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听这句, 简直是要感激涕零。外头传得那么难听,燕宁就是取消婚事,她也是能理解一二,可燕宁他没有还强调继续婚事照旧, 多厚道一啊, 自己给女儿挑的这女婿没挑错。感动眼冒泪光的沈母燕宁的目光跟亲儿子都差不多了:“有你这, 和你沈叔就放心了。” 杵在墙角的沈父并不放心, 其实他是有那么点意谢向东的。无他,谢向东有钱,而燕宁是个穷兵的,就是这么现实。 沈父心知这是不能说,说出去被知道要被戳脊梁骨, 遂闭着嘴继续充背景板。 “你听听,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沈母欣慰地摩着沈丹红的后背,“燕宁是个好的,是你的福气, 以后好好过日子。” 沈丹红神控制不住地发僵,她知道燕宁是个好, 可她并不想跟燕宁这种老好过日子,她想换一个活,像燕静那样精彩的活。 好在燕宁的反应也不是太出乎她的意料, 燕宁那么好的一个, 的确不会这样轻易就取消婚约,她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成功解决这桩婚事。 稳了稳心,沈丹红勉强笑了笑:“谢谢你,都怪自己不心,才会闹出这样难堪的事。” 燕宁就善解意地表示:“这怎么能怪你, 这都怪谢向东卑鄙无耻。” 已经和谢向东悄悄好上了的沈丹红听着心上被诋毁,眼皮跳了跳,生拉硬拽了下嘴角。 “是啊,红红你千万别胡思『乱』想。”燕老太也出声安慰,“这都什么年代了,多大点事,别理那起子长舌『妇』,他们整日里闲得无聊,就喜欢把芝麻大的事说成天塌了。” 沈母的心宽下来,燕宁和燕老太不在意,旁的闲言碎语就不要紧,她感动道,“是们家红红命好,遇上老婶子你们这样的厚道家。” 燕老太然要礼尚往来:“也是们家宁子命好,遇上红红这样的好姑娘。” 两亲家说的亲香。 两个事心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沈丹红是一门心思想和燕宁解除婚事,然后光明正大和谢向东在一起。 燕宁则是,婚约是一定要解除的,是得按着他的节奏来。而不是原剧那样,沈丹红不想落个见异思迁嫌贫爱富的名声,就设计把自己粉饰成受害者,‘被『逼』无奈’解除婚约,‘被『逼』无奈’嫁给谢向东。既想达自己不可见的目的,又想清清白白,这就很过分了。 在沈家表了态,燕宁三便离开。 一路上,燕老太都挺直了脊背,尤其是有经过的时候。未过门的媳『妇』落水被个二流子救起来,那个二流子还瞎嚷嚷,这事的确难堪,越难堪他们就越不能回事。外瞧着没意思也就会少讲两句,他们家要是成天塌地陷的大事,外也会兴致勃勃还要落井下石。 燕老太一个养大儿子,一个养大孙子孙女,她太知道村里的德行了。 “哭丧着个脸干嘛,”燕老太瞥燕静,“你丹红姐不是好好的。” 燕静张张嘴想说哪里好了,一对上燕老太严厉的视线,头皮一麻什么都不敢说了。 燕宁含笑道:“多大点事,瞧你这脸垮的。” 燕静左『奶』『奶』右哥哥,瓮声瓮气道:“就不去找谢卫东那个王八蛋算账吗,他说那些,那是打哥和丹红姐的脸,咱们家难道就不知道,缩头乌龟一样,以后谁还得起们家,都们好欺负的,要来踩一脚。” 姑娘气还挺重。 燕宁忍俊不禁。燕安因被打压着长大,即便来他身边后,骨子里子还是有些软。而燕静虽然个孤儿,可她被『奶』『奶』和哥哥护着长大,穷归穷,苦归苦,爱一点都不少。所以姑娘一点都不自卑自苦,反倒是特别泼辣,让伙伴们都不敢惹她。 这样的格让她在无论哪条世界线里都过得不差。 第一条世界线里,哥哥残疾,『奶』『奶』风,嫂子离家。姑娘权衡利弊之后,接受了谢向东的追求,在谢向东的帮助下继续学业,治疗亲。绞尽脑汁把一个浪『荡』子改造成完美丈夫,爱□□业双丰收,让自己活得精彩纷呈。 第二条世界线里,同样的哥哥残疾『奶』『奶』风,谢向东被先知先觉的沈丹红截胡。