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嘉转头看向她,“新家不舒服吗?” 她好像累了,后劲一上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含酒气,软糯道:“我好怕。” 陆闻嘉沉声问:“具体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知道。”她醉意朦胧道,“好像在八层,左拐一次……是右拐一次?” 季家护得紧,她性子也不会防备,喝个酒就什么都倒出来了。 “嗯,我知道了,附近是有个小区,”陆闻嘉说,“我下午是开车过来的,停在酒店,先送你回去。” 季柠稍稍醒了点,脑子却还是麻痹的。她嘴微微张了张,又慢慢合起来,心中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刚才把住址都说出去了。 “你不用送我……” 陆闻嘉开口打断她的话,道:“季柠,以后少穿这种衣服出门。” 季柠微愣,低头看了眼,瞬间明白了。 她知道陆闻嘉的保守,像这样的穿衣风格他不能接受,以前就天天说这也不像话,那不像话。 季柠不知道怎么回他,gān脆继续醉着不回。 月光拉长两人的淡影,季柠不再开口,死寂的沉默便逐渐包围他们,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陆闻嘉高瘦清俊,但衣服下的肌|肉却是硬邦邦。他一向少话,不想说时不会开口。 见到熟悉的人,让季柠有点放松,连带着喝多了。虽然感觉大家都变了,但偶尔参加一次,见见人,不算làng费时间。 她有些疲倦,脑子空空,还是有些淡淡的醉意。这里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应该耽误不了陆闻嘉。 她看向陆闻嘉,好看的眼尾微微泛红,含水的眸子单纯又性感。 陆闻嘉察觉她在看他,头微微一转,深黑的眼眸和她的目光对上。 季柠卷长的睫毛在颤动,似乎困得不行,“你待会怎么回去?” “车在酒店。” 他刚才好像说过,季柠闭上眼。 季柠没带外套,圆润的细肩光|滑,乌黑的头发垂在上面。她心觉今晚上不关灯在大厅沙发睡一觉,应该就没那么怕了。 他们停在一个小区门口,平坦的道路有两排明亮的路灯直立,往外是条大马路,灯光照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微风凉慡。 季柠靠在陆闻嘉身上,温热的呼吸绵长,快要睡着了。 她没看见陆闻嘉拿着门禁卡进小区,带她进了电梯,甚至没走错路。 等电梯到了八层,陆闻嘉才叫醒她。 “季柠,醒醒,”他说,“到了。” 季柠才刚刚睡着,酒jīng搅浑她的神经,睁开的双眸还有些迷茫。她看着陌生的环境,忘了自己刚刚搬家。 她头埋在陆闻嘉颈窝中,摇头和他说:“这不是我家。” 季柠酒还没醒,脸红扑扑。 陆闻嘉背着她,没再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拿出她的钥匙,开了门。 …… 陆闻嘉把季柠放在软皮沙发上,摸了摸她的头,虽然有点热,但还没到发烧的程度。 她的身体很软,柔若无骨,靠在陆闻嘉怀里,动也不想动般,陆闻嘉手护住她。 季柠意识还在,只是酒jīng作用下,她累到不想动。细肩上的吊带轻轻滑落在手臂,诱人眼球,雪|软的肌肤轻轻起伏。 “季柠,到家了,”他抱住她的细肩,“上楼睡觉。” 季柠微微抬起头,含水的眼眸潋滟,好像有什么话想对陆闻嘉说。 陆闻嘉以为有事,低下头听。 她却只是亲了一下他的嘴角,随后在他怀里单纯笑道:“偷袭成功。” 陆闻嘉的手微微攥紧,这是他们以前的小游戏,季柠从来都是胜者的游戏。 他眸色黑如点墨,不觉得季柠还会记得七年前的事——她在国外有过男朋友。 季柠脑子依旧是晕的,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陆闻嘉的气息很近,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送她回卧室。 但季柠是个缠人jīng,她以前很少喝醉,只在国外有过几次,都是她哥接她回去。 有一次她缠着她哥不让走,一走她就哭,她哥拿她没办法,等她睡醒后,他手上一个项目合同都给耽误了。 但陆闻嘉不是她哥,他是个男人。 卧室内的印花窗帘拉开,月光gān净皎洁,像澄净的水波在dàng漾。陆闻嘉坐|在chuáng边,季柠搂着他的脖颈,长发微乱,侧坐|在他怀里,修长的白腿被凉被盖住。 水墨色的吊带裙已经皱巴巴,陆闻嘉抱着她单手就能握住的细腰,声音低沉:“季柠,我该走了。” 如他所料,季柠脸皱起来,搂他的力气紧了些。 她在陆闻嘉面前很是拘谨,因为很久以前不能言述的秘密让她觉得丢脸,但季柠骨子里是不在乎那些小事的,她高中时就很开放。 季柠是热情的,像个小太阳,温暖得能烧|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