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更加不知所措了。 她收起刀,也不好在这里追上去纠缠。 她绕过神社正面的古老青石板空旷地,从侧面灌木从中绕过去,看看这女人在干什么,若是敢在义经大人神像面前无礼,那自己正好可以一刀斩之。 到了那神社的侧面,那古老的木神舍内正是义经大人雕像端坐的地方,那股肃然的气息也让凛音心神变得宁静了下来。 她在那灌木从中偷偷往神社前方看去。 只见上杉怜静静的站在那里。 一时间,凛音感到上杉怜,乃至周围古香古色的环境,似乎那么融合的成为了独有的一方意境。 再不是那个霸道强势又性感四溢的浪**人,仿佛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古刹青灯,紫烟袅袅,天地间一时又变得如此安静,空灵,无欲无求…… 那上杉怜就这样恭敬肃穆的望着那神社内的雕像,郑重跪了下来。 十分虔诚的三扣九拜。 抬起头,捧着手,又如归一佛门般的少女在默默念经。 “哎?” 凛音恍然发现,上杉怜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高挑强势的银发少女并未哭泣,面容还是那样的祥和,可是,凛音却感到天地间沉浸着难以想象的悲伤…… 为什么,她会在此流泪? 为何此刻的她和调戏自己的时候那满口花言巧语,行为肆意纵情的她判若两人? 这让天地黯淡的悲伤,又是什么? 为何,这一刻自己的心也感到酸涩。 夕阳西下,将那道场门前的木桥,染上了一抹韵彩,整个天地都蒙上了淡淡的紫色与金色。 上杉怜就这样默默的在那神社守候了一下午,到了此时,才牵马返回。 一位黑色长发的少女身穿紫色冰蓝花紧致和服,在绯色的夕阳下背靠木栏等在桥头,倒是也让上杉怜略微意外。 “镜凛音,这是我的名字,你最好记住,以后……再敢骚扰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在上杉怜牵马走过自己的时候,凛音不看她却看着道场后面的晚霞,穿着木履的小脚微微向前抬起有用鞋跟轻磕木桥,看似若无其事却又一脸不情愿般的严肃说道。 上杉怜一瞬间也有一丝悸动,她脸上的泪痕还依稀可见,紫宝石般的双眸望着眼前这仙子精灵般的少女略微生气的样子,似乎心里就是喜欢这女子小小发怒的模样,才让自己可以去逗弄,或是安慰……她心中也是涌起一股潺潺爱意,但是,一时又眼神缥缈,似还有着什么其他的顾虑,她却是没有多说,也没有再继续纠缠凛音。 “后会有期。” 上杉怜只说了这么一句,她绝美的脸上略带犹如冰山融化般的笑容,可转瞬间嘴角又挂上几分戏虐。 凛音却低着头,没有看到那笑容,也再不理会她。 直到上杉怜跨上马,带着雷霆般的蹄声,转瞬间奔腾远去。 凛音才抬起头,望着她驾驭魔驹的背影。 “哼,连对不起都不会说么?也罢,走了更好,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遇到你了!”凛音小声的埋怨着。 然而,她却不知道,事实上,在上杉怜夺走凛音初吻的时候,把自己的初吻,也献给了凛音。 第二十九话 侍之证 此时,那大道寺显如一伙,却是喜忧参半的走在返回竹下町的路上。 虽然杀死了多年的叛逃者和仇人,还自以为解决掉了凛音,可是,那传家宝却是没有找到。 之后显如一伙白天确定没有大群山童之后下到谷底寻找,却没有找到那“传家宝”。 回来路上看到了寺野坊还站着,也是心有余悸,那寺野坊身前的立往生几个字他们只当是哪位路过的武士高人所书,也没有联想到凛音。 此时,时值傍晚,大道寺一伙已经走到竹下町之内,前往自己在町中的宿屋,本来打算回山城的,可传家宝没有找到,凛音生死未卜,还是不甘心! 显如一行人路上还强买了一辆牛车,上面躺着失去胳膊重伤昏迷的高野。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凛音这个贱人不知道有没有被山童杀死!”显如咬牙切齿的说道,此时寺野坊毕竟已死,他最恨的就是凛音了! “显如大人,那么多山童,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不死,肯定是被撕成碎片了!” “是啊,只可惜,那传家之宝可能也被山童夺走。” 两个武僧在他身边说道。 “哎,若是这样,可就很难找回了!”显如也是心中郁闷,这凛音太可恨,自己跌下山崖落入群妖之手,竟然把传家宝也给搭上了。 可就在此时,一位大道寺家在竹下町的眼线却是急冲冲跑来。 “显如大人!不,不好!” “怎么啦?”传家宝可能找不回来显如心情也是很不好。 “那,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说清楚!慢慢说!” “那个女人,镜凛音,我下午看到她回到町里来了,毫发无伤!”眼线急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