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时雪和bào雨组成HA，那么她们就不能再同别人搭档参加任何赛事，否则会被电竞协会禁赛。

    关于这一点，魏莱茵早有考虑，她不急不忙地道：“又不是要她们现在就登录，只是先一起训练而已，商业赛该怎么打还怎么打。”

    江素想了想，点头道：“也对。”只要不参赛，私底下跟谁一起训练，电竞协会也管不着。

    听到这话，时雪心知这是要再给她找一个A来打商业赛，她忙接过话道：“这样不好吧？对另一个A不好。”

    对外她有一个A，而私下里却同时跟bào雨在合作，想起柳迎夏和金鸾，时雪心里对这种做法有抗拒。别说别人怎么看这件事情，就是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渣。

    江素和魏莱茵对视一眼，都很意外年年换搭档的时雪居然会在意这个，这事对别人来说可能真是个问题，但谁都知道时雪的A就只是A而已。

    江素说：“这当然是建立在对方愿意的前提下。”

    时雪想到跟自己合作过的A，不禁道：“就算一开始说好，也没什么用。”

    江素怔了怔，想到今天刚跟她提辞职的金鸾，轻叹口气道：“也是。”

    一旁喝着时雪点的素菜汤默默听着三个人讨论的bào雨扯过餐巾抹了抹嘴后，淡定地道：“这还不容易吗？她的商业赛我免费帮她打，我的商业赛本来就是我自己打，不需要做变动，照旧。”

    三个人惊讶地看向bào雨。

    bào雨平静地征询魏莱茵的同意：“可以的吧？”

    魏莱茵怔了怔，想了一会儿后，道：“你可以就可以。”

    边上的江素看一眼bào雨，又看向魏莱茵，欲言又止。

    bào雨转向时雪，用目光询问时雪的意思。

    bào雨白天还一副不想跟她合作的态度，这会儿却主动提出愿意帮她打商业赛，时雪着实很意外。正要表达自己当然没有意见时，却听bào雨说：“反正最多也就一年嘛。”

    时雪一怔，皱起眉头道：“什么意思？”

    bào雨端了果汁喝一口，语气里带着像是故意又像是随意的不屑：“我前任一年不到就退役了。”

    “……”如果不是魏莱茵和江素还在，时雪觉得她这会儿可能会把果汁从bào雨头上淋下去。

    ****

    双方约定明天上午到宙天去做详细的商洽，用餐结束后，魏莱茵让bào雨送时雪回家，她则亲自将江素送回府。

    江素自己开了车来，却没有拒绝魏莱茵要送她的好意。

    时雪一点儿也没有要让bào雨送的意思，召唤来自己的车后，黑着一张脸钻进车里，把要送她的bào雨关在车外，扬长而去。

    bào雨不屑地怂怂肩，一扭头唤来自己的车，也走了。

    江素和魏莱茵看着那两个马上就要合作却一点不和气的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后，上车离开。

    车上，魏莱茵继续给江素赔礼道歉：“我们家bào雨就是那德性，口是心非，她只是担心时雪，不希望时雪冒险，想让时雪放弃合作而已，真没有坏心。”

    之前江素对bào雨还有点意见，觉得是bào雨和魏莱茵联合着哄骗了时雪，但见过餐桌上那一番骚操作后，她现在觉得bào雨可能没有那么高的智商。

    嘴上说着讨人厌的话，却愿意免费帮时雪打商业赛，这到底是想合作还是不想合作呢？时雪因为觉得被bào雨小看，被气得几乎当场bào揍bào雨，可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但江素可看得明明白白。

    bào雨担心时雪是真的，但想要个搭档也是真的，左右摇摆之下，便有了餐桌上那番骚操作。

    心里明白，但到底是对魏莱茵还有几分气恼，江素斜着眼看魏莱茵，故意刁难道：“难道不是激将法？”

    “怎么会？”魏莱茵狗腿子般chuī捧道：“时雪是那么容易入套的人吗？”

    “很遗憾，她真是。”

    “……”

    “不过……”江素话锋一转，感慨道：“你为了bào雨可真是下了血本。”

    bào雨说要免费帮时雪打商业赛也就算了，魏莱茵居然会答应，作为一个同样经营着俱乐部的人来说，江素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bào雨一旦跟时雪一起打商业赛，针对bào雨自己的商业赛邀约肯定会减少，这对俱乐部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损失，然而魏莱茵却没有去计较。

    魏莱茵笑得没心没肺：“我六火的实力还能养不起一个bào雨？”

    虽是笑得不以为然，但眼里的心酸和惋惜却逃不过江素的眼睛，她知道魏莱茵在bào雨身上追逐的早已不是利益。

    心里对时雪和bào雨搭档一事还有很多担忧，但这会儿江素却不想去计较那些东西了，有的时候太过功利真的很无趣。

    江素jian诈地睨着魏莱茵，笑道：“bào雨和时雪搭档出赛，这出场费可不便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