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擦了擦眼角的泪,bī着自己露出一抹笑抬手轻敲房门,细声道,“姑娘,可起了?” 里面没有声音。 小红抿了抿嘴,再次敲了敲门,又将声音提高了一些,可是房内还是没有声音。 小红有些着急了,她总觉得不对儿,于是大着胆子又道,“姑娘,奴婢进来了。” 结果这一开门,小红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她还以为是肖月的小日子来了,所以便脚下的步子便急了些,可是快到屏风处的时候,小红突然止住了脚。 青楼接客的女子一进楼便被灌了药,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更不会来小日子。 小红的脸惨白,她颤抖的唤道,“姑娘?” 没人应,还是没人应。 小红只能继续往前走,刚越过屏风便看见躺在chuáng上,□□,浑身的皮都被剥了的肖月。 “啊!” 小红吓得尖叫不已,不过半刻得到消息的老鸨便跑了过来,之后便是报官。 “初此之外呢?” 红卿瑞听完后又问道。 小红不解的抬起头,“官、官爷,奴婢只知道这些了。” 红卿瑞看着她,小红的脸上全是畏惧与害怕。 “红哥,头儿抓到周洪了。” 得到消息的钱和凑上前低声道。 红卿瑞扫了一眼再次垂下头的小红,“去看看王仵作。” 老鸨一听赶紧让路,不过在红卿瑞快要进肖月屋子的时候,她问道,“官爷,这小丫头怎么处置?” 红卿瑞回过头,他看着不停磕头的小红,“她只是撞见了,暂时不会有牵连。” 老鸨细细品了一番红卿瑞的话,最后将人留下继续gān活儿。 暂时不会有牵连,那是不是说以后会有牵连。 浑然不知老鸨想法的红卿瑞来到了屏风后,他看着为尸体盖上白布,走到一旁洗手的王仵作。 “下手的人应该是个惯犯,或者说他经常做剥皮的活儿。” 王仵作擦gān手道。 “没有其余的伤口?” 红卿瑞闻言道。 “没有,开口应该是在死者的足下,他是从下往上剥的,力度控制的很好,可是这全剥下来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短短的半夜....我实在想不透。” 难不成那人不但是惯犯,还是个武林高手?或者是医术高超的人? “怎么死的?” 红卿瑞拉下白布,看着露出血肉双眼紧闭的尸体问道。 王仵作少见的顿了一会儿,“过度激动而死。” 红卿瑞:..... 肖月死前与周洪颠龙倒凤,这激动而死与汉子中了马上风没有什么区别。 王仵作也觉得尴尬,他叹了口气,“我回去后再看看她的五脏六腑。” 一个女人马上风而死有些太过了,毕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出了青楼后,钱和跑到红卿瑞的身边低声道,“房里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药粉,就连桌上的酒菜都没有问题。” 红卿瑞顿了顿脚,“浴桶里的水?” 钱和一怔,“那水倒是没看。” “查!” 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 钱和赶紧带着人杀了个回马枪,结果晚了一步,那浴桶已经被抬出去了,就连桌上的饭菜与那张chuáng都被老鸨吩咐扔出去。 钱和赶紧找到浴桶,“这浴桶你们还要?” 打杂的下人赶忙摇头,“上头让我们扔掉,说是死人用了的,不吉利。” “那就带走!” 钱和咬了咬牙,招呼着人将浴桶随着尸体一块抬进了衙门。 蓝豆米瞪大眼,“钱和,这浴桶里没水啊。” 钱和苦着脸,“没水我也得拿回来,万一这浴桶面上有证据呢。” 蓝豆米笑了笑,“也是,做得好。” 他勉qiáng安危安慰。 钱和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这边,孙捕头刚将逮回来的周洪扔在顾长文的面前。 “大人,此人躲在十里铺的破庙中,被属下抓回来了。” 被捆着手脚的周洪哭丧着脸,“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躲!” 顾长文笑了,“不是躲,你好端端的不在自己的府上待着,怎么跑去这么远的十里铺找一间破旧的寺庙落脚呢?” 周洪被顾长文脸上的笑容吓一跳,他阿爹就是整天笑眯眯的,可是yīn起人时可厉害着呢。 这新县令和自己的阿爹真没两样。 早就学会看脸色的周洪立马恭敬的磕了磕头,然后回道。 “回大人的话,我是被这位孙捕头吵醒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那个地儿啊!” 孙捕头闻言一个巴掌拍在周洪的肩膀上,“什么我我我!好好说话!” “小人小人,是小人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破庙之中!小人也很纳闷啊。” 周洪真的是一肚子的委屈,当他还想辩解的时候就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接着一个比一个大,看得顾长文都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