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爱美人纤阿

标签:爱情战争天作之合关键字:主角:玉纤阿(xiān,ē),范翕(xī)“江山如此多娇,吾更爱美人纤阿”“然纤阿与江山,皆吾掌中物”心机美人和被她玩弄的后来黑化的某皇子之间的爱情:筵席上,烛火摇曳,玉纤阿端庄走过某皇子身畔,托盘中香落,她弯身,衣袂如雪...

第65章
    玉纤阿轻轻开了口:“公子。”

    范翕喜爱听她温柔地喊他“公子”,他应:“嗯?”

    玉纤阿道:“我愿应公子,答应听公子你的安排,随公子离开吴宫。”

    范翕惊喜,一把拉开她。他控着她肩膀,低下眼打量她,眼中满是光华:“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欢喜,取悦了她。

    玉纤阿抿着唇柔柔笑,红着腮道:“只要公子写手书,签字画押承诺于我。不管发生任何事,公子都不可伤害我。伤我心这样虚无缥缈的定义我不敢让公子定下,但是公子至少要做到不伤我身。任何情况下,都要护着我。”

    范翕盯着她的目光,刹那凝结。

    他一时心情复杂:……他随口说的话而已,她怎么还真的让他写下承诺书?

    跟他走对她来说是好事一件吧,怎么倒成了他求着她一般?

    玉纤阿观察他那凝滞住的表情,她微微一笑,偏了头,略有些俏皮地问:“怎么,公子连这个都做不到么?”

    范翕心中沉思,想她的条件。她不过是怕他带走她,却又中途弃了她而已。何况她的条件仅仅是他不伤她的身……范翕自认为自己再无情,即使日后不爱玉纤阿了,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地要去杀她砍她以为乐。他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人,但他也没有病态到那个份儿上。

    何况玉女这么温柔懂事聪明听话,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

    范翕便忍下心里那一丝不舒服,非常大度地应了她:“好,我写承诺书于你。下月初,我离开吴宫之日,我可是一定要与吴王说,带走你的。到时不管你愿不愿,此事都无反悔机会了。我可不会再被你的眼泪哭得心软了。”

    玉纤阿柔声笑,催促他:“我信公子的承诺。”

    她明亮而温和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范翕眸子微暗,倾身想亲她一下。玉纤阿侧过脸,拒绝了他。她的美眸又向他望来,范翕看懂了她的意思,只好无奈起身,高声:“泉安,拿笔墨来!”

    ——他恐是世间第一个为了带走自己的女人,还要写承诺书写保证的公子。

    真是丢脸。

    泉安一会儿便领着数位侍女,取来了笔墨和绢布。泉安好奇地想站在一边围观,但范翕不想让泉安知道自己的丢脸事,他盯泉安一刻,泉安只好出去了。而仆从都走后,玉纤阿温柔地服侍着范翕,为他磨砚,为他递笔。

    范翕脸色实在不太好看,但玉女这样温婉,他不情不愿地坐到案前时,因被她服侍得太舒服,他心情又好了起来。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范翕伏案,挥墨写字。他字迹古拙,然分外潦草,一挥而下,雪白绢布很快沾满了墨迹……

    玉纤阿坐于他右后侧方,看他写字。她原本自信满满,觉得自己能认得他写的什么字,但是看着看着,玉纤阿脸上的笑微僵——她还是不认识他写的什么。

    不禁想到了范翕第一次给她写的那个约会,就是这么一笔潦草的字……真的,她不是书法大家,她哪里认得他写的什么字?

    玉纤阿现在多读了两册书,认的字已经比当初多了很多。但是公子翕,他不仅喜欢写连笔喜欢写草书,他还喜欢写生僻字。明明很简单的字能表达的意思,他一定会用更复杂的说法……例如现在,玉纤阿认真地盯着绢布上的承诺书看,也只能勉qiáng认出“翕”“玉女”“不悔”等少数几个字。

    范翕,可真是一只……炫耀得非常低调的孔雀呀。

    范翕余光看到她在笑,他不知道玉纤阿根本没认出他写的都是些什么,他只问:“你觉得如何?”

    玉纤阿柔声:“好。”

    她仍嫌不够一般,再次夸他:“我看着呀,公子这写的真好,每个字都这么好,莫不是书法大家?我的郎君,怎么这样厉害呢?”

