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萧该不会是蕾丝边吧!!!!! 想到这一点的林子勿一声惨叫,抱住自己的脑袋,砰砰砰地往方向盘上面撞,不对不对她绝对不会是蕾丝边,那她喜欢什么?是柔弱的书生还是阳光的小哥?是博览群书的大脑,还是匀称紧实的腹肌? 他是如今演艺圈里最了不起的明星,只要给他剧本,没有他演不了的角色。 但是洛萧塞给他的,只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仅仅简单地写着两个字—— “弟弟”。 这个角色,他演了十多年,现在他演累了,不想演,也演不下去了。他想向她求一个新角色,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再给他。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站在舞台的帷幕后面,道具场景都布置妥当,观众也已熙熙攘攘,灯光照下来,他决心要从幕后走到台前,要用全部的心血和努力,尽毕生的演技,去饰演一个她喜欢的人物。 他早已身价过亿,一向淡漠从容。 然而,为了这场演出,他在台下复习了千万遍,排演了无数次,他忽然变成了一个既害怕又渴望被聚光灯扫到的龙套,掌心冒汗,心跳加速,胸腔中战鼓擂的轰隆,喉结滚动,只恨不能将胸膛剖开来,让她看明白那里面每一滴血都叫做喜欢,除非死了才会冰冷凝结。 可是登台的那一刻,帷幕拉开,他在刺眼的白光下,勉qiáng睁着眼睛,几乎要被刺出眼泪,他在cháo水一般铺天盖地拍岸而来的渴慕中,一遍又一遍地确认那些尖叫和欢呼的人们。 可是她不在。 无论确认几遍,寻找几遍,他都见不到那个人温和又英气的脸,有深深的酒窝和浅淡的疤痕,像少年时那般温柔地注视着他。 一遍又一遍。 直到最后,他才不甘地相信,原来—— 那其实只为她一人准备的观众席,她却从未来过。 ☆、送送送 南方冬季的雨,总是冷到骨子里的。 洛萧站在anello意大利餐厅的后厨,看着炉子里烘烤的马苏里拉批萨。窗外冷雨淅沥,打在透明的玻璃上,再缓慢流下来,像是一脉又一脉冰冷的河水。 厨房里很暖和,铸铁大锅里鲜艳红亮的肉酱已经熬煮了四个小时,即使盖着锅盖都能闻到一股浓郁醇厚的香味。 在这样的雨天,客人总是不多的,餐厅内十分清闲,安娜一边往黑板上写着今日特价菜名,一边轻轻哼着歌,暖huáng色的灯光里,这家小小的西餐厅就像家庭酒店一般温馨。 忽然门被推开了,安娜回过头去,看到穿着明huáng色雨衣的快递员,抱着个大盒子站在外面,不由耸耸肩,用意大利语朝后厨喊道: “小洛,你的花,这个星期第六束了!” 洛萧本来在切餐前法棍,闻言差点惊的剁了自己的手指头。 她放下面包刀,急匆匆地跑过去,签了快递员递来的单子,然后在安娜又是好奇又是羡慕的目光中,接过了沉甸甸的花盒。 “这次又是什么啊?” 安娜催着洛萧把盒子打开,两个女孩子拆了包装,只见里面躺着一大束深红色的玫瑰,花瓣边沿染着金色的缀边,安娜迅速数了数,一共六十朵。 “唉。”安娜啧了啧嘴,“最早是十朵huáng玫瑰,然后是二十朵粉百合,后来是三十朵天堂鸟,接着四十枝勿忘我,昨天又来了五十朵羽毛郁金香。小洛,那个神秘人再这么给你送下去,我们可以改行开花店了。” 她说的其实非常有道理,前几天送来的花朵已经把店铺装点的姹紫嫣红,芬芳扑鼻,来就餐的客人甚至会惊讶地睁大眼睛,感叹道:“这家店真是舍得花血本装点门面呀。” 安娜看着洛萧又是尴尬又是窘迫地把红玫瑰笨手笨脚地拆开来,挨个插在餐桌的白瓷瓶里,忍不住又问她: “小洛,送花给你的人,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呃,当然不知道……” 谎话,就算那家伙名字电话都没留,送花的人也缄默地为客户保守秘密,但洛萧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在上海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能像个土鳖bào发户一样给她送花的人,除了林子勿,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该不会是上次在店门外面等你的那个明——” “咳!”洛萧看到哈利也饶有兴趣地在不远处听着,立刻咳嗽提醒,安娜连忙改了口—— “是那个小伙子送你的吗?” “不是啦……我早就打电话问过他了。” 这句倒是真的,不过林子勿死活不肯承认,一口咬定此事与他无关。 洛萧当时就气的跟他说:“好!既然不是你送的!我就把那些花统统都扔到马桶里冲掉!” 电话那头的林子勿抽抽鼻子,笑了起来:“嗯,那如果是我送的,你就不会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