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燕和耿格格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两人gān脆端茶喝不说话。 没一会武格格、张格格还安格格前后脚到;随后钮祜禄格格也扶着四福晋出来。钮祜禄格格侍奉四福晋那殷勤的样子,若不是那一身衣裳,还以为她是四福晋的婢女呢。 “婢妾等给福晋请安。”四福晋坐下,众人皆起身行礼。 四福晋:“免礼,都坐吧。” 众人:“谢福晋。” 四福晋:“李侧福晋还没来吗?”四福晋看着属于李侧福晋的空座明知故问。 蓝燕端起茶杯喝茶不说话。 不过她不捧四福晋的场自有人捧四福晋。 钮祜禄格格:“婢妾听说昨晚二阿哥病了,李侧福晋怕是还在照顾二阿哥不能来吧。这事乌苏妹妹应该清楚,听说昨晚李侧福晋派人去夏清院请贝勒爷了。” 钮祜禄格格捧四福晋也就算了,偏要扯上蓝燕。蓝燕如今可不是刚进府的时候了。 蓝燕:“这一大早钮祜禄格格就听说了这么多,昨晚是忙了一夜没睡吧。我昨晚早早就睡下了,今儿又早起就直接来正院了,钮祜禄格格说的事之前我都没听说;不过现在我听到钮祜禄格格说,也知道了。多谢钮祜禄格格。” 蓝燕一副诚恳模样向钮祜禄格格道谢。 蓝燕这话一出,其他人听了忍不住噗笑了,因为蓝燕在嘲讽钮祜禄格格一夜没睡就为了专盯别的人事。 钮祜禄格格被蓝燕的话气得小脸都青了,不过蓝燕却不经意看到她眼中平静的眼神。钮祜禄格格似乎感觉到了,抬头对上蓝燕的眼睛,将蓝燕给吓得一激灵。 她是假装被她的话气着的。蓝燕不禁怀疑,那接捧四福晋的蠢话是钮祜禄格格故意说的。若真是她故意说的,那她就是在装蠢。 没想到这钮祜禄格格小小年纪城府就这么深,而且还隐藏得这么好。难怪能成为雍正后宫笑到最后的人。 蓝燕不由想到方才钮祜禄格格侍奉福晋,这钮祜禄格格不仅城府深而且能伸能屈,果然不是一般人。 四爷这后院的女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蓝燕一激灵站在她身后的青萝立即就发现了,青萝犹豫抬头正好看到钮祜禄格格看蓝燕的眼神。青萝垂眸暗暗记下。 其他人只笑不接话,宋格格最是着急,只听她说道:“这可真是辛苦钮祜禄妹妹了,我原也不知道这事,多谢妹妹告诉我。” “钮祜禄格妹妹消息这么灵通,以后妹妹听到什么消息可记得要和我们分享啊。” 宋格格这话是将钮祜禄格格当成打听消息的下人呢。宋格格是在嘲讽钮祜禄格格。宋格格一番话又惹得其他人嗤笑。 四福晋:“好了。都别笑了。钮祜禄格格年纪小不会说话,你们年纪比她大,不该笑话她。都是自家姐妹,你们当姐姐的该好好指点当妹妹的才是,怎能因她说错话就笑话她呢。” 四福晋出声替钮祜禄格格解围,还训斥了蓝燕等人。 看来钮祜禄格格伏低做小侍奉四福晋,也不亏啊。 “是。婢妾等谨遵福晋教诲。”几位格格不情不愿地说。 四福晋又看向蓝燕说道:“还有乌苏格格,昨晚你侍寝,李侧福晋派人去夏清院请贝勒爷打扰你了,你也不要怪李侧福晋,李侧福晋这也是为了二阿哥。” “贝勒爷膝下就只有李侧福晋也出的二阿哥和三阿哥两个阿哥,贝勒爷子嗣单薄,贝勒爷一向重视子嗣。贝勒爷为二阿哥担心,乌苏格格你要理解。” 明明蓝燕什么都没做,也没阻止四爷去chūn泽院。可怎么四福晋嘴里说出来了就成了她不知轻重,不理解四爷重视子嗣,还怪李侧福晋了呢。 被四福晋这么一说,她就成了不知轻重不懂分寸恃宠而骄的人了。四福晋不仅说蓝燕还不忘给李侧福晋接仇恨,特别qiáng调四爷的子嗣都是李侧福晋所出的。 蓝燕就知道四福晋必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过她不会由着四福晋这么说她:“多谢福晋教诲,婢妾很理解的。昨晚chūn泽院派人来请贝勒爷,婢妾一听二阿哥病了就马上催贝勒爷去看二阿哥了。” “府里伺候贝勒爷的姐妹也不少,可贝勒爷膝下就两个阿哥,当然是最金贵不过了。不管以后贝勒爷会有几个阿哥格格,只要是贝勒爷的子嗣那就是金贵的。当然是得以二阿哥为重。” “皇上最重视子嗣,婢妾也曾在宫里伺候过娘娘,婢妾进府前娘娘曾让嬷嬷教导过婢妾。贝勒爷子嗣不丰,宫里娘娘也是非常挂心。想必福晋也是经常在娘娘那听过娘娘的教诲。福晋您放心,福晋您的教诲,婢妾都懂的,婢妾都记下了,婢妾当将您的教导奉作金科玉律,定当一直以贝勒爷的子嗣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