点凝重。 “虽然霏烟对他的形容不多……”他有些迟疑,“但是从外貌形容来看……那个锦公子,很像我那个之前去追查‘启明’结果失踪的师兄。” “不会吧!”想起锦公子,南宫雾还是不由得一抖。“你师兄叫什么呀?” 楚凡拧着眉头,“我师兄名叫锦柏森,恰好,也有一个‘锦’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