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吃喝,或是请专业厨师只是个小小的奢望,这可不是好事,已被水煮肉片的麻辣润滑占据了为数不多的理性的老人终于萌生了一个念头。 ……自己做嘛!不,准确的是,可以让孙子做嘛! “我拒绝!” “凛诚啊,你看看爷爷这一双手,这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啊,这是打人成骨折,瘫痪,鼻青脸肿的武之手啊,它顶多打死牛,却永远不能温柔的去处理牛肉料理啊。”老杀才慈祥的一笑,他指了指电视,体育节目正在采访一位武术大家,只见大师端坐整洁道场内,剑眉星目,俨然一方名宿。 “认识吗?” 凛诚心惊胆战的看了眼那位名宿胸口前,节目组提示的信息。 刚柔流,观月城黑带八段。 似乎跟老头子一样,属于没做够贡献但擅长打架的大佬,此时镜头里的大师正展露自己的修为,风轻云淡的接连踢碎木板,然后把几个学生啪啦啪啦的扔到地上,这么一看仿佛有点假,但自家有这么一尊煞神的凛诚知道,那是真的……普通人怼上他们,眨一下眼,自己已经飞起来了。 仿佛抓准着这个时机,藤海真诚幽幽的说。 “那年我跟他打完,我连续去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定时检查胸骨。” 凛诚擦了擦汗,心想竟能打的老头去医院,这位观月大师还真是当世高手之一呀,朝电视上的不苟言笑的人致敬意。 老爷子的冷笑声却忽的传来。 “而他,因为肋骨裂开躺了整整三个月。” “……” “乖孙,你觉得我这么粗鲁的人,能做出细腻美味的佳肴吗?”老人继续慈眉善目,左手轻轻的拍了拍凛诚的肩膀,他却觉得那是一只熊爪在抚摸他的肩骨。 “技多不压身,爷爷,我想学做饭!” “嗯,真不愧是我的好孙子。” 原本鸡都没杀过的男孩就这样被迫举起了屠刀,开始犯了许许多多的杀戒。 看着殷红的油水滚动着,凛诚却觉得那就是自己的鲜血,藤海家的基因一定是在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本本分分的一脉单传,就诞生了一个这样蛮不讲理只用拳头说话的老杀才,他再次悲哀的叹气,起锅盛满,端着出了厨房给两个人上晚饭。 他恭恭敬敬的给二人添好饭,送上洗的干干净净的筷子,再倒上两杯清水。 在正好做完这一切时,藤海真诚就睁开了眼睛,虎目一扫桌上的饭菜,脸上的肃杀旋即雪一般的融化,他微笑的点点头。 “我开动了,小纱,你也饿了,吃吧。” 他正对面的马尾少女也点点头。 “我开动了。” 凛诚取了粉色围裙,关了抽油烟机,没有存在感的在马尾少女旁边坐下,默不作声的举起筷子刨白米饭,真是一副被剥削阶级的心酸身影。 此时只见一双筷子体贴的夹着了一块油光亮丽,半肥半瘦的回锅肉片在他的碗里,凛诚顺着看去,只见正是身边的马尾少女。 都说相由心生,长得美的,就是比长得糙的懂人心。 他于是塞进嘴里,细细品味自己的手艺。 “好吃吗?”旁边少女淡淡的问。 “……好像有点老。”他嚼了几口,皱眉说。 “既然你自己吃出来了,我也就不亲口批评了。”马尾少女话语有些冰冷。 “……” 我几秒钟之前竟然会觉得她是在关心我?! 他不由得又望向正对面大快朵颐的藤海真诚,只见老匹夫瞥了他一眼。 “别看了,我直说了吧,鱼的滋味不够。” 这个更狠,吃都不给自己吃一块,小纱好歹肯赏一块肉。 “今天怎么这么晚,我给你打电话时,听到了附近有成群的,年轻女子的声音。”老爷子开始有一没一的说话了。 “这大街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我走在外面附近有女人声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你长得太不安全了。”老人一叹,“不,应该是你长得会让人家忘记安全和自爱。” 这应该是在夸自己。 “想我藤海一家都是老实人,如今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了你这么一个小白脸,这真是,这真是……太令人高兴了!”老头抚摸着胡渣。 “啊?” “虽说已经不是宝马朱枪一统天下的时代了,美人江山的梦也只能想想,但自古谁不是少年,谁不曾风流。”老匹夫的双眼里闪动着年轻时的理想之光,“大胆的去,千万别学现在网络上说的什么宅男,天天对着什么纸片人发情,笑话,纸片人能帮他开枝散叶吗?” 硬派老头低哼一声,不满的说。 “真是令人扼腕,昭和男儿的血性,平成之子们根本没有继承一丁半点,上次去了趟馆子看看,我发现新来的年轻学员在休息时间没有仔细领悟武道,而是掏出了手机看萌妹跳舞,难以置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