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兄弟们为他操碎了心,聚会日常就是参谋各种姑娘。 “容少,《伏魔》那个女主角咋样?” “脸太圆,白得跟鬼似的。” “宋女神呢?” “一米七都没有,太矮了。” “阮婕?” “眼睛太大,整得难看。” …… 当红女星和市里名媛他们一个都没放过,也没一个让大爷满意的。 可如今这个被他宠上天的小太太,圆圆脸,目测身高一米六,一双电死人的大眼睛,还白得像个瓷娃娃。这他妈不就是他自己说过最嫌弃的类型吗? 即便是二十多年的发小好友,也忍不住想合骂他一句:狗男人。 * 容斐正在教明悠打台球。可是她觉得,他好像是在耍流氓。 之前公司圣诞活动,那位同事可不是这么教的。手握着她的手,身子从后面贴得死紧,真不知道是要打球,还是在酝酿别的事情了。 明悠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 容斐一边握着她的手,将一个球稳稳地打进dòng,一边低着嗓音说:“他要敢这么教你,我那天就把他给收拾了,你信不信?” “……信。”小心脏颤巍巍的,她连忙点头。 说到这,容斐心里就有气。 所以他才会带她来这儿。 自己老婆怎么能让别人教呢?就算别人教过,他也要教得更好,让她只记得他。 明悠觉得自家老公心里可能堆着无数个醋坛子,随时需要,就拎出来砸翻一个。 供给充足,源源不断。 “悠悠。”打最后一杆之前,他问她,“你知道明泰的意思吗?” 她愣了愣。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最初也有过隐隐的感觉,但他的态度很快让自己否定了。 而现在,她大概能猜到,也能肯定。 不过她还是决定装傻,笑着问:“什么意思呀?” 容斐望着桌上最后一颗球,“如果我们这辈子真的不会再见,那么我希望你平安快乐,最好……不要忘了我。” 尾音伴随着清脆的一声,球进了dòng。 他将球杆放下,手撑在台球桌边缘,也在她的手边,然后一点一点地朝里握住。 他侧头望着她,目光温柔又明亮。 * 他们十二点就离开夜店了,容斐叫了个代驾,把他们载到附近一家酒店。 酒店的外表磅礴大气,里面金碧辉煌,起码是五星级。 即便如此,明悠跟着他下车时,还是嘴角抽了抽。 不会吧?至于这么急?就近找家酒店就……了? 新婚夜啊大兄弟。 她忍着没有发表意见,乖乖地跟在他后面,诧异地发现两人都没出示身份证,就畅通无阻地进了电梯。 当容斐带着她走进一早订好的情侣主题套房,明悠彻底惊呆了。 房间很大,氛围很浓。 地上铺着满满当当的玫瑰花瓣,仿佛踏进了一个玫瑰花圃,芳香沁鼻。红色的气球飘在天花板上,贴在窗户上,组成一个个俏皮的爱心,而房间的主角——chuáng头贴着四个金色的字母气球:LOVE。 大圆chuáng上也洒了一些鲜艳的花瓣,点缀着纯白色的被褥。 容斐关上了门,情不自禁地抱住她,两人腻腻歪歪地亲了一会儿。然后他停下来,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事,转身从chuáng尾凳的凳脚取下一串心形气球。 那一串红色夹杂着金色,十分漂亮,他拿到她面前,就像捧着自己的一颗心,眼神激动又期待:“老婆,新婚快乐。” 房间里没有开灯,所有光线都来自于长桌上那几支燃烧的红烛,将男人的脸映得半明半昧,轮廓更加硬朗。huáng色的烛光摇摇晃晃,也让她的心异常温暖。 她接过那串气球,笑得腼腆又幸福:“新婚快乐。” 今晚是真正的dòng房花烛,他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将她抱到了chuáng上。 窗外传来了风chuī动树叶的沙沙声,和昭示着生机蓬勃的鸟叫蝉鸣,仿佛在应和屋里的融融chūn意。 彼此jiāo融的温柔呼吸,和爱人间的呢喃耳语,只被桌上那排红烛窥听了去。 火光忽明忽暗地晃动,偶尔连那chuáng起伏的被子也照不真切。 ……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容斐将她脸颊边的湿发拨开,爱不释手地摸着她的脸颊。 明悠捉住他的手,娇滴滴笑了一声,突然想起来问:“老公,你说今天是dòng房花烛,那婚礼那天怎么办啊?” 两人虽然领了证,但婚礼还在筹备当中,到底是按结婚证,还是按婚礼仪式,她现在有点蒙圈。 在她心里,婚礼仪式也是很重要的,自然也配得上dòng房花烛。 容斐还没回答,她又试探着问:“那就两次dòng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