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褚颂睡不好的时候,心情就会格外差,但是对于这个批判他军装不好看的小姑娘绝无恶意,而她居然 一下子吓得哭了起来。女孩儿妈妈赶紧弯下腰抱着她哄着,擦掉她脸上的眼泪说: 呦呦不哭,别害怕 ,妈妈在,呦呦刚刚不是说想吃巧克力吗?妈妈带你去买好不好?” ……嗯。”被唤作呦呦的小女孩儿抽噎的点点头,不死心的又看了褚颂一眼,而他此时眉头皱的更 深,呦呦嘴角一撇,眼看又要哭了出来,她的妈妈赶紧拉着她走开,走前很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一 个大男人和小姑娘叫什么劲儿?还解放军呢。” 悠悠……”褚颂看着一边走一边擦眼泪的呦呦,跨进电梯,摁了楼层。每个叫悠悠的人,都是他的 霉头。 轻轻转动钥匙,大门应声而开。不出预料,客厅一贯的脏乱差。而这次,似乎是更脏更乱更差。褚颂 一路踢开了瓶子、抱枕、袋子、垃圾桶等等障碍物,行李箱无声的从木地板轻轻划过。 咔哒”声,卧室门被拉开,乔悠悠睡衣扭曲着匆匆冲出房间,跑动中,头发更加凌乱。看见褚颂, 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在跑动中多看了他两眼,接着掠过他直接冲到厨房。 房子很大,厨房是开放式。乔悠悠动静不小的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盒牛奶,空的。随手扔进垃圾筐, 再拿另一盒,还是空的。乔悠悠少有的耐着性子,继续换下一盒。最后一丝希望,再空,她只能饿着肚子 上班。 还好,老天眷顾。乔悠悠像是中了小奖,还有些许开心的倒了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的时候,她 开始将头发熟练的盘在脑后。褚颂一直很佩服乔悠悠的是,一个生活习惯巨差的人,居然能在外衣着光鲜 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还有就是她扎头发的技术。 叮。”30秒,一杯牛奶加热,头发已经稳稳盘在脑后,一丝不乱,整个人看起来jīng神又gān练,不过 要自动略去她身上兔子睡衣。 褚颂自始至终都站在沙发前,抱肩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一口喝完整杯牛奶,看她将空杯子扔进洗 碗池,抽了纸巾擦擦嘴巴。 乔悠悠没了刚刚的雷厉风行,飘”到褚颂面前,神情很认真,眉头微蹙,这位少侠好面善。” 褚颂眯着眼睛没有接话,乔悠悠眨巴眨巴眼睛,自讨了没趣之后又飘回房间,房门半掩着。 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扔着各种零食袋子,还有团成团的衣服,茶几上有隔了夜的食物、酒瓶子和杯子。 褚颂摘了帽子,扫开沙发的障碍物坐下,双腿伸直放在茶几上,头仰在沙发背上。 再出来的时候,乔悠悠已经是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裙,裹着完美曲线,画了jīng致的淡妆,优雅端庄,从 衣帽间挑出一双luǒ色高跟鞋换上,亭亭玉立,明艳动人。 高跟鞋碰到木地板,发出厚实的声响。乔悠悠靠近褚颂,伸手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有些扎手。褚颂 睁开眼睛看着她。乔悠悠嘻嘻一笑,直起身子说:敢问少侠可否见过我家夫君?他在边关当差,已有多 日未见。如若见到,麻烦告知,今日是母上大人寿辰,母上大人盼望他早日归来。”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一转身撒腿就跑。乔悠悠跑出家门,顺手快速的甩上大门,竖着耳朵听着房间的 动静。很快,便传来砰”的一声,乔悠悠有些许得意的晃晃脑袋。可是转念一想,他把什么东西摔了? 清代骨瓷! 这个念头直冲乔悠悠脑门,容不得她多想,便开门冲回去,还没看仔细就劈头盖脸的开始喊:你丫 居然敢摔你老妈的清代骨瓷!” 褚颂瞥她一眼,继续对电话说:麻烦请保洁,11栋20A,谢谢。” 乔悠悠,冷场了。盛着骨瓷的箱子完好的放在电视墙旁边,而他的行李箱倒在沙发前。褚颂放下电话 ,捞起茶几上的帽子,走近乔悠悠。歪着一边嘴角假笑,还抖了一下肩膀。把帽子扣到她头上,便走回房 间。 乔悠悠讪讪的拿掉帽子,有些心虚的说:房间待会儿阿姨会过来收拾。” 褚颂没有回头,用无波澜的声音说:今天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