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羽凰:傻夫不休妻

她是玉府千金,却连续被人休了八次,直到第九次遇见了他。他是金府公子,天生痴傻,不喑世事。媒婆一根红线,说的她才貌双全琴棋书画,说的他一表人才俊逸非凡。两家愉快的定了亲事。这一次,媒婆诚不欺她,他不会休妻,因为他傻。“傻子,如果有人欺负我,你该怎么做...

第83折、苦尽甘来炽烈花,常做影身忘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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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儿带鹃髅躲在玉城背街的小巷子里,鹃髅没忍住又吐了口血,冷淡的看着和羽凌聆面貌几乎一模一样的雀儿,问:“让她杀了我不好么?”

    “主人不会杀你。”雀儿看得通透,“但是让你再这么伤下去,你还怎么对付艳薄姿?”

    “哼!”鹃髅意外一笑,“这么光明正大的利用我,就不怕我与艳薄姿联手,只要他不作出伤害万丈森的事,只针对羽凌聆的话,他会是个不错的帮手。”

    “但是你不会这么做。”雀儿摇了摇头,“你的仇,不会借他人之手,再者,你从来不相信魔族。”

    “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鹃髅疑问。

    雀儿顿了顿,反问:“难道雀儿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鹃髅错开她的视线,看着脚下疯长的大红花,深吸一口气换了个姿势,雀儿还是扶着她,她推开对方的手,拿出随身带的药丸,吃了一粒,“不要紧,一点小伤。”

    “你……就那么恨主人吗?”雀儿小声问。

    鹃髅闭目调息,一阵风过,吹得她发上的八脚蛛钗叮铃作响,“我不该恨她吗?是我小看了她,早知如此,当年在松树林,我就该杀死她,以绝后患。”

    后天化妖,在万丈森是最不起眼的种族,偏偏是羽凌聆,扭转了这个趋势,如果没有羽南客,没有她的运气,她羽凌聆连在万丈森站稳脚跟都做不到。

    艳阳高照,雀儿皱眉看向头顶的太阳,鹃髅察觉她的异状,拿出一瓶药扔给她,道:“这些红花名叫炽烈花伞,毒性小,短期内不会致命。这是解药,不要以为毒小就可以不在乎,最要命的往往是这类不起眼的小毒。”

    雀儿抱着药瓶,有些犹豫,鹃髅冷笑,“如果怀疑,扔了也罢!我去找艳薄姿了。”

    说着,她像没事人一样起身,眉头轻皱,她下意识扶了一下墙壁。

    “你找到艳薄姿要怎么做?”雀儿急问。

    鹃髅扭头,道:“你放心,她不死,就还是万丈森妖尊,我也还是她的下属,艳薄姿的毒,我可以解,对于他这个人,我会给你们留他一口气。”

    说罢,鹃髅身形一闪,再无踪影。

    鹃髅与艳薄姿本素无恩怨,原因还是六百年前羽凌聆身中剧毒,经由琥魔的帮助找到了当时的艳薄姿,艳薄姿一生酷爱毒物,对羽凌聆身上之毒分外感兴趣,费了很大功夫终于解毒,至此得知了鹃髅的存在。

    那时鹃髅丧夫,悲痛欲绝,而羽凌聆又成为了娇蝉荼的弟子,上有娇蝉荼庇护,下有羽南客作对,鹃髅左右利弊无法报仇。谁知艳薄姿不知轻重闯入万丈森,见鹃髅姿色绝艳,邪心大起,又是挑衅又是调戏,气的鹃髅倾尽全族将他杀出万丈森。

    对于艳薄姿此魔,娇蝉荼曾给他做出四个字的评价:不知死活。连万丈森妖尊都敢调戏,被揍得险些丧命,最后还是由翳魔出面交涉,留了他一口气,带回沼海。从那时起,他至少有一百年不敢出现在万丈森边界。

    雀儿刚回到玉府,当空一阵闷雷,乌云滚滚,遮天蔽日,府内众家仆纷纷从屋内跑到院中,抬头仰望。

    “是不是要下雨了?”有人开口道。

    雀儿看着上空,“这么快?”

    回廊尽头,一条瘦削人影缓步朝她走来,雀儿内心紧张,羽凌聆不在,她暂时化作玉舒娥的模样,金二公子走到她面前,停步问:“羽凌聆去了哪里?你不去找她吗?”

    “嗯?”雀儿意外的抬头,她明明和羽凌聆一模一样,怎么会被他一眼认出?

    “嗯什么嗯?你不是她的妖灵雀儿吗?”金二公子不客气的问道。

    雀儿脸色一红,“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金二公子浅笑,眼中一片冰凉,“你眼睛的颜色比她的深一些,你们并不是完全一样。”

    雀儿愣在原地,金二公子绕过她还没走出几步,雀儿忽然回身挡在他面前,紧抿嘴唇,问:“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去看看玉夫人,怎么了?”金二公子表情淡漠,回答的理所应当。

    “你……”雀儿内心打鼓,主人说过金二公子目的不单纯,如今主人不在,她想帮主人做些什么,可是对方是孤鸿吟,即便失去力量,这种迫人的压力,还是令她不寒而栗。

    “即便我要做什么,你还能拦得住我?”金二公子止步,“如果你想做回自己,何必强留在她身边,或许你是想做她?她的一生,几经生死彻骨之痛,你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

    “你……你胡说什么?”雀儿羞得满面通红,眼看着金二公子离开,“你……”

    “去找羽凌聆,你留在这里没什么用处。”金二公子甩下这句话,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天气阴沉,闷在人的胸口,心烦气躁,忽然,半空划过一道霹雳,紧跟着轰隆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玉夫人闲坐在屋檐下,绣着一方手帕。玉郎敛劝她进屋,她不肯听,两人又吵了一架,玉郎敛怒气冲冲的走了,金二公子正好撞见,玉郎敛简单交代了他几句,意思是劝她进屋休息,金二公子点了点头。

    “哎呀,金公子,舒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玉夫人看到金二公子,喜上眉梢,放下手帕,命侍女去沏茶。

    金二公子看到她绣着的手帕,熟练的岔开话题,问:“伯母绣的什么?”

    “没什么,胡乱绣着打发时间。”玉夫人轻轻握住绣帕。

    金二公子没有追问,看玉夫人眉间隐隐带着一丝疲倦,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香囊,道:“这是灵香草做的香囊,具有安神功效,我听说伯母夜里睡得不安稳,希望能有些作用。”

    淡淡香味沁人心脾,玉夫人喜出望外,接过香囊,“金公子真是有心了。”

    “不知伯母夜里做了什么噩梦,白日里也显得忧心忡忡。”金二公子开门见山的问。

    狂风呼啸,瓢泼大雨,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水珠很快串成一串水帘,温度骤降,满城疯长的红花遇到雨水滋滋的冒出魔气,院子里众人欢呼雀跃,雨声嘈杂,玉夫人嘴角微扬,忽觉胸口堵着一物,眼前一黑,金二公子忙从旁将她扶住。

    “伯母。”金二公子提议,“不如我们进屋再说?”

    “好。”玉夫人点头,胸口闪过一片白光,金二公子眯了眯眼,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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