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到了跑早操时间,班长在教室前排喊:“动作都快点哈各位,排好队我们再下楼。” 杨牧讨厌一切体育活动,他胖,跑不动啊:“班长大人!能不能不跑操啊,我肚子疼。” 班长瞪了他一眼:“不吃这一套,速度点排队去。” 余洲起身,路过斐诺的时候,一只手拽上了他的衣角。 斐诺抬起头:“洲哥帮我请个假好不好,我不去跑操了。” 余洲感觉好笑:“我为什么要帮你,刚才不是不理我的吗。” 斐诺头晕脑胀,难受的很,早知道昨晚就不装b洗冷水澡了。他抓着余洲衣角的手轻轻晃了晃:“我求你,你最行了,求洲哥帮我请个假。况且我以前也常常帮洲哥请假的。” 余洲颇感意外:“你帮我请什么假呢?” 斐诺生气了:“不帮算了,老子不管了。” 余洲:“……”怎么脾气这么大。他以前,真的和这样的斐诺,是朋友? - “任老师,斐诺受风寒感冒了,不能跑操,我帮他请假。” 老任心想,不愧是学霸,境界高,对自己的死对头都能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他甚感欣慰能培养出这样的学生:“嗯,老师知道了。” “谢谢老师。” - 跑操结束后,余洲把几盒东西放在斐诺桌上:“把药吃了,消炎片一次两粒,感冒药一次一粒,都是一天两次。” 哪知斐诺睁眼,看清来人以及桌上的东西后,竟抡起胳膊将药盒统统扫翻在地:“滚。” 第3章 周围同学见气氛不对,赶忙打圆场—— 杨牧:“洲哥别生气。” 姚语:“斐哥只是生病气犯了。” 唐贺:“斐哥不爱吃药。” 余洲倒还真没生气,只是单纯好奇斐诺又唱哪门子的戏。 孙祥捡起药盒,一时间却又不知道放在哪儿,余洲买给斐诺的,偏偏斐诺又不要。 斐诺懒懒地扯过校服外套,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似乎还嫌事情不够大:“我斐诺,就算写作业累死,跳楼摔死,也绝不吃感冒药!瞧不起谁,纯Alpha吃个屁的感冒药,老子睡一觉就能好。” 余洲似是无意:“我以为你是怕药苦。”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斐诺果然不慡了,立马掀起校服,坐直了身子,眉眼压低,目光盯上余洲。 也不知是烧的还是气的,他白皙的脸颊涨红一片:“孙子才怕药苦!” 余洲“哦”了一声,不紧不慢:“不苦你吃啊。” 斐诺瞧着余洲那张俊美却疏离的脸就莫名烦躁,加之被这话噎到了,刚想说“吃就吃”时,突然转过弯儿来,抬眼一笑:“你叫我吃我就吃,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余洲想了想:“是挺没面子的。” 他背着光站着,整个人欣长挺拔,阳光又给他的轮廓描上了层毛绒绒的金边,叫斐诺心里又看得痒痒起来。 斐诺福至心灵,笑:“你喂我啊。” 再笑:“你喂我我就吃。” 恶心不死你! 众人憋笑。 余洲眼神深邃了些许:“你说的。” 斐诺可能忘记了昨晚余洲当着他面不改色地上厕所的打击了,点头:“我说的。” 这么恶心人的话,余洲怎么可能忍得了。众人很有默契地互相捂住了眼睛,照以往经验来看,斐诺单方面无下限的挑衅,终将激怒余洲,而后两人便拳脚相对、血溅八方了。 画面太惨了,他们不敢看。 孰料等了半天,空气安静的很,完全没有搏斗的声音,反倒是响起了余洲那清冽又低沉的声音: “可以。” 众人齐刷刷睁眼,只见余洲从孙祥手里抽过药盒,耐心地用修长又gān净的十指一点点打开了包装,分别倒了两颗消炎药、一颗感冒药在手心里,药丸红白相间,就这么安静地躺在手里。 斐诺也懵了,见余洲要来真的,用镇定又慌乱的表情拒绝:“够了啊,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余洲半垂眼眸,长而密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神,他勾起了一边的唇角:“水。” “洲哥……给。” 斐诺全身汗毛炸立,他迅速起身,却又被余洲仅用一只手反压回去。 肩膀上的力量让斐诺惊讶地发现,一个假期不见,余洲的力气大到了这般可怖的地步,即使他没有感冒,也不见得能够挣脱开去。 斐诺终于意识到危险了:“洲哥,我错了,我自己来!!” “晚了。” 论体形,余洲比斐诺高出半个头;论力量,斐诺现在更不是对手。 现在的斐诺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 而余洲就是宰/割他的刀俎。 “!!” 余洲一手捏住斐诺的两腮,并用力迫使斐诺因为肌肉酸疼而张口,另一只手将三颗药丸合进他的嘴里,而后接过水杯,觉得水温适中,就直接向斐诺的嘴里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