    范翕手臂一震,他抬眼回头,看到她浅浅的笑靥。他低声:“再说一次。”

    玉纤阿不解:“再说一次什么呢?”

    范翕道:“我不信你听不懂我的意思。”

    他眼睛与她无辜的眼眸对望,颇有几分嗔怨。怪她很多时候明明聪慧,可她就是装作不知道,非要戏耍他不可。玉纤阿美目与他一对视,四目相对,她便明白范翕知道她懂。她一时赧然,又一时欢喜。有时候她的故作无辜,被另一人看穿,不是什么坏事,倒是心意相通。

    玉纤阿看他的承诺书已经写完了,她放下了心,便打算满足范翕。她向来内敛,不在他面前失了半分礼数,唯恐被他看不起。但是此时不知为何,她情难自禁,玉纤阿主动张开手臂,搂住他脖颈。她软蓬蓬的胸贴着他手臂,她美丽的面容与他面孔相贴。

    玉纤阿仔细地望着他俊容,笑盈盈:“我是说,我的郎君,怎么这么厉害呢?公子翕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让我这样喜爱呢?”

    范翕笑起来:“油嘴滑舌。”

    他扔了笔,就将她搂着腰拽到自己怀里,与自己的腰贴着。他低头亲她鼻梁,她美目轻眨,他不禁吻了吻她的唇。他怕玉纤阿仍是不太喜欢他碰触她,他自要让她喜欢他,自然只是轻柔地吻啄她唇珠,不敢惹她反感。

    亲了半晌,范翕忽想到:“这承诺书……”

    玉纤阿说:“就留在公子身边吧。我信公子。”

    实则她是不愿意收下公子翕的物件,万一自己被人发现,说不清楚。

    范翕又道:“承诺书的内容……”

    玉纤阿再保证:“只你我知道,我不会告诉旁人的。”

    范翕满意,经她这几句,对她bī着他写什么承诺书的那么零星一点儿不满都没了。他搂紧她亲吻她,将她抱入自己怀中。玉纤阿实在乖顺,他如何亲她她都只是柔和地笑,不太抗拒。而正是她这样温软,他才更喜欢她……

    ——

    不过玉纤阿仍没有在公子翕这里多待,即使两人之前说通了很多事。正情投意合间,埋于范翕怀中的玉纤阿忽然一僵,她似突然想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一样,起身就要告辞离去。范翕对此很不满,但是想到只要再等一个月,玉纤阿跟自己离开吴宫后,自己想让她待在自己屋中多久便多久……范翕又觉得现今是可以忍受的。

    恋恋不舍中,成渝送玉女离开。

    泉安进来之前,范翕赶紧藏好了自己写给玉女的承诺书,怕泉安笑话自己被一女子所控。之后他端庄托腮坐于案前,长眉秀目,含笑出神。

    泉安进来收拾东西,忽说道:“公子,好重的兴渠味儿。玉女聪慧,您这样做戏,玉女该不会闻出了味儿吧?”

    范翕:“……”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袖口,责备泉安道:“不是让你将熏香熏得多一些,盖住兴渠味儿么?”

    泉安说:“已经很多了,我进来都被香呛了一口呢。”

    范翕不吭气了,他开始满心不安地低头闻自己的袖口,慌乱想到:玉纤阿那么急匆匆告别,该不会是闻出了兴渠味儿,知道了他对她的做戏吧?

    这可如何是好。

    同一时间,与成渝沉默行在宫道间的玉女,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她方才在舍中与范翕相挨,若有若无地闻到兴渠味儿。正是她闻到了,她才有些慌,怕公子翕发现她对他的欺骗,才匆匆告别……

    为证明自己的假设,玉纤阿问成渝:“郎君,你可在我身上闻到什么味儿……”

    成渝立刻远离她三丈,警惕她道:“莫要勾引我。我不像公子那样,会被你狐媚住的。”

    玉纤阿:“……”

    她一愣,然后忍俊不禁:“……那你也得有公子的五成容貌啊。”

    一句话说得成渝黑了脸。

    但是逗弄完成渝,玉纤阿依然发愁,满心忐忑:公子翕到底有没有闻到兴渠味儿?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哄骗……

    ——

    公主奚妍此时还没有回宫,她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兀自沉思许久。郎中令吕归出了宫城,便将自己当做一游侠。他着黑衣短衫,分外潇洒地在外为公主驾车,送公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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