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复盘自己的训练撑到凌晨三点还没弄完,实在是没忍住。回房间翻出来,拿着打火机就直接溜去了阳台。 晚上风很大,宁越靠着窗子点燃火机的那一瞬间隐约听见了隔壁阳台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是易柏洵,他们的房间本来就挨得近,宁越很轻易就听出来了。 风撩起的窗帘布很好地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影,隔壁被风带来的谈话内容,却让他保持着点烟的动作却迟迟没有下一步。 第二天宁越醒来刚坐到训练室,崔哥就叫了宁越开短会。 宁越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坐着慕玺,莫神以及易柏洵。易柏洵见着他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昨晚都听见了?” 宁越抬头看着他,有一瞬间的惊诧。 旁边慕玺不客气地笑说:“你知道自己昨晚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吗?还在那儿杵了整整一个小时,以为自己藏得挺好?要我说,也就是你易哥不想拆穿,怕吓得你半夜从阳台上掉下去。” 宁越很快反应过来,白了慕玺一眼。 他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也不狡辩了,走到长桌边自顾自拖了把椅子出来坐下。 “是,我听见了。”他坦诚说:“但我可没故意偷听,是你们自己没找好地方。” 易柏洵扫了他一眼,宁越就心虚。 毕竟自己是为什么站在阳台上,这点他无从辩解。 但易柏洵此刻没有深究,宁越隐约猜到开这会是为了什么,他这次偷偷瞄了一眼慕玺的手,面色带着嫌弃又疑惑问:“手真废了?” 这就是他昨晚听见的事实,慕玺上不了比赛。 自从慕玺来了基地,宁越的压力确实陡然间增大了很多,但如今听见这样的消息,却一点没让他觉得轻松或者愉悦。 甚至像是有东西一下子压在心头,沉甸甸的。 他猜到过慕玺有职业伤,易柏洵他们多少也都有,但宁越没想过有那么严重。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慕玺听见这话就说:“我一没断二没残怎么到你嘴里就废了?再说了,上次被我打输了差点哭的人难道不是你?” 宁越嘲讽:“你这么身残志坚都不忘污蔑我,真想为你的励志jīng神点二十个赞呢。” 慕玺:“你坐过来,来,我保证不打你。” 宁越当即往边上一挪:“你在想屁吃。” 好好的一个会,因为宁越上来就和慕玺嘴了几句,原本严肃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莫神不得不把话题拉回来,看着宁越说:“好了,本来这事儿没想让大家这么快知道,但既然devil你也听见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这次的常规赛战队依然决定让你上首发,所以这些天会给你紧急加训,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宁越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易柏洵的脸上。 他摇摇头:“我没问题。” “那就好。”莫神说:“那慕玺做你的专职教练相信你也没什么问题。” 宁越一愣,迟疑:“这个……就别了吧。” “你有什么毛病。”莫神瞪他一眼说:“还是你觉得自己挺厉害是吧。你知道慕玺的盗猎者水平不比你差,他还有那么多的大赛经验,教你都是绰绰有余知不知道?” “我对他个人的水平可没有意见。”宁越拧着脑袋说。 莫神看宁越那副样子已经像在看油盐不进的死孩子了,没好气道:“那你拧巴什么玩意儿?” 宁越正好看见慕玺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又咬牙,不肯说,只是道:“没什么。” 说慕玺对自己心怀不轨?他又不是脑子有病。 宁越对那天晚上慕玺的话其实一直都半信半疑,深刻怀疑自己被捉弄了,但他每每想到还是能恶寒到起一身jī皮疙瘩。 那感觉简直不是一个操蛋能形容。 这下连崔哥都奇怪。 小声和坐在旁边的易柏洵说:“他怎么回事?之前对慕玺也不这样啊。” 易柏洵轻啧了声,“别他妈问了,慕玺自己嘴贱。” 易柏洵说话说半截,这下搞得崔哥更好奇。 莫神见宁越不松口,接着就直接甩锅说:“这提议主要是易柏洵决定的,你要是不满意自己和他说去!” 宁越就像是在一瞬间被掐住了脖子。 他一脸幽怨地向他易哥。 易柏洵放松姿势坐在位置上,发现宁越的眼神后道:“别看我,从今天开始,一对一练习。宁越,你得学会服从战队的安排和指令。” 这事儿就这么拍板定案了。 宁越虽然嘴上不太乐意,但他最后没有犟着脖子反驳,所以肯定也不会突然反悔。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星期时间,宁越开始加训,其实他自己就已经把时间压榨得所剩无几,所以说是加训,其实基本上都是针对性加qiáng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