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动情 歇了? 那接下来是不是…… 云溪看着龙凤红烛摇曳的烛光,脑中浮现出一幕幕羞涩的画面。 身子落在柔软绣床上那一刻。 云溪轻咬下唇闭上了眼。 然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脑中那些画面轮转了好几圈,房中却越发安静。 云溪耳朵微动只听得周沐阳均匀的呼吸声。 嗯? 他不是睡了吧! 云溪偷偷将眼睛眯开一条缝,果然见周沐阳闭着眼躺在身侧。 微微跳跃的烛光下周沐阳棱角分明的脸有一股说不出的诱惑力! 这家伙竟然真睡了! 淡淡的失落涌起,云溪抬手就在周沐阳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嗯……娘子别闹……”梦呓中周沐阳抓住她的手腕,“为夫不会逼迫娘子做不情愿的事……” 不情愿的事…… 云溪又想入非非,玉琢的小脸飞上一抹红霞。 “为夫对你动了……真情……”周沐阳嘟哝着一翻身将云溪搂进怀里。 这样近的距离周沐阳身上独有的气息伴着体温丝丝绵绵涌入云溪的鼻腔。 那种酥软的想要晕厥的感觉又袭了上来。 真情! 云溪闭着眼忍着心中的躁动,脑中涌出还在丹罗岛时的一段记忆…… “祖母,大姐她们说的情劫是什么啊?” 正在打坐的祖母缓缓睁开狭长的眸子,“情劫啊,是人和仙都最最难过的劫数!” 云溪眨眨眼,“那怎么才知道情劫了来呢?” 祖母微沉一口气,“当你动了真情,就知道……你的劫来了!” “那……祖母曾动过真情吗?” 祖母缓缓垂下长睫,眸底有种云溪看不太懂的情愫在流动,良久祖母轻轻扯开孔雀蓝的锦衣,赫然露出胸口一个焦糊的黑洞。 “这是!” 云溪伸手想要触碰,祖母却快速合上衣襟。 “这就是情劫留下的情伤!” 云溪倒抽一口凉气,“那一定很痛吧!” 祖母唇角轻挑,眸光却越发忧伤,“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 痛不欲生吗?那祖母唇角的笑是…… “傻孩子,祖母愿你永世不历情劫……” 祖母抚着云溪的脸,一颗晶莹的泪滴缓缓自眼角滑下! 云溪猛地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被周沐阳抱上床前,她是不是也流泪了! 难道…… 云溪猛地看向已然睡熟的周沐阳! 难道她也动了情吗…… 一夜辗转。 云溪在周沐阳的轻唤中睁开眼, “娘子,起身吧,用完早饭还要去云家!” 云溪揉着眼坐起来! 对哦,云璃还在周俯,今日云家必定要迎来一场风雨的! 晌午刚至。 周府一行人已经坐于云家正堂当中。 听完周沐阳所述之事,云尚风和曲曼都是一脸茫然。 曲曼就是再想让云璃嫁入周家也不敢做这调包的事。 再看看堂下所坐之人,周修泽和两房夫人尽数到齐。 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 “亲家母,云璃是你亲生女儿不假,可她与沐青是有婚约的,你们这样做可否想过周家的颜面啊!”纪芙蓉张嘴就将了曲曼一军。 曲曼看看立在堂下不停抽泣的云璃,心中焦急万分,此事要解决不好,别说云璃跟周沐青的婚事告吹,恐怕日后还得跟周家结下梁子。 必竟,云溪不是她亲生的! “娘,此事都是女儿一人所为,与爹娘无关,您罚女儿吧,是女儿听信谗言,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云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曲曼马上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快步从堂上走下,“璃儿,你跟娘说,到底是听了谁的谗言?” 云璃摇摇头看向云溪,“娘,璃儿不敢说……” 果然是她! 曲曼怨毒地瞪向云溪,这死丫头有了周沐阳给她撑腰果然拽起来了! 纪芙蓉一脸不屑,“云璃说是云溪让她替嫁,云溪说是云璃在她如厕时将人打晕夺了凤冠霞帔上了轿!不知亲家母认为谁的话更可信啊!” 早就听闻周府二夫人不好惹今日算是见识了! 曲曼扯扯唇角,将云璃拽起身,“她们二人各执一词,我这做娘的也不好妄下断论!” 顿了顿曲曼又说到,“事已至此,倒不如说说解决的法子更为妥当。您等前来,无非也就想讨个说法,好在此事还未宣扬出去,不论是哪个女儿的过错,我先给各位赔个不是!” 这就是避重就轻! 纪芙蓉冷哼一声翻个白眼。 俗话说的好,抬手不打笑脸人! 曲曼这招确实略高一筹! “老爷,既然亲家母都这么说了,不如……”白丹琴看向周修泽。 周修泽长出一口气,“此事事关青儿和阳儿,还是问问他们二人的意思吧!” 众人目光一下落在周家两位少爷身上。 一夜之间周沐青憔悴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挨了藤条,今日嘴唇都失了血色。 周沐青冲白丹琴和周修泽躬了躬身,“爹娘,既然云璃不是真心钟情于孩儿,孩儿也不想强求!” 白丹琴点点头,“也罢,我看你与云璃也是缘薄!” 这是要退婚! 云璃顿时傻了眼! 周沐阳冲云溪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爹娘,昨夜云溪告诉孩儿,她生母在世时曾为她备下一份嫁妆,既然昨日云溪并无大碍,孩儿也不想两家为难,只求岳父岳母大人能将娘子生母所留嫁妆如数交于娘子!” 什么! 云溪瞪圆了眼。 她何时说过这种话,周沐阳这家伙怎么张嘴就胡说啊! 曲曼也是瞪圆了眼,云溪生母确实给云溪留了份嫁妆,可这事除了她与云尚风,整个云家再无第二个人知晓。 到底是何人走漏了风声? 难不成…… 曲曼猛一回头,怒气冲冲瞪向一脸不知所措的云尚风。 周沐阳唇角微挑,果然,他猜的一点没错。 半晌曲曼才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她冲云尚风冷冷一笑,福了福身,“老爷,这种大事还是您来做主吧!” 云尚风一头大汗扯着唇角干笑两声,他能做得什么主? 家中向来曲曼专权,除了外面商铺的事,试问家中大事小情哪一件能轮到他说了算? 曲曼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看他如何处理云溪生母所留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