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净

他与我水火不容,我对他居心不净……宴云何回京时,满京城都在传,虞钦如今是太后极愿意亲近的人物,时常深夜传诏,全然不顾流言蜚语。若他是太后,必亲手打造囚笼,将这佳人养在笼中,观赏把玩,为所欲为。他与我水火不容,我对他居心不净。有参考各个朝代,不必考据...

第15章
    可红芸总觉得,与其说是恢复,不如说是伪装。

    宴云何不知红芸心中的担忧,他在箱子里挑了些配饰,就算要轻装上阵,打扮还是不能少的。

    他没有和虞钦约定在哪会面,待他骑马来到城门口,就见虞钦已经候在那里了。

    同他一般轻装便行,骑着头高大黑马,换了身朴素青衣。

    宴云何没停下同人打招呼,实际上他跟这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虞钦随在他身后,一路无话,直至需要过夜休息时,两人第一次产生jiāo流与分歧。

    “驿站本就为出差官吏所用,为何不用?”虞钦不满道。

    宴云何甩着腰间的玉佩,一副公子哥毛病发作的模样:“我就是要住客栈,还要睡上等客房,你若不愿同我一起,也可以选择留在驿站过夜。”

    开玩笑,驿站条件这样差,住就不提了,他可不想在辛苦奔波一天后,还要从饭里吃出虫子。

    宴云何从不在这方面为难自己,哪怕在边疆那般寒苦之地,他也会想方设法改善条件。

    虞钦眉心皱得更深,他打量着宴云何,估量着第二日宴云何偷偷离开的可能性。

    宴云何和虞钦分工不同,互相独立,彼此牵制,简单来说,便是宴云何负责兵马剿匪,虞钦负责监察处决。

    但若是宴云何甩开他独自行动,对宴云何来说无过,对虞钦来说却是失职。

    宴云何不耐烦等他回答,马鞭一扬,疾驰而去。

    直到进了镇里,发觉紧跟其后的虞钦,宴云何才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深冬夜里寒冷,虞钦学的那破烂功法,本就糟践身子,整天面无血色。

    若还要在驿站那种地方呆着,无需宴云何亲自动手,怕一晚上过去,就冻得一命呜呼。

    宴云何同掌柜的要了一间上房,转头等虞钦也开好房,再一同用膳。

    哪知虞钦要了一间下房,旁边就是通铺间,人来人往,隔音不好,晚上睡觉呼噜震天动地,这人能睡着?

    宴云何没正形地靠在柜台上,凉凉地说:“虞公子,你是故意睡在楼梯旁边,好守着我吗?要真想守着我,睡在我房里不是更好?”

    掌柜忍不住看了看站在柜台前的两位公子,果然都长得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尤其是这青衣男子,面貌实在优越,掌柜开了这么多年的客栈,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

    方才刚一进客栈,喧闹的人声都静了静。

    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此处,明里暗里,皆在打量。

    且听另一位黑衣公子所说之言,这位虞公子竟是个好男风的,还苦苦纠缠?

    掌柜八卦地竖起了耳朵,然而虞钦却没满足掌柜的好奇心,将银子压在柜台上,仍道:“一间下房。”

    掌柜刚想收下银子,那少得可怜的碎银,被人狠狠一拍后,纳于掌中。

    宴云何掏出一锭元宝,面色不好道:“两间上房。”

    刚进入客栈时,多少人在偷看虞钦,不仅是掌柜发觉,宴云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又没瞎,更不是死人,怎么会感觉不到。

    若目光似箭,虞钦怕都要扎成刺猬了。

    这人还要睡下房,睡什么睡!等着被人夜袭吗!

    第十一章

    不等青衣公子的反应,掌柜立刻收下了银钱,喊来小二送两位贵客上去。

    小二应声而来,热情地引着宴云何上楼,还问道:“客官想在房里用膳还是在大堂?”

    宴云何回首看着虞钦:“还不走?”

    虞钦缓缓行至他身边,看不出心情好坏:“银子要等回京以后再还你。”

    宴云何懒得同他扯这些,就虞府那年久失修的状况,加上零星几个的老仆,虞钦的经济状况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钱究竟花去了哪里,穷得叮当响。

    难道跟了太后以后,只得了那件狐裘皮子?

    宴云何打量着虞钦身上的冬衣,用料普通,实用性有余,观赏性不足。

    “小二问我们要在哪用膳。”宴云何本还想在大堂用膳,因为这种地方杂七杂八的消息最多,亦可能有从云洲来的商客,能够打听一二。

    但想到刚刚虞钦在客栈里引起的注意,宴云何冲小二道:“就在屋里吃吧。”

    虞钦不置可否,只因宴云何做决定的时候,从不会听从他的意见,既然如此,何必多言。

    来到房中,用膳沐浴,宴云何换了身衣服,来到客栈大堂。

    堂中仍坐着几位大汉,正在饮酒。宴云何在军营里呆了许久,最擅长同人侃天说地,尤其是加点美酒,借着酒劲正酣,没什么话是套不出来的。

    几位大汉也与他投缘,一位陈姓的大哥,便是镖局出身,平日带货跑商。

    他听到宴云何要往云洲去,不由咋舌:“小伙子怎么要去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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