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笑眯眯地对他说:我把你家里的植物都搬过来了。 陈易舟愣了一下,将目光再一次地放到了岑非身边的那样郁郁葱葱的植物上,随后嘴角向上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在接下来就换成了岑非坐在桌旁,两手撑着下巴,眼睛紧紧盯着站在窗台边的陈易舟。 陈易舟穿着淡粉色的衬衫,手里拿着喷雾器,正全神贯注地打理着他面前的花草,温暖的阳光从窗外she了进来,洒在他的身上,喷雾器喷出来的细小水珠中藏着一道小小的七色彩虹。 岑非收回手,懒洋洋地将后背靠在了沙发上,有些不满陈易舟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面前的花草上面,便出声向陈易舟询问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开花? 陈易舟将手中的喷雾器放下,接着弯下腰将花盆中那些枯萎掉落的叶子都剪了出来,回岑非道:它们的花期不一样,最早的再过十天左右应该就能开花了。 岑非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走到了陈易舟的身后,伸出双手搂在陈易舟的腰间,低声问他,你真的不喜欢待在这里吗? 陈易舟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将岑非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拿了下来,转过头开正对着岑非,对他说:岑非,没有人喜欢被囚禁。 岑非低着头,用细小的声音问陈易舟,我只囚禁你十五天也不行吗? 陈易舟摇摇头,已经不想再和岑非讨论这个问题。 晚上的时候,岑默给岑非打来电话说:非非,你放陈易舟离开吧, 岑非这么多天晚上都没回家,即使每天都会给岑默打电话,但岑默也不会完全放心,经过调查发现他这个弟弟竟然把陈易舟给囚禁起来了。 陈易舟家里的背景可不简单,岑默不希望因为此事将岑非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哥哥,我知道的。岑默没想到岑非会这么容易的就妥协,他本来还准备了许多其他说辞的,现在看样子是不需要在说出来了。 这时他听见电话那头的岑非又道:我过几天就放他离开,可以吗? 岑默不忍心拒绝,只问道,陈易舟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 岑默觉得也是,如果陈易舟过得不好的话他早就离开了,因为就凭岑非那个小身板,他一定要离开的话,岑非肯定是困不住他的。 想到这里,岑默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很有必要派几个人过去护着岑非些了,一旦岑非与陈易舟起了冲突动起手来,可不能让岑非吃亏啊。 岑默想的没错,第二天岑非离开家不久,陈易舟很轻松地就将这栋别墅的门锁给撬开了,他推开门停在门口处。 昨天晚上刚下过一场小雨,外面的草坪上油绿绿的一片,很是喜人,他已经被岑非囚禁了十天了,只要再往前踏一步,他就能够重获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陈易舟:在作死的边缘试探.jpg 第33章 娱乐至死 不过还没等陈易舟踏出这至关重要的,具有转折意义的一步,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陈易舟把手机从上衣的口袋里掏了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非宝。 这个备注是岑非拿他的手机私自换的,他后来看到也没再给换回去。 明明是自己被岑非非法囚禁在这里,如今要逃走的时候看到岑非的来电竟然还会有些心虚,陈易舟愈发地觉着自己是没救了。 又起风了,陈易舟仰起头看着天空,远处的深色云彩渐渐向这边bī近,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大雨。 为了防止自己等会儿脑子一抽又回到别墅里,陈易舟还是将那艰难的一步踏了出来,这才接起了电话。 陈易舟把电话放在耳边,闲步向着院外走去,电话那头的岑非期间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易舟同样没说话,他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围墙,墙头不算太高,目测了一下,自己应该很容易就能翻过去。 许久电话那头的人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最后还是陈易舟没能撑住,他主动向电话那头的岑非问道:怎么不说话? 天色渐渐yīn沉了下来,大雨将至,陈易舟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焦急。 岑非那边似乎有人在争吵着什么,陈易舟没太听清,而紧接着他就听见岑非在问自己,你在哪里? 陈易舟犹豫了一下,又环顾了一眼四周,撒谎道:在卧室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