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村

黑水湖由多年前生产大队所挖,白天清澈,夜晚黑的像油,村里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和可怕事件,却找不出原因,而当年生产大队的人全都老死了……

第11章 人蛹
    大力气的人说话很冲:“你们这几个人,都在想什么呢?!撞门撒!”

    “木板从里面定死了,怎么撞开?”

    “玻璃?”

    “说话动动脑子,玻璃也钉死了,从里边钉的木条。”

    他们也是没辙了,里面的木条钉的太紧,还不止一层,硬搞是搞不开的。最后,周朝年没了脾气,说把门框拆了吧。这一拆就是一个小时,外边是拆了,里面的木条还得弄,用锯子锯。

    嘎吱嘎吱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头发紧。

    田老三都按耐不住了:“快点快点。”

    忙活的人白了他一眼:“要不你来?说话不腰疼的,你晓得这东西多难弄?要是有个电钻兴许会好些。”

    已经开了几个木条了,这木条村里没有,应该是从外面弄来的,非常坚硬,质量上乘,不说是从外面弄,就是把这木条一块块给钉在门框上,那也得费老鼻子功夫了。

    能看见里面了,有洞。

    “让开,我看看。”

    田老三心急,推开一个人,朝里面张望,那墙壁上,也有蜘蛛,还有蜘蛛网,一个连着一个,非常大。

    这特么哪里是蜘蛛网,这都赶上绳子了。

    “看见什么了?”周朝年问。

    “蜘蛛,还不少呢,个儿挺大。你这三兄弟可以,养这么多蜘蛛,人要是疯了,那真不得了。”

    又过了半晌,木条开了半边,人能进去了。

    周朝年第一个进去,他怕蜘蛛,更怕三兄弟两口子出事。

    探进去半边身子,能看到床上了,两个……两个包子?这是说笑话,哪里是包子,是蜘蛛网包裹起来的两个人,人的外形还能看的清楚,就是全身都裹在厚厚的蜘蛛网里。

    床上、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花花绿绿,看的人心里发毛。

    后面的人在推他:“你进去啊,别光愣着。”

    他是被震住了,一屋子的蜘蛛网,房梁上也是,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完全就是个蜘蛛窝。

    田老三在后面推他,自己也跟着进来了,跟着是后面的人。

    看着这个房间、这张床、床上的两个‘东西’,全都说不出话来。有蜘蛛落在他们的头上、肩膀上,他们还纹丝不动。

    “三……三兄弟?”

    周朝年害怕,不知道害怕什么,难道三兄弟还能活么?

    家里哪来的这么多蜘蛛,蜘蛛网还把人给裹起来了。

    田老田吞了口吐沫,推他:“朝年——朝年?那是……是杨怀年啊?”

    恐怕是的。

    周朝年过去,手哆嗦的碰了蜘蛛网,人头的位置显而易见,他把外面一层给撕开了。

    这个人是女的,赵青芳。

    她眼睛红肿,睁着,直勾勾望着什么东西,脸色红彤彤,像戏班里的花脸。

    她死了,嘴角和鼻孔还挂着黄澄澄的东西。

    田老三撕开了另一个面孔,他惊恐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发白。

    嗯?

    周朝年稍微转头就能看见,三兄弟死的难看,他的舌头从嘴巴里伸出来老长,还分叉了,分别往上走,钻入自己的鼻孔内。

    他们的脸都是红色,还有点蜡黄。

    杨怀年两口子死了,村里没有不知道的,传的沸沸扬扬,人也都害怕。

    他们不知道这些蜘蛛打哪儿来,也纳闷人怎么会死的那么蹊跷。

    什么样的蜘蛛才能结出这么多的丝来,把两个大活人给裹住了。

    尸体就在三兄弟自己家摆着,周朝年想走,想出去打工,可也得替这两口子办了丧事再说。死者天大,人死,得入殓,要烧、要埋。

    郭德富的商店里人不少,孙少强也在,他到了哪儿,哪儿就有他说话的地方。

    “郭德富啊,周朝年跟杨怀年这两个**养的,肯定是做了不少坏事。你望望看,杨家两口子死的多难看,上辈子做了多大缺德事,这辈子才能这样。”

    有个女人就反感他:“老孙啊,你不会说话不要乱说话,人都死了,你嘴上积点德。小周脾气大,你少惹他。”

    孙少强怪里怪气的笑:“嘿嘿!他算个东西?我是长辈,不跟他计较,我年轻的时候,像他这样的,我一个人打五个!”

    “嗯嗯嗯,你狠你狠。”

    田老三过来找人,冲两个男的招手:“你们过来。”

    “咦?田哥哥啊,什么事啊?”

    “丧事,给杨怀年出殡。”

    一人赶紧摇头:“不不不,他跟我没得关系,怎么能让我们出钱呢。”

    “不是让你们出钱,去帮个忙,搭搭手。”

    孙少强自言自语,声音还不小:“傻逼才去呢,谁晓得杨怀年跟他婆娘身上赶紧不干净,碰了湖里的水,得了一身怪病,就不怕传染?哼,二逼卵子。”

    田老三见过世面,也不会跟他计较,就冲那二人说话:“钱,周朝年出了,你们要事去帮忙,一人一百块钱。”

    这也不是多大的难事,一百块钱,谁不愿意赚呢。

    死人、出殡,这都是家事,再正常不过,还有人说,要把杨怀年的房子给清理,里面的蜘蛛都烧死,屋子整个烧一烧,然后再重新装修翻新,留出来让村里的孤寡老人住。

    周朝年坐在三兄弟家的廊子上,哭不出来,只是闷闷的,也没什么寻思,就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

    前几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呆坐了半天,门口有人来,是何俊珍。

    “朝年!”

    “啊?”

    周朝年从呆滞中清醒过来,屁股疼的很难直起:“姨啊,你来了。”

    “我听说你要给小杨下葬。”

    “嗯呐,人都死了,不下葬怎么办?”

    “不能下葬。”

    “为什么不能?”

    何俊珍说:“我早年就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下葬以后,可能会更严重。听我的话,办完丧事,直接把人烧了,然后扔到湖里去。”

    “湖里?”

    他听懵了:“姨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得什么意思,你要是不听我的,那以后出了事,你不要再找我。”

    可是,骨灰扔到湖里,没有这个道理啊,这不得让人给骂死。

    “小周,小杨跟他婆娘呢?”

    “还在里面。”

    “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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