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语气跟平时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平时还要淡上几分,就好像这话可说可不说一样。 可陆惊宴的耳尖却跟触电一样,麻麻的、还带着点儿烫。 陆惊宴跟受惊似的猛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她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快,砰砰砰的活跃个没完没了。 陆惊宴咽了咽口水,装的很不走心的问:“那个,只要我喊了你就帮?” “嗯。” “也会帮我保密?” “嗯。” “……” 陆惊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平时她一口一个哥哥喊的特没负担,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反倒喊不出来了。 盛羡在电话那边没说话。 夜晚的房间里安静的一塌糊涂。 隔着手机,陆惊宴隐约能听见盛羡那边偶尔响起的一道短促的鸣笛声。 她握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闭着眼睛,就跟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一样,生逼着自己吐出了两个字:“哥哥。” 她喊的挺僵硬的。 喊完之后,还有一点莫名的羞耻感。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老江湖哪来的脸谈羞耻。 她不等盛羡那边做出回应,就清了清嗓音:“我洗着澡呢,突然跑出来给你打电话,挂了啊。” 盛羡又“嗯”了声。 陆惊宴什么话都没说,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按了挂断,就跟手机是烫手的山芋一样,往床上一丢,就转身又钻回浴室了。 靠在浴室门上,陆惊宴抬头,透过前面的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耳朵。 ……有点红。 她张了张口,过了两秒钟,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卧槽,她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间怎么变得这么要脸了。 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她陆惊宴以后就甭想着在渣男团里混了。 不是,人盛教授也没说什么,就让她喊了声哥哥,她怎么就变这样了? 是她最近金盆洗手了,不嚯嚯那些渣男们了,所以对男人的抵抗力减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