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自晨盯着喻宝昀的伤口看半天,忍不住“啧啧啧”,说:“一下子蹭掉两大块皮肉,要多久才能长好?不会留疤吧?”转而又自责的叹道,“我怎么觉得我罪孽深重呢?要不是来探望我,你就不会遭此横祸。” 喻宝昀自省:“我自己没注意看路。” 樊自晨问她:“肇事摩托车的车牌号记住没?” 喻宝昀摇头:“没。” 旬言说:“医院门口应该有监控。” 喻宝昀根据车上那两人的装束和出事后的态度猜测:“那摩托车像是偷来的。” 樊自晨便问:“是小流氓撞的啊?我还想着要能找到人,非把他告到倾家dàng产不可。” 喻宝昀不想把事情复杂化,说:“算了,又没有大碍。” 樊自晨问:“你这怎么也得修养十天半个月吧?” 喻宝昀对此还真有些发愁。 沉默之际,她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被摔花了,但阮绍祁三个大字显示的很清楚。 樊自晨十分醒目的拉住旬言的胳膊:“走走走,去趟洗手间。” 旬言不想动:“我不去。” 樊自晨非要拉他:“你不去我不方便啊。” 旬言反问:“你一只手不行吗?” 樊自晨一副想揍旬言的表情:“你这人真是啊!没看到她老板找她呢,万一他们是说商业机密,你还打算站在这里偷听啊?” 旬言这才随樊自晨一道走开。 此时已经八点过半,距离阮绍祁的上一通来电正好一个小时。喻宝昀猜想他确实是着急报表的事,但她确实动弹不得。于是开口便跟他说自己被摩托车撞伤了,人在医院回不去公司。 阮绍祁很惊讶,旋即问她伤的是否严重,有无人在医院陪伴。 她道朋友在,又告之他伤情,然后说:“明天的签约仪式我恐怕没办法回去了。” 他让她安心养伤,工作会jiāo代别人去做,并特意指出:“你一定要多注意,万一白白嫩嫩的胳膊腿上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喻宝昀电话刚一挂断,旬言和樊自晨就过来了。 旬言手上拎了两袋子饭盒,大概是樊自晨等待许久的晚餐。他将饭盒一一拿出来摆在可移动的小桌上,樊自晨则是递了盒白米饭给喻宝昀。 喻宝昀开始没伸手接。 樊自晨硬塞给她,笑说:“你放心吃,米饭有三份,一份不够,把旬言的也给你。” 折腾了一个小时,喻宝昀确实有点饿了。 几道菜都还有余温,虽然是装在饭盒里的,但看上去色香俱全,引人发馋。 樊自晨伤的是右手,左手夹菜使不上劲,他看着旬言,故意说:“用左手吃饭真不方便啊,要是有个人愿意喂我就好了。” 旬言看了他一眼,淡淡表示:“不愿意。” 樊自晨立马哀叹:“兄弟靠不住啊,还是小护士好,小护士都争着抢着给我喂饭菜。” 喻宝昀不禁笑起来,说他瞎chuī。 气氛被樊自晨带的很轻快,旬言也开起了玩笑:“明天我给你找个专职看护,一日三顿喂饭,上厕所的问题一并管上。” 樊自晨蹙眉摇头:“我不要,看护都是五六十岁的大妈。你把粤诚前台最漂亮的那个姑娘支过来还差不多。” 旬言一口答应:“可以。” 虽是胡说八道,但樊自晨得意的笑了笑,他转头去问喻宝昀:“我看要不你也住院算了。我们一起做个伴,有专人伺候,还有专人送饭。” 喻宝昀可不愿意。她说:“医院的chuáng位那么抢手,我不凑这个热闹。” 吃完饭,聊了会儿天,喻宝昀的两瓶药水很快见底了。 女医生过来看了看情况,觉得已无大碍,让她回家静养,按时换药。 旬言说送她回家,她很快同意。她觉得自己都到了走路不方便的程度,还要去拒绝别人好意的话,反而显得矫情。 樊自晨欢欢喜喜的送两人上车,这回轮到他向喻宝昀许诺:“等我能出院了就去看你。” 喻宝昀笑着说:“你还是别来了,万一路上受点伤,又成了我欠你的了。” 旬言开的是一辆宽阔型的越野车,他把副驾驶位往后调整到底,这样一来,喻宝昀坐着的空间就十分宽敞了。 往闹市区的车不少,而他开的很慢。 没有了樊自晨充当活跃剂,车内的气氛有一丝发闷。 裴琳达这时回电过来。她告诉喻宝昀,总部几个亲近阮绍童的高管昨晚突然翻出阮绍祁之前在澳洲负责的一张出了点纰漏的报表齐齐向他发难。 喻宝昀问:“问题严重?” 裴琳达叹了口气,幽幽说:“闭只眼就能过去的小问题,但不知在总裁耳边chuī风的人到底是怎么说的,他竟然让BOSS即刻飞回纽约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