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不到她们的步伐动态,她们各自拿起了一位娇小巫女所端着的盘中放置的金色物件,其中一位端着托盘跪立的娇小巫女就是玲奈。 两人至此,没有彼此看向对方一眼,就连余光也没有,就好似,本来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那风,那动静,那存在感与彼此淡淡的香味,天地间的一切自能让她们感受到彼此。 敏锐的天资到了同等的高度,心照不宣。 天音与泠月漫步走到了神祭台中间,相聚两步距离,共同面向参加祭典的众人与苍茫夜下之山。 她们,缓缓的如对称一般向着两边举起了手中的金色物件,那物件之后还有一条绯红的丝带相连,被她们托在另一边玉手,就连丝带垂坠的弧度,都好似镜的两面映出般。 铃…… 鎏金的神乐玲,在灯火下璀璨的抖动,铃声回荡山间,穿越心魂。 两人,翩然起舞。 天音与泠月,神宇空灵,而这份空灵之中,又带着一种敬畏天地的感伤。她们舒展长袖,舞动的千早大袖时而犹如扇面,时而又如对流的白云,姿态舒缓悠扬间,更为明媚的笙乐与鼓点响起。 她们的舞步几乎如同直接踩出了乐典,彼此又向着另一边旋转去。 藤井直哉,没有注意到他想要放下的杯子斜抵着地板一直没有彻底放下,他半张开的嘴一直没有合上。 新田直孝,灯火下双目睁的大大的,望着两位领舞的白衣神子,几乎不曾眨眼。 天音的雪般长袖,时而掩面,缓缓的散开,向着夜山舒展,手中的神乐玲,随之颤动,绯红的丝带,随着铃的牵引与她的玉手姿态,舞步与旋转,环绕着她飘起的千早之外飘飞舞动。 仿佛,乐典在驱使着她前行每一步,这些步骤早就映入她的脑中和身体记忆,但她却没有去回忆,她天生知道该怎么做。 也许是神佛的指引,也许是彼此的共鸣。 天音在乐声中优雅的转过身体,美艳的明眸第一次,与泠月如雪的皎容对视,她们目光中都带着几分闪烁,看这彼此,却只是这么看着彼此,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交流。 因此她们都明白,此间,彼此亦非彼此。 她们是引领天地祭典的神子。 两人彼此各迈出一步,如镜像一般彼此靠近,天音似乎能感到泠月的悠吸,这一刻,在灯火之外,周围的众人,怕是看不到天音目光中的细微波动。 “为什么,她的眼中,好似总带着一种令人内心感到冰冷的忧伤?”天音的胸口总是散发着一种热力,或许因此这种冰寒的忧伤格外的明显。 或许,泠月也感受到了她眼中的微妙变化,她却以没有任何回应,来回应一切。 但天音感觉到了她的回应,那便是没有回应吧。 两人随着乐典,舞动神乐玲,再次分开,彼此在神祭台的一边旋转娇躯,铃声,风舞,千早飘动,带起了无数人神往的双眼。 那些村民,各路人士,武者们,沧桑,淳朴,懵懂的眼中,好似得到了对苦难与征战的洗礼,好像让他们能够看到对苍天的期冀。 “这就是月隐见天音么…”这一刻,立于台下的众多弟子,便是一些曾经对天音引领有着不同看法的弟子们,也都面目折服,无话可说。 甚至很多人都忘记了自己曾经的看法,被她的舞姿洗涤了一般。 山间楼阁的后方,桌台之上,十分尊崇的陈设,供奉着那一页血色佛经,长老婆婆跪坐供奉台之下,就坐在液幽宫主的后方。 “天音…”长老婆婆沧桑褶皱的脸上,露出微微颤抖的神情,仿佛她回想起了遥远的过去。 万华冬怜,不知何时抬起的纤长玉指,掩着自己成熟的芳唇,当她意识到自己失神的时候,双手合掌,低头随着这祭典祈愿。 一言不发的液幽宫主,深邃的面罩下,似乎有些细微的颤抖。 此时,所有的弟子们,也都低下头去,合掌开始向着苍天,神佛祈福。 两位在山间起舞的圣洁巫女,带动了某种天地的意境,这意境随着歌乐,向着不知山深处散发着。 铃… 不知何时,幽暗深邃的山间,探出了一个个怪异的脑袋,身躯,一双双懵懂而森幽的眼睛,都小心翼翼却又神往般的往灯火点点的神祭台望来。 幽灵在山林的高处缓缓飞舞,那些深山中怪诞而硕大的妖怪,眼中也是散去了暴虐之意般,恍惚的寻觅着舞乐与意蕴的来源。 形形色色,身形难辨的妖怪,借着黑夜与山林的遮掩,向着这边窥探。 不知山的妖怪们,似乎也被两位少女的舞吸引了。 藤井直哉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恍然一震,不禁汗颜,“我竟然质疑这样一位女子么?我藤井直哉自己才是无知的笑话吧…她是如苍天赐予世间的瑰宝般女子啊!” “恐怕,夜贺…不,整个伊纪国,再无人能比她更适合与苍咲泠月共舞吧…”一名目光苍老的神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