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潘金莲怕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心中的苦楚犹如毒药一般蔓延! 当潘金莲那修长的睫毛,缓缓打开的时候,她就像是做了决定一般。 在这样的时刻,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金莲、金莲,不过只是无根的浮萍而已。 到头来,也只是男人手中的玩物! 潘金莲知道,现在对方还算客气,跟着他么走,总比被他们丢进麻袋,扛在肩上,像货物一样拖走来得要好。 不过离开之前,潘金莲暗暗一咬牙,对着那提刀的六哥说。 “好汉,奴家是这武大郎买来的贱奴。” “奴家的卖身契,还在他的手中,好汉若是要奴家当你家大王的压寨夫人,这卖身契,必定也要一并带走。” “你!……” 武大郎刚要开口,六哥一脚踹在他的肚皮上。 “赶紧把那卖身契取来,不然老子现在就剁了你的狗头!” 武大郎捂着肚皮,从潘金莲的身边经过。 他恶毒地盯着潘金莲,骂了一句:“贱人!” “你等着,等俺弟弟回来了,到时候叫你好看!” 与此同时,阳谷县城外。 景阳岗下,十里亭。 王庆带着自家十几个家丁,以及时迁,匆匆赶到。 时迁一边走,一边劝导王庆。 “大哥,这个地方不适合埋伏。” “而且咱们家的这些个家丁,都只是普通的庄稼汉,与那些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悍匪完全不同。” “咱们打不过他们的!” 王庆顿一下身体,转身看着时迁。 “谁说我要跟他们打了?” 时迁愣了。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富贵险中求?” “燕顺这帮贼人,几乎把花家给搬空了。这一大笔钱财,大哥不是想要据为己有吗?” 王庆笑着点点头:“没错,的确是富贵险中求。” “只不过,对付这些人不需要打打杀杀!” 说话间,王庆就带着时迁等人,来到了十里亭旁边的一处茶摊。 王庆的记忆当中,这里就有一处茶摊,而他就是为此而来! 王庆用半吊钱就把茶摊主打发走,最后自己和时迁二人乔装打扮,等着鱼儿上钩。 眼看着王庆在茶水里面下了蒙汗药,时迁忍不住好奇又问。 “大哥,燕顺这帮人行走江湖多年。咱们这茶水,他未必会喝。” 王庆却是摇摇头,一脸笃定。 “不,他们一定会喝!” 时迁忍不住好奇:“大哥,为何如此肯定?” 王庆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指向远方。 百十步开外,有一群人扛着大包小包,卯足劲狂奔而来。 虽然出了县城,可燕顺的脚步却丝毫未停,反而跑得愈发急促。 他们生怕阳谷县令发现之后,会带兵围追。 过了前边的景阳岗,就出了阳谷县的管辖范围。到时候,他们就算有心,也无权追赶。 因此一群人跑得那叫一个飞快。 不过,人毕竟不是骡子。 纵然各个体力充沛,可肩膀上扛着的那都是实打实的铜板和银子。 这些东西比粮食还要沉重,一路砍过来,哪个不是气喘吁吁,又累又渴,跟狗一样吐着舌头。 奔跑间,燕顺看到前头有一个茶摊子,顿时两眼直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