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趴在墙沿,满脸好奇道:“鳌拜!好端端来大同干什么?不想活就直说,我送你下去见多尔衮。” “哼!陈谨言你别得意!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龟缩在城里,只要你出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眼瞅自己已没有破城的希望,鳌拜只得放两句狠话过过嘴瘾。 然陈默则突然嘴角微微扬起,目光无比冷寒道:“鳌拜,回去吃点好的喝点好的,不然再过几天,我怕你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哼!退兵!” 被城墙上那副恐怖的威胁吓出一身冷汗,鳌拜最终还是不敢在陈默出现时继续进攻大同。 除此之外。 他这次紧急调兵前来攻城,重械辎重根本没来得及筹集携带。 粮草也不过够支撑每人两天需求。 再不退兵。 等粮草消耗干净,大军断顿之后。 他们就算是想撤,恐怕对面都不会让他们撤了。 “陈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另一边。 眼瞅鳌拜终于退兵。 先前就靠意志力坚挺的张虎终于如释重负地瘫坐到地上。 陈默则检查了下他的伤势后。 转头向冯义安排道:“冯义,去把小河边百姓迁徙进城,另外发动城中百姓出去打扫战场,否则一旦感染瘟疫,事情就麻烦了。” “遵命。” 拱手抱拳,冯义立即下去传令。 反观陈默等他走后,用力将张虎从地上扶起来。 打算把他带到帐篷区中休养。 而这一幕。 也在城墙上的各个角落中不停上演。 还能喘气的被胳膊腿健康的拖下城墙。 已经没气的则等百姓将他们收敛掩埋。 同时连日的疲惫已经让所有人精神负荷到了极限。 无论是出城作战还是据城死守的人们都累到崩溃。 之前靠意志力还能硬挺坚持。 如今危机解除。 众人自然都像木偶人断了丝线瘫倒在地。 整个大同城一片狼藉。 谁也不知道经历这场大战后城中死了多少人。 哀嚎和惨叫响彻全城。 陈默则在安排完大部分伤员和百姓迁徙进城后。 自顾自找了个角落瘫倒下来。 “恭喜宿主成功打卡下班(夜)” “工作时间:八小时。” “工作内容:歼灭镶黄兵575人(大同城)、歼灭镶黄兵655人(营寨)、逼退鳌拜、夜袭敌营成功。” “工作评分:31分。” “发放薪酬:31000(JYB)。” “发放奖励:十七世纪末前装火绳枪300把、十七世纪复合钢短柄武士刀300把。” 伴随系统提示音,陈默把奖励箱子兑换到身边。 东西没什么新意。 就是数量上得到了提升。 能够依靠迁徙过来的百姓武装更多军队。 比较新奇的则是这次工作内容总共被分为两部分。 分别是他打卡上班后大同城内歼灭的敌人和他在大同城外进行的奇袭。 看起来。 这系统应该是以他实际工作地为准进行计算奖励。 先前去白登山时。 他本人在白登山,所以哪怕大同城受到袭击。 他也没办法及时收到消息。 而当他回到大同后。 无论城内城外自然都被计算到工作内容中。 “看来,以后情报工作还得更加完善才行。” 默默记下这次事件暴露出现的问题。 陈默面无表情地凝视不断从城墙被抬下来的尸体和受伤哀嚎的伤员。 恰巧从城东回来的邹杨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角落愣神。 于是将带来的伤员交给其他人后。 自己则来到陈默旁边坐下,好奇问道:“怎么陈大人?你是在为这次出行产生的后果自责吗?” “自责倒是没有,鳌拜会狗急跳墙趁我不在发起突袭本来就是意料之中。 我思考,是再想怎么解决这次情报工作出现缺失和大同城防守出现的漏洞。” 从来不会为自己作出的决定去懊恼,陈默知道后悔永远是最没用的东西。 做了就是做了。 出事之前也料到。 关键是下次怎么避免重复失误。 不要在同一个坑掉进去两次。 “对了邹大人,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那么能打;为何之前来大同时,没听你说过呢?” 比起意料之中的突袭,陈默眼下更好奇其它意料之外的东西。 而邹杨边梳理长发、边无所谓说:“无非是拳头硬点,有什么好吹嘘的?” “老凡尔赛了啊。” 摇摇头,陈默调侃间。 负责代替张虎进行善后的冯义突然来到他面前。 目光冷不丁看到旁边满脸清秀、正梳理长发的邹杨。 整个人顿时有些结巴道:“好、好漂亮的女子?大人莫非这就是你先前跟我们说斩杀鳌拜后要送给我们的美人吗?” “噢?陈大人想要把我送人吗?” 饶有兴趣地拽起头发询问,邹杨笑的无比开心。 陈默眉头一皱,低声答道:“看清楚,她是邹杨,是男人、不是美女。” “啊?她是邹大人?” 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冯义想要凑近仔细看看。 邹杨笑了笑,作势起身道:“怎么?要我脱下裤子给你看看吗?” “不不不!大人说笑、大人说笑。” 听到果然是邹杨的声音,冯义惶恐地摆摆手。 陈默则顺势把注意力吸引回自己身上道:“来找我干什么?有事情吗?” “对大人,伤亡报告和迁徙进来的百姓人口都统查清楚,请您过目。” 终于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冯义连忙从怀中掏出块墨迹未干的巾帼。 然陈默接过后却没有马上去看。 反倒直接吩咐道:“战报先不看了,让百姓打扫完战场就回来吧,伤员先带到砖房附近去紧急处理,那些我带回来的百姓也都安置到东南、西南两块清理出来的空地。 做完了所有人好好休息。 晚上庖厨做点干的,我帐篷里还有几坛酒。 拎出来,给你们好好庆祝下。” “是,大人!” 得知今天晚上有庆功宴吃,冯义立即兴高采烈下去安排其它事宜。 旁边邹杨则等他走远后。 随便撕下块布条将头发重新扎起来。 主动开口道:“多谢陈大人刚刚替我解围。” “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