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一会儿,便出现了一个警务室,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机场派出所”字样。 米青山停下来,等马年走近,打开门示意了一下,然后回身拦住张锋、钱筢子,一本正经道: “二位就不能进去了,请保持安静,谢谢合作。” 马年走进去,里面一个警察抬起头瞅了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写道: “对面那张椅子,坐吧。” 马年扫了一眼,内心忽然有些抗拒起来。 一排精钢栅栏,横亘在中间,俨然将两边分开,形成自然的对立面。恰好这时里面的警察又抬起头,审讯犯人般的望着自己,这一屁股坐下去,还真有些艰难。 “怎么不坐?坐,此刻,我们有权利让你在这张椅子上坐下去。” 米青山走进来,看着一动不动的马年,皱皱眉,扬声说了一句。 “我要是不坐呢?” 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冒出来。 “简单,我可以再问你三声,然后,就可以拷人。即使你没有问题,我也可以将你留置到24小时以后。” 米青山大踏步走进去,摸出手铐,使劲扔在桌上。 马年沉默了一下,徐徐说道: “好大的权利,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也可以配合你们所谓的调查,但我不会坐下去的,如果你想动手,随便你。” “好,我成全你——”‘ 米青山转身就要走出来,却被一旁的警察拉住。 “算了算了老米,他喜欢站就站好了,一看就是上学喜欢被罚站的人,管他干啥,直接问话就是。” 米青山冷哼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桌子,恨恨问道: “现在请你解释一下,素昧平生,你是如何得知米雪月个人资料的?” 果然没有猜错,马年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 “我不认识什么米雪月,如果坐我对面的那个女孩,她叫米雪月的话。那么好吧,不如你将她也请过来,问问双方,到底是谁先跟对方说话的。”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要向你核实的是,你是如何获得米雪月个人资料的?” 马年冷笑一声,毫不动摇道: “你将她请过来,一切都会明白的。” “再问一遍,你是如何获得米雪月个人资料的?” 米青山铁青着脸,连问两遍,马年还是用同样一句话回过去。 来来回回中,米青山突然干笑了一下,点燃一根烟冲同伴笑道: “你看到了吧,这就没办法了,是他自己在这儿干耗着,就是不回答问题。走吧,现在是深夜11点半,明天咱们吃完早饭再过来继续。” 另一名警察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看看马年,放缓语调道: “这位先生,我问一遍你吧,米雪月的个人资料,你是怎么知道的?” 马年立刻也低下声来,叹口气道: “说了你肯定不信,我是随口胡猜的,你信吗?” 真他妈脖子硬啊! 这名警察也是恍惚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径直走了出去。 米青山横了一眼马年,紧跟着摔门而去。 听着铁门咣当一声,马年不由得就是一声哀叹:他娘的,真把老子留置一夜啊? 过了好一会儿,张锋在外面大声喊了起来: “马年,你就说一下会死啊!” 麻蛋,老子倒是想说,但说得清楚吗,人家信吗? “那没办法了,你只能在里面熬一夜了。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明天你自然就出来了。好吧,就当你一次在劫难逃吧。” 那也只能这样了,马年苦笑一声,同样大声喊道: “你们走吧,先去找到粒子台就近住下,别误了大事。” “这个你就甭操闲心了,明早我来接你,钱筢子先去报名,误不了事,就是你活该倒霉,哈哈!” 说着,张锋、钱筢子对视一眼,既有些无可奈何,又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彼此挤挤眼睛低声交流起来: “你说,这小子会不会一急眼,又憋出一个什么特异功能来?” “哈哈那就更好玩了……” 仿佛有感应一般,呆呆盯着铁门的马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念头,死死瞪着一侧的铁窗,心想那手指粗的栏杆,会不会在他的意念下变弯变软。然后,自己潇潇洒洒地钻出去,拍拍屁股走人? 正想着,铁窗上两根相邻的精钢栏杆,便以眼见的速度和形状,开始照着马年的想法,一点点弯曲,最后形成了一个数厘米的弧度。 马年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凑近看了又看,然后又惊又喜地石立在原地。 这可是精钢啊,就这样说弯曲就弯曲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无法相信这是事实。科学,科学原理呢,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突然,一阵警笛远远传来。 马年清醒过来,急忙集中精神,想要将两根精钢栏杆复原。 谁知,他刚一沉下心,脑袋便是一阵爆裂般的疼痛。周而复始,越用力去想,疼痛的越发厉害。 这下完蛋了,复原不了,这可是白送人家的证据啊。 就这样折腾了一夜,天亮时,马年也没有将这所谓的罪证还原。 耳听着远处传来米青山和那个小警察有说有笑的动静,马年只好硬着头皮作罢,回到原地站好。 现在唯一祈祷的是,那个不起眼的小小铁窗,不被人注意到。 想着想着,马年忽然又是灵光一现: 咱们自己的神话故事中,不是还有一种障眼法、遮蔽术吗? RM之光吹牛,说它是宇宙深处近乎于至高无上的存在,地球上这点法术肯定就是小意思,它会不会现在看他有难即刻赋予自己这项技能呢? 不过马年很快又是一笑。 想多了想多了,到现在都一声不响的RM之光,天知道它现在想什么,在何处。就是真给,自己这已然透支的脑力,也临时抱不了佛脚啊! 话说,特异功能使用起来似乎都很烧脑的。 米青山打开铁门,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怡然挺立着,就像一夜没有动窝的马年,甩了甩手里的一张纸道: “原来你是来参加什么《挑战无极限》的达人呀,请在这里签个字,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他还知道用一个“请”字? 马年诧异地看看他,沉吟一下,想到后面的大事,还是不要小不忍大谋横生枝节吧,于是也不再多言,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