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司昼上前询问。 “里面……里面有东西!” 徐岚波躲到司昼身后,紧抓着他的手臂,肩膀止不住地打哆嗦,“我穿衣服的时候,有东西抓了我的脚!” 她惊魂未定,手下力道很大,司昼被抓的肉疼,后退两步,不敢靠近那条甬道,“你看清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我没敢回头看……” 宁星纪扫了眼徐岚波的脚踝,没发现什么抓痕,不过在右脚脚踝的上方一点发现了条细长红痕,像是用什么很纤细的绳子勒的一样。 她眼睛微微眯起,默默离徐岚波远了些。 谷建业,“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一点线索都没发现,从哪条通道离开?” 司昼默默把自己的手臂从徐岚波胸里抽出,最难消受美人恩,他怀疑自己手臂上的肉被掐破了。 宁星纪举起手,“我发现一条坡道挺大的甬道,墓xué是埋在底下,出口有可能在上面。” 司昼他们目前也没别的路可选,便点头快步从她指的甬道离开。 这条甬道很长,越往上坡度愈大,刚开始一行人还是小跑着,到后来只能手抓着石壁凸起的花纹,艰难向上攀爬。 长明灯早在爬到一半的时候就没了,后面的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都是靠他们手机后面的手电筒照明。 宁星纪伸出外套袖口包裹住的手,扒住一块深凹下的石壁,踩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花纹,一点点向上攀爬。 感谢疾风短靴抓地力超qiáng的鞋底和对速度的加成,要是按照他们之前的鞋子,肯定爬不上来。 “邢星,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 徐岚波带着质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喘着粗气,明显已经体力不支。 “不确定,你有别的想法,可以回去。” 宁星纪呼吸急促,尾音发颤。 她也很累,所有人里就属她年龄最小,体力方面肯定比不上他们几个成年人,全靠意志力苦苦支撑才没掉队。 就算是隔着层衣袖,手心也被石头硌的青一块紫一块,宁星纪忍着痛,仰头望了眼上方黑不见顶的通道,调整呼吸节奏,被磨烂的指腹紧扒着石壁上的花纹,咬牙往上攀爬。 徐岚波掉到了队伍最后面,汗水模糊了眼睛,手腕很痒,她用力挠了挠,跟在司昼身后爬了几步,实在坚持不住了。 她仰着头,看着上方几人黑漆漆的背影,“呼……我我爬不动了……呼,休……我们停下休息一会!” “妹子再坚持会,不能停。” 最上面的谷建业扭下头,就算有手机照明也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可我真的爬不动了!” “我们不会等你。” 司昼头也不回,继续往上爬。 徐岚波咬咬唇,转移了目标,“邢星!你应该也很累吧,我们俩停下休息一会好不好!” “……” 宁星纪没有理会,埋头只顾攀爬。 与他们三人的距离逐渐拉远,徐岚波落在了后面。 用力抓挠着不知为何痒得厉害的手臂关节,她仰头望着上面三人隐隐绰绰的背影,眼底浮现出浓烈的怨恨。 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她呢!休息一会儿会死吗! 一群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胆小鬼!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徐岚波面孔狰狞而扭曲,嘴里不停咒骂着,已经完全陷入憎恨之中。 停下休息了一会,她低头看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漆黑甬道,又想到了那个抓她脚踝的东西。 当时太害怕了,确实没看清。 但抓她的那东西冰冷僵硬,根根分明,隐约像是一只…… “腐烂到只剩下白骨的人手。” 徐岚波呢喃自语,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打了个冷颤。 不敢再一个人留下,她yīn沉着脸,继续朝上爬。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前面的宁星纪几人在经过一个拐角后,甬道上方终于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黑暗。 谷建业,“上面有光!” 而且还是明亮到刺眼的太阳光。 希望就在眼前,宁星纪萎靡的jīng神顿时一振,咬着牙加快速度,伸手够到了甬道口,腿一迈,另一只脚配合着用力一蹬,爬了出去。 第一个爬上来的谷建业瘫坐在地面上,累的气喘吁吁。 宁星纪抹了把脸上沾着的尘土和汗水,四仰八叉躺在冰凉石板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司昼也紧跟着爬了上来。 稀稀拉拉的太阳光是从斜上方照she进来的,温暖明亮,驱散了墓道的yīn冷。 那里原先是墓xué顶,不知道什么原因石砖都裂开了,破开一个大dòng,下方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布满破碎砖石和泥巴。 浑浊泥水沿着破dòng坑坑洼洼的边缘,似是断线珠子,接连不断落在走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