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也是不可能的。 林舟猛摇头,意思是自己不打,打针是不可能的。 “小舟,听话。”周清是知道林舟的,他害怕打针,一般有点儿小病小痛都是让医生开点儿药,但是这都病了好多天了,现在烧到38度五,还严重到失声,再这么下去可是不行的。 林依山也是这么想的,这次也不管林舟愿意不愿意,直接上手打算来硬的。 林舟一看林依山的架势,开始耍赖,抱着周清的胳膊用力摇。 周清心疼的摸摸林舟的脸,有些不忍心,但还是硬着心肠:“小舟听话,乖。” 林依山看林舟在博取周清的同情,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都是你惯得,惯一身臭毛病,打一顿就好了。” 林舟见林依山挽袖子打算来真格的,也顾不得别的了,从chuáng的另一侧蹦下去,连鞋都没穿,赤着脚奔出房间,往一楼跑去。 因为发烧,林舟有些晕,顺着楼梯跑到一楼,扶着楼梯扶手歇了几秒平稳了一下呼吸。 这一跑,嗓子像是被火烧一样,撕裂般的疼。 林舟抬步打算去厨房倒杯水,一抬头,就看到客厅内的沙发上坐满了人,而他们正都看着他。 林舟惊得刹住了步子,一眼扫过去,最后视线定格在倚靠在自家落地窗旁的颀长身影上。 那人也正看着他。 这张脸寡淡如水,棱角分明的脸似乎在哪儿见过? 左眼角那条半指长的疤痕更是熟悉无比。 林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 卧槽…… 卧槽三连…… 这他妈是姜时砚。 他怎么在这里? 姜时砚看到林舟赤着的脚,脸上异于正常的红晕,皱了皱眉。 林舟咽了咽唾沫,觉得可能是自己起chuáng的方式不太对。 视线再一次回到沙发上,那里坐着的人林舟竟然都认识。 姜时砚他爹姜从容,林舟虽然没见过他本人,但是姜从容是A市的名人,经常上电视,林舟在电视里见过。 也像电视里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 另一个用慈爱眼神看着他的温婉端庄女人是姜时砚的妈妈。 林舟没见过姜时砚他爸,倒是见过姜时砚的妈妈,姜时砚爸妈工作很忙,几乎没时间在家陪姜时砚,所以姜时砚上学那会儿,经常是一个人住。 有段时间杜若生病住院,姜时砚每天都去医院陪妈妈,而林舟也陪着他一起,杜若住了半个月医院,林舟就跟着姜时砚跑了半个月的医院。 这么些年过去了,姜时砚的妈妈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很年轻,很漂亮。 而另一张沙发上坐着陈院长。 林舟面上稳如老狗,内心已是万马奔腾,姜时砚一家都到齐了,而身边还陪着陈院长? 说明什么? 当年抱错的是他和姜时砚? 这他妈也太玄幻了。 “舟舟?”杜若见林舟愣在那里,忙站起身,有些无措地握着手,声音温柔,“你没事儿吧?” 林舟回过神来,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摇摇头。 “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身后传来林依山的吼声,林舟浑身一抖,撒丫子就往前窜,没地可躲,林舟藏进了玄关处那颗一人高的绿植后面。 林依山周清还有拿着针管的医生都追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陈院长见状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林依山气喘吁吁,扶着腰,“见笑了,臭小子发烧不打针,就知道跑。” 听到这话,周清在后面戳了他一下,林依山一愣,看到坐在那里的姜从容和杜若,有些尴尬。 今天本来是要去与陈院长他们见面的,但是林舟却发烧了,只能给陈院长打电话,本想着换个时间,但是那边听说林舟生病,便说直接到家里来,顺便看看林舟。 这一见不要紧,竟然是熟人。 姜时砚是林舟的发小,上学那会儿,没少跟着林舟来家里,只是没想到…… 林依山看向站在窗边身材颀长的年轻人,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小舟,听话,让医生给你打一针。”周清放柔声音哄着林舟。 林舟拨làng鼓一样摇头,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药,做了个吃药的动作。 “退烧针退烧更快一些,你这都说不出话来了,再这么发烧下去,病会更严重的。”周清劝道。 林舟坚决摇头,不肯妥协。 林依山气急:“臭小子,皮痒了,想挨打了是不是?” 周清看到姜从容皱起的眉,用力拧了林依山一下,瞪他一眼,让他说话悠着点。 医生见状,忙道:“算了,不想打针就算了,先吃退烧药,贴上退烧贴,等下午我再过来瞧瞧,要是还不退烧,再说,行不行?” 林舟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