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双眼却依旧咄咄逼人,再也看不见平日里那浪荡下流的表情。 见愣怔的雪荔有愤怒的预兆,男人冷酷的脸上一点温情都没有,他继续翻开文件,右手在阳光下华丽的扬起。 “没事就出去吧,我很忙。” 雪荔抬头看聂颖谦,男人格外冷酷,正从一大堆文件里抬起头来,眉间压出褶痕,不耐而冷冰冰的瞪着雪荔,仿佛在驱赶一只可怜又让人厌恶的动物。 男人瞪视后依旧埋下头,雪荔第一次见识到了聂颖谦并不是永久的对她暧昧和***扰,他也有无情的时候。 雪荔离开了办公室,聂颖谦听着那脚步声走出去,慢慢的抬起头来,他那漆黑的狭眸眯了起来,正不动声色的沉思着。 打开抽屉把一沓照片撒在桌上,浏览般一一扫过去,眉目更为冷峻,靠在大班椅上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神情若有所思。 “不错嘛,连傅耀希都给你招惹上了。” 看着音浪门口偷.拍的照片和走廊摄像头的截图,聂颖谦自言自语咬着字尖说出来,整个人后靠而放松的吸着烟,表情却阴云层层。 ** 离开豪世,雪荔站在楼底下给晓泰打电.话,但没人接,雪荔左右看看,拦了辆正驶来的出租车去天喜街。 当身穿宽松睡衣的许心霏为雪荔打开.房门时,雪荔懵了。 心里原本就放不下的嫌隙、疙瘩让她非常不痛快,她冷着雪白的脸,与许心霏无声的对视。 许心霏处事老辣,不会和雪荔一个表情:“请进。” 像女主人的姿态,雪荔觉得特别难受,微微低头勾了勾长发在耳后。 见雪荔发呆,许心霏倒是没有耐心了,皱眉嫌隙:“有事就进来,没事我关门了。” “你怎么在这?” 雪荔的质问仿佛合情合理,许心霏忍不住嘲笑:“怎么?这是你家吗?我能不能在这关你什么事?” 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雪荔一句话再不说,羞愤的离开了。 ** 晚上,晓泰回来时看到许心霏,没有雪荔那么诧异,却也有些意外。 “我没交房租房子收回去了,先在这住一阵子,等我找到工作了就搬。” 晓泰沉默着,深黄色头发挡住了眼睛,他吐了口气,说:“我帮你交,明天搬回去吧。” 许心霏一声不吭,冷漠的看着晓泰。 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运动衫,垮裤,脖子上依旧戴着好几条金属项链,看起来放浪形骸,骨子里坏透了。 转身回了房,鹏程在房里看电视,晓泰靠着床边跷起一条腿,正给雪荔打电.话,出乎意料的,雪荔关机了,晓泰看了看时间踌躇片刻,想必她累了今天很早就睡下了,也没多想,放下了手机。 ** “九夜”开业在即,晓泰也忙的无法分身,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雪荔,开机却没有打通。 晓泰对着屏幕怔然片刻,理了理衬衣领口,套上西服准备出门。 “这么早就走啦?”还在被窝里的鹏程嘟哝一声顺便平躺下来,手机恰逢鸣响,鹏程特别烦躁的抓自己头发,非常不愉快的扫起手机。 “干嘛?……嗯……啊?……好好好,知道了……” 刚挂断,鹏程就抱怨起来:“唉!你家雪荔干嘛要去俄罗斯啊?累了一晚本想好好休息一天,现在又要去送那千金大小姐回山上。” 晓泰一转身,表情严峻:“去俄罗斯?什么时候?” 鹏程顿时眯眼试图睁开:“你不知道?” 晓泰眼神已经表明一切。 鹏程耸耸肩,不以为然:“你这男友怎么当的啊?雪荔跟舞团去圣彼得堡演出了,恐怕要三天才能回来。” 鹏程说着,人已经从床上爬起,擦过晓泰,先走出屋子了。 晓泰han霜凛凛,沉郁的步出屋子。 ** 走在巷子里,上午八点多,尽头街道已经喧杂。 雪荔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晓泰不死心的一遍遍的打,不知打到多少通时,那端突然被人挂断了。 晓泰严重愣了一下,人也在巷子里停了下来,前面迎来购物回来的阿姨,晓泰往旁边让让,在一户人家屋檐下面又开始给雪荔打电.话。 这次是很快被挂断了,晓泰非常诧异,雪荔拒接他的电.话?为什么? 为什么一声不吭去俄罗斯? 晓泰心烦意乱,有种无能为力感,他低着头,飞快的给雪荔发短信。 “接电.话。” 等了一会,晓泰继续给雪荔打电.话,依然被挂断,他有点生气了,再次发短信过去。 “为什么不接电.话?” 短信过去后,晓泰转身靠在了墙边,手拿着手机,正焦急的等着回音。 “有什么事?” 晓泰看着雪荔这条短信,心里无端的烦躁起来,到底怎么了她变得这么冷漠? “去俄罗斯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给你打过电.话。” 晓泰脸从手机屏幕里抬起来,朝巷子尽头的马路看了看,他吐了口气,有种被折磨的感觉。 “别闹了,接我电.话好不好?” “我要忙了。” 真的搞不懂女人,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晓泰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又打过去,结果可想而知,晓泰叹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口袋,快步走出小巷。 ** ** ** 落幕时,掌声雷动,雪荔躬身敬谢时发现腰椎很疼。 恐怕固疾又犯了,她紧紧攥着手心等舞台幕布自两边拉上。 大批的演员从两侧退场,去往后台,雪荔夹在中间,神情疲惫。 化妆间很多人,更衣室自是不必说,雪荔不想扎堆去挤,一人坐在化妆台边上,慢慢揉着自己的腰。 “雪荔姐,晚上我们去夜场玩玩,你也一起来吧。” 圣彼得堡的5月和春天一样,温度适宜微风醉人,雪荔一边揉着痛处一边婉拒:“我有点累,你们去玩吧。” “那好吧,晚上我们不回来,你锁好门。” 雪荔点点头,从镜子里看着同来的演员走去了更衣室。 这次的演出皇家来了四个人,与圣彼得堡的舞团重新编舞,两国联袂上了一次公演,收效评价却非常好,雪荔也算是舒了口气。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镜子里大部分人逐渐离开了,后台终于静了下来。 “雪荔姐,走了啊。” 那个跟自己在皇家最熟的演员也离开后,雪荔趴在化妆台上,累的全身酸痛。 已经26岁了,跳舞对她来说有点力不从心了,身上往年遗留下来的伤都在慢慢复发,而每一次复发都更严重一些,雪荔觉得是该重新考虑一下未来怎么办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很漂亮,但这美貌还能停留几年呢?想到这些,雪荔不禁失落起来,她站起来,无精打采的往更衣室走去。 妆没卸,只换了衣服,雪荔走出剧院时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柔和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