好在时她已经考上大学,她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也是因她能干,燕老太老有所依,原身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往沈丹红豁出命。 燕宁说:“账然要算。” “她不懂,你也跟着胡闹。”燕老太铁青着脸,严厉盯着燕宁,“你跟老百姓打架,这是违反军纪的。”部队有规定,无论如何,严禁军与老百姓打架。 “那哥就活该被羞辱。”燕静气炸。 燕老太抿紧唇,显然也气,可孙子是军不能违反军纪,旁更不可能了他们开罪谢向东这个二流子。所以她必须忍,不忍则『乱』大谋,她不能拿孙子的前程冒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燕宁面带微笑:“谁说能用打架来算账,咱们用个文明点的办。” 燕静狐疑:“文明点的办是什么办?” * “姓燕的怎么回事?”谢向东嘀咕,他可是一直在等着燕宁上门算账,哪个男能忍。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啊,不能忍就干仗呗,后面的事可不就顺理成章了。 “然是怕了你啊,东哥。”刘庆国嘻嘻哈哈。 谢向东溜他一眼。 刘庆国煞有介事拍马屁:“谁不知道东哥你能以一敌十,他哪敢跟你对上。” 谢向东一脚踹过去。 刘庆国夸张地诶呦一声:“就他那窝囊样,怪不得嫂子不上他,就不是个男。”这嫂子自然指的是沈丹红了,谢向东和沈丹红交往地秘密,也瞒不过几乎和谢向东形影不离的刘庆国啊。两都是没爹没妈的,七八岁上就一起混,所以哪怕刘庆国很废,谢向东也一直带着他发财。 “那子要是识相,就该取消婚事,就他哪里配得上嫂子。”刘国庆义愤填膺,比谢向东这个事还痛恨燕宁。 “行了,嘴上积点德吧,要真一出事马上就退婚,那才真不是个东西。”谢向东骂了一句,这一点上来说,姓燕的还算有良心。都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夺所爱什么的,底不讲究。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讲究,所以夺了就夺了吧,什么都没有自己开心最重要,他可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 想起沈丹红,谢向东嘴巴一翘。 村里大姑娘媳『妇』都绕着他走,觉得他是个流氓,好像跟他多说一句,自己就会场兽大发强了她们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沈丹红就和她们不一样,她不躲着自己,着自己的时候还笑。别觉得他做生意上不得台面,沈丹红说靠自己本事挣钱,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她还说自己来一定会成很成功的商。他长这么大,来没哪个女孩子这样对他。 他喜欢她,他感觉得出来,她也喜欢他。是碍着她老子娘给她定的亲事能压抑对他的感,加上他这样的名声,她老子娘也不会乐意把女儿嫁给他。 那就能让她不得不嫁给他,是他坏了她的名声在先,又用她未婚夫前程『逼』她,『逼』得她嫁给他。 事后,外会同怜惜她,会骂他无耻,他不在意,他本来就不是好。 觑着他的脸『色』,刘庆国就说:“东哥你了娶嫂子,也是够拼了,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谢向东笑笑:“这样的,她都不介意跟着,却不能让她被戳脊梁骨。”无缘无故放弃兵的未婚夫嫁给他,她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要不咋说哥你跟嫂子感好呢,天生一对。”刘庆国心道,可不是一对嘛,一个想得出这么损一出戏,另一个也愿意配合,不是一家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