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也给我放gān净点。”

    女人急道：“李豪！你自己说是她打的你，现在人在面前了你怕什么！爸妈都在这里，你说就是！”

    李豪：……

    “我……我……”李豪害怕地看了眼黎钧榷：“不，不是……”

    “不是什么？”教导主任问：“不是黎钧榷同学打的你？”

    “嗯……”

    第二句“嗯”还没出来，他就被女人瞪了一眼，说的话也拐了个弯。

    “不，是她，就是她。七月初她动手打的我，我们班都看见了，她带着人把我拖出去的。我，我朋友秦晨可以证明……”

    黎钧榷：……

    “带着谁？”主任问。

    “叶启。”

    李艾青放下茶：“边池，去把叶启叫来。”

    边池在两人愤怒眼神目送下走了出去。

    打开手机，叶启已经发来数十条消息。

    -？

    -李豪那SB说自己脑震dàng了？

    -那天我们压根没动手，他自己晕的！靠，这都能算黎姐头上……这SB天天在贴吧骂黎姐，池姐，你相信我，我们真的正能量，从不搞校园bào力！

    边池：……

    “我知道。李艾青让你来一趟。”边池摁着语音，说：“李豪说你们两个当众把他拖出门，他朋友秦晨可以作证，你顺带把这人也一起带来吧。”

    “我！草！”叶启语音回复的很快：“马上到！”

    叶启说的马上到前后不过两分钟。

    “池姐。”叶启喘着气：“秦晨在后边。”

    “行，进去吧。”

    边池看了眼两分钟内没消停过的办公室，刚准备推门，叶启口中的“秦晨”就揣着口袋，走了过来。

    秦晨瞳孔微缩，像是害怕般，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边池：=_=

    这人谁啊？

    这眼神看着是跟她有仇？

    边池想不明白，推开门，走了进去。

    极为平常的举动在紧盯她的秦晨眼中，却成了愤怒。

    直到里面开始叫人，秦晨才从恐慌中醒了过来。

    她不是在一中吗？怎么会来三中……还跟叶启关系那么好？

    一时间，秦晨心中闪过几种思绪。

    好久，他才吁了口气，走了进去。

    前不久才认识的李豪见到他，眼睛一亮：“秦晨，你快帮我……帮我作证。你当时就在我旁边，看着我被黎钧榷拖出去的，是不是？”

    女人连着追问了几声。

    一片无声地注视下。

    “我没有看见。”秦晨说。

    众人：……

    剧情反转的太快，三人都有些懵，教导主任问：“你的意思是，李豪同学在说谎？”

    “别的我不能作证，但他没有被拖出去，也没有挨黎钧榷的打。”

    李妈妈将病历单拍上桌子：“这张病历单总做不了假吧？”

    秦晨看了眼病历单，说：“阿姨难道不知道，李豪洗澡时候摔了一跤，磕到头？”

    李妈妈：……

    叶启适时插话：“难不成，阿姨要说秦晨在作假吧？你儿子亲口叫来的证人，我们没有动手脚啊。”

    “你，你……”

    李妈妈似乎还想反驳，却被一旁的男人拉了拉。

    “还不够丢人吗！”男人看了眼四周。

    边池道：“自己儿子傻乎乎摔了跤，花钱去医院缝针，学校没有补偿，自己又舍不得那千把块，就把心思动到别的地方？”

    李妈妈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你说什么呢？”

    边池道：“进学校时候看见新宿舍没？”

    “看见了。”李妈妈下意识回答。

    “我爹捐的。”

    边池漫不经心道：“为了缝针的千把块把事情闹大，您要是乐意，我们现在就报警。您不要脸，我也不能跟条死鱼一样任你宰吧？就是不知道，是我们两家谁闲心闲钱比较多。”

    李妈妈瞬间哑了声。

    这场闹剧最终以教导主任“破财消灾”为结局。

    李妈妈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几眼两人。

    边池按了三个数字，问：“需要这个服务吗？”

    李妈妈看着明晃晃的“110”，一顿，将怒气转移到自己儿子身上，边拽着边走了。

    三人离开，秦晨也像是得到解脱般，一溜烟小跑离开。

    边池刚松口气，默不作声的李艾青就像刚睡醒般道：“你们两个，进来。”

    上课铃声响，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你们是对我有意见吗？”李艾青开门见山道。

    边池：……

    千年通用的流行语句，听着也是一样的刺耳。

    也是，讲了一千年，被那么多的负能量诅咒，艺术都要变破烂。

    “没有。”两人说。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们。”

    李艾青看着两人：“五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说的就是你们。我一直认为，女孩子是要有羞耻之心，但在你们两个身上，我看不到一星半点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