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的过上几天日子,山口教继父子投敌,倒向今川家。”少女怔怔看着地面,陷入了回忆中。 ”我那时如果不出兵讨伐山口教继父子,织田家臣都会看不起我。所以我带着当时仅有的八百军势,在赤冢进攻山口军一千五百人。” ”这就是我的初阵,真正第一次披甲上战场。出兵前一夜我整晚没睡,想了很多事情,从策略、大胜的妄想,到不幸战死的结局都曾经想过...” 可能是回想起当时茫然无措的心情,信奈身子轻颤。 ”说真的,我当时很害怕,但是我不能依赖任何人,若是连我都害怕,其他人更不敢跟随我上阵了。” 夜晚的风,有些凉... ”真正上阵后,脑中一片空白。”信奈自嘲的轻笑道: ”一支支羽箭从头顶和耳朵两侧飞过,每次呼吸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那一战指挥也是乱七八糟,幸好敌人的本事也不怎么样,最后打成平手。” 站起身,拍了拍膝上不存在的灰尘,信奈眼神又再度恢复坚强。 ”后来我再也没有指挥的这么差劲过,只是初阵的记忆总是很清晰,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唔!” 一件宽大的羽织披上信奈双肩,衣物上残留的余温就这么包裹着少女的身躯,好像被人抱着一般,信奈甚至能闻到衣物主人的淡淡气味。 意识到这一点的尾张国主难以自抑的霞飞双颊。 ”奇欧斯,你你你、你...” ”今晚谢谢您,信奈殿下。”奇欧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如同他第一次觐见眼前少女大名时的从容。 和织田信奈现在脸红的模样比起来,战争前夜的复杂思绪,好像不怎么重要了。 ”夜晚的风很冷,可不要着凉了。” 第十章?遭遇 第二天一大早。 奇欧斯穿上出仕织田家后所得的改良黑色胴丸,增加了肩甲、手甲以及战靴;太刀、胁差系在腰间;头上没有兜盔,而是一片护额铁绑在额头;头发束在脑后,迎风而动。 手下足轻递上一碗刚倒入热水和味噌的茶泡饭,他晃了晃碗,让汤汁混进米饭内后仰着头一口吞下,就算用过早饭了。 精神抖擞的六千织田军继续浩浩荡荡往南行军。 柴田胜家率领前锋一千军势,其中有三百名足轻归属奇欧斯统领。 马背上的柴田胜家穿着宛如欧洲骑士般的南蛮胴具足,一马当先走在大军最前面,奇欧斯稍稍落后她半个马身,后方的队伍与两人相距超过十公尺。 “奇欧斯,和今川这一战,我一定会讨取最多敌军,一决胜负吧!” 胜家斗志昂扬,一挥大枪道。 锵!大枪在距离奇欧斯颈部三吋的时候被胁差挡了下来。 “胜家大人…难道妳想先讨取我的首级吗?” 用胁差架开大枪的锋刃,奇欧斯笑容转冷,这突然的一枪换作其他人来接早就死了。 “咦…”胜家自己也愣住了,好像现在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真的非常抱歉!我上战场就容易兴奋这毛病永一直改不掉…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胜家双手合掌不停的道歉,连大枪都扔在地上了。 “算了,至少我终于明白妳为何要把部下远远甩在身后了…” 奇欧斯半玩笑半讽刺道。 这句话刚说完,一名足轻冒着生命危险捡起地上的大枪,交给胜家后转身就跑。 “我就说真的不是故意的嘛!”胜家自知理亏,但是语气还是有些委屈。 盯... 一股宛若实质的凌厉目光扎在奇欧斯的后背,当他追寻视线来源时,位于中军的织田军总大将默默的凝视着远方,那认真的模样简直无可挑剔,虽然前方道路只有一片开阔的原野,不可能藏匿着敌军。 一个时辰后,织田军抵临黑末川,介于善照寺与中岛两砦之间。 ”报!”负责侦查的忍者向信奈回报讯息: ”今川义元本队昨晚在沓挂城停留,又命朝比奈泰朝、井伊直盛、酒井忠次等,近万军势为先锋连夜赶往善照寺和中岛砦,目前敌大军已至河对岸不足三里处。” 织田信奈哼了一声。 ”义元本队自己行动缓慢,却不体恤部下,今川军一夜行军,已成疲军。”信奈竖指成刀,手向下重重一划道: ”就在此布下本阵,六、奇欧斯!” ””在! ””奇欧斯和胜家两人驱马上前。 ”你们所部一千人,在本阵前组成偃月阵,今川军渡河后立即交战,打乱敌军阵形后由我率军总攻。” ””是! ”” 一千人在河岸前一公里地势稍高处摆出偃月阵,双层栅栏组成了防线,枪足轻站在栅栏前,弓足轻在栅栏与枪足轻之后。 织田信奈亲兵在此搭起白色帷幕,组成本阵,黄底木瓜家纹军旗迎风招展,引人注目。五千织田军匍匐隐藏于本阵后方的低洼处。 胜家骑马在阵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