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称呼而已。你若是想了解我的话，不妨多看看神话故事。比如我的上一任主人在神话里就比较出名，祂的名字，叫做‘奥丁（odin）’。”

    “……奥丁？”路明哲惊讶了。

    也许叫奥丁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是在神话里叫奥丁的，可只有北欧神话里所描述的阿斯神族的至高神。

    ——主神奥丁。在北欧神话里祂是诸神之王，是世界的统治者，被称为众神之父。传说中祂身形高大，身披金甲，居住在‘瓦尔哈拉’的神殿中，手持寄宿命运之力的主神之枪——冈格尼尔(gungnir)。

    主神之枪，也称作永恒之枪。神话里当奥丁掷出这把枪时，会发出划越星空的亮光，地上的人称之为‘流星’，这支枪投出后必定命中目标，是百发百中的神枪，可以击穿它击中的任何东西，随后自动回到主人手中。

    “你是主神之枪？”路明哲惊疑不定地看向黛，上上下下打量着，“不，先不说这个，按照你的意思，神话故事是真的咯？”

    “我确实是主神之枪。不过所谓的主神之枪，只是我在某个时间段的身份，就相当于一个马甲，一个头衔，一个游戏账号。然后，神话故事确实是真的。但我们现在先不说这个。”

    黛转移话题道：“北欧神话的终末——诸神黄昏你应该知道吧？那场战役不仅让我的上一任主人奥丁陨落，我本来就破碎的力量，也在战争中近乎全部耗尽。漫长的时间里，我都在想办法恢复过往的力量，为此必须寻找新的主人，这是一种必要的仪式，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你，就是我通过游戏筛选出来的人选。”

    “用吃鸡来选人，你这方式还真够随便的……”路明哲稍微想了想，问道：“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找主人了吧？但你说你的上一任主人是奥丁。难道这么久的时间，你一直没找到？”

    如果神话传说是真实的，那么世界的本来面貌肯定宽广到超越路明哲认知。他很奇怪在如此大的世界里，找个主人真的有这么难？或者说枪小姐找了很多人，但没一个能被她承认。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很值得人深思了——比如，她以往找的人去哪了？

    “问这个问题，你是在……害怕？”

    黛挺直了枪身，直言不讳道：“你其实不用拐外抹角的套话，这些东西又不是秘密。确实，我以前选中过很多的人，范围也不仅仅限于你们这个世界。宇宙是多元的，这不是你们科学理论的假想，而是现实。我从很多的世界选中过很多的人，但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死了。若他们还活着的话，你又怎么会遇到这场游戏？”

    沉默……顿时降临在客厅里。

    死亡这两个字，不管用在哪里都会有种沉重感。

    不过出乎黛预料的是，几秒之后路明哲便像个没事人一样打破寂静：“可以说说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吧？”

    他好像对死亡看的很淡，但又好像不是，总之很耐人寻味。

    “自己作死的！”

    黛的语气变得有点鄙夷起来：“当然，归根究底，是我以前的选人方式有问题。命运不可测度，我基本上是抱着随缘的态度挑选主人，没有任何的筛选机制。而那些被选中者中，大多都是些下半身思考动物，因为我现在的力量有限，不能提供多余的帮助，所以被选中的人，基本上都由于弱智般的思维方式，在执行我给予的任务中要么被主角杀死，要么被手下背叛玩死。更有甚者……干脆被路人干掉了。”

    “主角，路人……”

    这几个字眼让路明哲有点意外，脑袋里闪电般联想到了很多东西。

    他觉得这些字眼一般不会被人拿去形容他人，评价故事作品的时候倒是会经常用到。介于此，他展开大胆猜想，得出一个有点荒谬的结论：

    “主角，路人，听着简直就像在描述作品故事。我说黛，你该不会告诉我，这个世界有着什么作品世界是真实世界的设定吧？然后作为你的主人……或者说协力者，我还需要去客串穿越者？”

    “是啊。”

    “……当真？”

    黛回答道：“当真。虽然这个东西并不难猜，但仅仅从几个字眼就能瞬间推敲出正确答案，路明哲，你脑袋转得很快，蛮聪明的。”

    “……”

    相较黛的喜悦，路明哲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他只是平时有看无限流小说的兴趣罢了，猜这种谜底都不用思考，只是自然而然。话说这把枪是不是有点太小看他了？

    而且他的这种结论就是随口一说，被对方这么干脆的承认，反倒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了。

    真的假的啊……

    路明哲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所熟知的那些游戏、动漫、电影、小说、里 番、本子等等作品，并非虚构，而是在描述真实的世界？”

    黛晃了晃枪身，似乎在表示点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