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日足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音无肩膀,“这是迟早的事情。” 日差则浮现出一抹微笑:“音无你自己回忆一下战绩,哪还藏得住?” 战绩?那还真是。 音无估算了一下,从木叶四十六年参战到现在快一年了,死在他手里的人不下一百。 下忍、中忍占据多数,可上忍也达到了两位数,还真是满手血腥。 可谁不是满手血腥呢,走上忍者这条路便是我杀人,人杀我,断然没有回头一说。 他深吸口气,知道所谓名声便是尸骨堆砌而成,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惆怅。 “别想那么多,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日足看少年这幅模样怎会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顿了顿又说道: “我和日差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想这些,可同伴的尸体告诉我们想得越多死的越快,后来渐渐用责任压住了这些想法。” “责任?”音无问道,眼中闪烁着莫名光芒。 “嗯,对家族的责任,对村子的责任,多大力量办多少事,这便是我们的极限。”日足沉声答道,又见音无还在沉思,于是轻轻摇头。 在这个年龄是该去思索杀戮的意义,没必要去打岔,或者说思考杀戮意义本就是强者才拥有的特权,弱者只想着活下来而已。 “日差你随我进屋,三代目刚交代了东线的事情,有些话我要交代给你。”日足很忙,没时间陪音无思考人生。 “是,兄长。”日差点点头准备随之而去,可刚迈出几步又听身后传来个声音。 “老师,你说什么时候杀戮才会消失?” “只要有人就不会消失,只能说尽量减少。”日差想都不想就答道,他望了眼前面兄长停下的背影,又思考片刻。 作为奋斗了三十年的上忍和大家族成员,他也有自己的思考:“就像初代目大人建立忍村制度消灭了家族乱战一样。” “可忍村建立之后发生了三次忍界大战。”音无皱眉反问。 “那也比之前无序的乱战时代好多了,那时候被灭族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更有许多人饿死。”日差叹息一声,听爷爷辈曾讲过那个时代。 建立忍村背靠大名总算有制度,有后勤,有教育,没事还能吃个烤肉拉面什么的。 而那个炼狱般的时代,经常出门就被别人给暗杀,背叛更是喝水那般简单,忍者们不仅要互相厮杀还要挨饿,十个小孩有三分之一能成年就是祖宗保佑了。 别看忍界大战打的惨烈,可每次战后还有十年的时间休养生息,那时候片刻和平都没有,小家族别说出头就连生存都是奢望。 “无政府状态,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忍者阴影之下。”音无顿时明白了,现在的忍界至少有规则。 “嗯,现在至少没人敢明着屠杀贫民,刺杀大名,不过代价就是村子间的冲突,至于未来的路就得靠你们去寻找了,什么才能实现长久的和平。”日差摇摇头,甩下这句话跟兄长进屋了。 他年龄大了,保住日向家就是最大的目标。 春风拂过,站在树下的少年肩膀布满了花瓣,仿佛成为了一座雕像。 长久的和平?而非永恒? 他的眼中先是迷茫随后清醒,似乎抓到了什么。 ...... 木叶正是春风伊人、鸟语花香,而在地下深处,沉寂与压抑才是这里的一切。 “别白费力气了,出路已经被你同伴给弄塌了。” 老人一手撑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 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当羽生音无功成名就,宇智波带土却在地面奋力爬行,他的眼睛瞎了一只,下半身呈现出苍白之色,就像重新生长出来。 “我不管!好不容易开了写轮眼,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群同伴,我必须去找他们。”少年咬牙切齿,额头布满了汗珠,他现在每爬一米都用尽浑身力量。 老人无所谓的看着他,见带土又爬了几米最后彻底不动,只能粗重喘气。 “可是你珍视的同伴把你放弃了,将你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与我在一起。” 此语可诛心,连那粗重的喘息声都停顿了稍许。 就在音无遇袭的时候,另一只白色怪物顺手将之敲晕,所以带土并没有听到后面的战斗声,不用说,这也是某人的安排。 这阵死寂沉默了片刻,带土忽然说道:“我不怪他们。” “为什么?” “卡卡西伤的很重,与其来救我这个必死之人,还不如去救他。”带土又开始喘息,既像压抑痛苦,也像说服自己。 “你可真够善良的。”老人没好气的哼了声,又道:“那你没错,他们也没错,然而你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总不会是我错了吧。” 就像抛出了一个无解的哲学命题,带土一下子无话可说,只顾着继续艰难地向前爬行。 岩忍作为敌人拼命攻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