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毒公子泉、血双刀莲,还有无色宫的宫主叶清裳,他在暗花流的代号是黑幕傀儡师堇;女子皆以双字为名,无色宫另一位宫主便是当年号称小夜刀的炎舞,另一位则是她的娘。 她的如花娘亲真名为慕容燕,但是皇家玉谍中记载的逸王妃名却为李尚书三千金李燕,这事也是白夜和圣阡陌小时候玩耍不小心闯进藏书阁无意中才发现的,为此事她还特意回家缠着爹娘问了很久,起初还以为爹娘会诓骗她,谁知问出的结果吃惊得让她几夜难免,她娘以前居然是那个血腥暗杀组织暗花流的骨干成员,江湖人称碧玉飞针的萤火,惯用飞针和玉曳鞭,而她的美人叔叔沈谷凌居然是比她娘还要厉害的角色,让人望而生畏的毒公子泉便是他的旧称,而暗花流这个组织在当年那场宫廷政变之后就在江湖销声匿迹了。 而关于暗花流的消失江湖中流传着很多传闻,传得最盛的一个版本便是说暗花流和驾崩的麟帝有关,也因为麟帝的死而消亡;另外的一些版本有的说暗花流其实还在江湖中存在着也许改头换面、也许人员表面杳无踪迹一有任务便又会重新聚集等等,更有人危言耸听说或许有一天暗花流还会在江湖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传言归传言,白夜知道她娘亲的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远走七年的爹回来之后,他们一家更是其乐融融。不过关于过去,她还是从四大暗卫那里打听出了一些,有关她娘的事情,她的美人爹爹也因此几乎抹杀掉了知道这件事的所有相关人员,除了四大暗卫、她、皇上、美人叔叔,其余知道逸王妃真正身份的人加起来绝对不超过一只手。 但经沈霄云这么一说,她家还和叶影幽家有那么千丝万缕的瓜葛,不过,沈霄云知道了堇和炎舞的过去莫非也知道了她娘亲的过去? “你还知道些什么?“白夜有些激动地攀上沈霄云的肩头,急切地问道:“关于暗花流的。” 沈霄云的手肘压在白夜的肩膀上而白夜的手也攀上了沈霄云的肩头,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欢,而从远处看这两个人无疑是形成了一种暧昧的姿态,看到这一幕,远处树林外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里面要出什么大动静一般。 “喂,你不会又想和老子动手吧?”一个红衣男子拉着一脸铁青的白衣男子小声叮嘱道,心想刚才雪坞一战已经把他累得够呛了。 被拉住的白衣男子相当不悦地挣脱红衣男子拉拽的手,双手抱臂盯着树林外的画面摆出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原本一张好看的脸也因为这样的面色而显得出奇的难看和滑稽。 于是红衣男子一脸坏笑地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白衣男子,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你活该,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才知道紧张才知道生气,你早干什么去了?” 白衣男子闻言,嗖地转过头瞪着红衣男子,光线穿过树叶落在那一双细长的凤眼上,一han一暖的对照让白衣男子的眼睛看起来特别的有煞气,且他搭在手臂上的手指不时捏出嘎拉嘎拉的声响,像是无声的震慑和警告。 “哧——”红衣男子根本不吃这一套,继续坏笑着调侃道:“老子起先很好奇,何以你第一眼见到假扮她的小唐问也不问就出手杀了他,一点余地都不留;现在老子也同样好奇,她抱着已经‘死了’的你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假装的呢……”自说自话的时候还不忘摸摸下巴,“难道是和变态呆在一起时间久了也会变成了变态的缘故吗?嘻嘻嘻……” 见身旁的红衣男子笑得邪佞,白衣男子睨了睨他,薄唇轻启很不客气地蹦出两个字,“闭嘴。”同时手指间不知道何时蹦出的银针已经抵上了红衣男子的咽喉,若是他打算继续开口,那么他的银针绝对就会先他开口之前刺穿他的喉头。 “老子不说了,不说了。”红衣男子乖乖地举起双手,下巴抬抬,“继续看戏啊。” 树林处细微的动静并未影响到专心交谈的二人,从刚才的询问中,白夜还从沈霄云口中得知了一些暗花流相关的消息,比如沈霄云知道毒公子泉的踪迹,也知道血双刀莲已经在当年那场宫廷政变中身亡了,甚至连暗花流的最后一任老大是死是活都知道;至于无色宫的两位宫主堇和炎舞,沈霄云从多方打探中推断他们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而沈霄云唯一不知道下落的便是碧玉飞针萤火。 听完这些,白夜暗自佩服自己美人爹爹处理事情万无一失的本事,不过,她没庆幸多久就发觉了一个问题,暗花流是和皇家有关的组织,麟帝崩新帝继位是不太可能把这些把柄留给世人的,而沈霄云却如此清楚暗花流的底细,加之原本杀手的仇家就多,偏偏这沈霄云还能摸清仇家的底细并追踪至今,甚至能把轻易接近硕王并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沈霄云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越想下去白夜越觉得害怕,她颤抖地握住沈霄云的肩头,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沈霄云失笑的重复着白夜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曾经反复问过自己反复问过母亲,那时候母亲又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时间过的好像有点久,久到他忘了母亲的模样,久到他忘了自己出生的地点,可是这些都能忘得掉,就是唯一一样忘不掉,那就是他母亲的声音。 母亲说:“霄云,原本你该冲上云霄做这个王朝的主宰者的,因为你的血统因为你的出身,可也正因为这些,你亦背负了比别人更沉重的枷锁,你的未来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复仇,二便是死。”母亲的声音苍老而沙哑,那种听得让人浑身起毛的嗓音一点也配不上他母亲靓丽的容颜。 “母亲,为什么我要复仇?我要为谁复仇呢?还有,我的仇人又是谁呢?”小时候,这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可奇怪的是,他的母亲只告诉了他为什么要复仇以及仇人是谁,却自始至终不告诉他为了谁而复仇。 他记得,母亲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风都绵州正值隆冬,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了整片大地,他们站在冥域最高的阁楼上眺望整个绵州,入眼的是一望无垠的白,景色之壮观当时的他无法形容,后来他知道了,母亲带他上高楼不是为了看雪景,而是告诉他想要变强想要复仇只有站在最高处,并且母亲还告诉他,雪表面看似纯洁无暇,可它也能掩埋一切罪恶的根源和祸事。 想起母亲,他就觉得很荒谬,荒谬的从京城把他带来绵州,荒谬的委身去做冥域域主的第十几房小妾,更荒谬的以各种手段斗败了域主的其他女人,获得独宠之后,他这个继子也破天荒的得到了域主的重视,从此他也跌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