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性质特殊的系统里,冷兵器的作用远胜于热.兵器,更何况你们是异能者,要借助冷兵器才能将能力最大化。 这是执行总长的原话。 他们五人组的武器,都是当年执行总长送的,绝非凡品,其中又数易骁和谭青阮的武器最为jīng巧。 谭青阮的折扇自不必说,易骁的刀在平常状态下,和匕首没什么两样,可以随时别在腰间携带。一旦进行战斗,刀柄旋转,双刃刀锋可三段式抻长,是剁骨头不掉渣、轻松削断金铁、一刀能没入水泥墙面的锋利程度。 他的刀,已被束之高阁许多年了,灰尘也不知落了几层,如今终于重见天日。 他既愿意重新拿起刀,就意味着有了战意。 唐星巧眼神一亮,她兴奋地用胳膊撞了一下齐夙,故意问道。 “老大,你在店里抽烟,也不怕烧了你的纸人纸马?” “无所谓。”易骁回答,“反正最近要歇业了。” 三人立刻佯装震惊:“什么?这么赚钱的买卖,要歇业了吗?!” “闭嘴。” “……哦。” 易骁抬眸看向他们:“你们的武器都还留着吗?该放出来见见光了。” “没问题,都听你的。” “工作该请假请假,旷工费用我来出。” 钟澄疑惑:“旷工去哪?” “维纳斯商业中心。” “啊?” “老大是要去蹲点儿。”齐夙当即会意,“阮阮也在查八重杀阵的事,她撬开张维的嘴之后,准会去商业中心设法破阵,我们只要在那等着,总能等来她。” “可万一阮阮中途回了审判院,没去商业中心……” “不。”易骁的语气斩钉截铁,“她一定会去。” qiáng烈的预感告知他,他与她,会在那里再次相见。 *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维纳斯商业中心,透过唐星巧那双yīn阳眼,能看到同样悬挂的人皮灯笼。 灯笼在夜风里晃晃悠悠,上面沾染的血迹凝固斑驳,像一幅幅并不规则的抽象派油画。 这是四人在此等候的第二夜。 齐夙手里的面包啃到了一半,不慎噎着,四处找牛奶。 他对易骁说:“我感觉这伙食水平,跟我在饭店工作时也没什么两样。” “因为是按照你们实际薪资分配的。” “……大家都是兄弟,吃点好的不应该吗老大?” “那你想吃点什么?” “吃西餐吧。” 易骁掐灭指间的烟,笑了笑:“也行。” 他这一笑,眉目张扬,倒有几分当年的样子了。 谁能想到,往事多舛,竟然还有云开雾散的一天呢? 阮阮回来了,真正的阿易也回来了。 齐夙怔然半晌,心中感慨万千,禁不住将手搭上他肩头。 “也许我们还要再多等一夜。” “那就等,七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一夜?” “说得也是。” 岂料两人话音未落,坐在台阶另一边的唐星巧,忽然吐掉嘴里的泡泡糖,极目远眺,紧张示意。 “来了!她来了!” 第5章 拆灯笼 谭青阮这次还是利用职务之便,开了时空通道直接穿过来的。 她换了常服,白色风衣配长靴,里面是浅豆绿的兔毛毛衫,迎着月光走来时,长发随风飞舞,在这寒冷的冬夜里,莫名有种欣欣向荣的生气。 自然,她一眼就看见了并排坐在台阶上的四个人。 “各位,我没认错吧?”她插着口袋走近,神色古怪,“咱们是前两天刚刚见过?” “没错,刚刚见过。”唐星巧见缝插针地补充,“而且咱们都认识九年了。” “……请收起你的胡言乱语。” 眼看着谭青阮并没有聊天的闲心,绕过他们就准备离开,齐夙和钟澄双双站起,拦在了她身前。 “谭副长请留步。” 别说,谭青阮还真停住了脚步,只不过手已经开始往口袋里摸折扇了。 她微微一笑:“怎么,我看起来很像个宽容友善的路人,能陪你们秉烛夜谈是吗?” “当然不是了。”齐夙诚恳回答,“你当年外号‘疯子R’,谁都敢砍谁都敢杀,十成十的狠人,完全跟宽容友善不沾边。” “不理解你在讲什么疯话,这外号也怪难听的。”谭青阮的折扇开了一半,“劳驾让开,趁我还愿意好好商量。” 唐星巧壮着胆子把一盒抹茶饼gān递过去:“姐,吃吗?我知道你不爱吃甜食,特意买了这个不甜的。” “不吃,谢谢。” “就……就尝一块吧。”钟澄跟着劝,“也是怕你饿了。” “对对,你们审判院职责多任务重,你肯定也没空吃饭。” 这俩人都泪窝子浅,尤其对着谭青阮这张脸,话没说两句就带了哭音儿,搞得谭青阮还以为自己把他们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