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箐瓷彻底低到尘埃了。 阿树瞥了苏箐瓷一眼,状若无意说:“刚才阿树看着那位先生,确实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比之先生怕了差不了多少。” 苏箐瓷觉得客观硬件来说,祁越应该要比孔鑫逸要厉害好多好多的。 “听说夫人的母亲很钟意他?” 苏箐瓷懵了。 她已经不关心阿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了。 她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绝望又带着期待看着阿树,“祁总应该不知道吧?” 阿树摇头,“祁总应是比我要了解多一些。” 苏箐瓷面无表情。 要完了。 好像这么一想,祁越应该更生气了。 他会不会刚才就想把她从窗户扔出去,最后那一眼,是饱含深意的吧, 阿树:“夫人,我先下去了。” 苏箐瓷麻木地点头。 苏箐瓷吃着甜品,偏偏没滋没味的,时不时往那个紧闭的房间望一眼,可惜没有透视眼不知道里面的场景。 放在桌面的手机亮了,苏母问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去。 直到苏箐瓷慢吞吞地吃完,祁越也没走出房间。 苏箐瓷拿起手机,怂怂地跟阿树说她要回医院了。 阿树点了点头,将苏箐瓷送了出去,送到了医院。 下车的时候,阿树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现在天气多变,夫人也要多注意身体,别生病了。” 苏箐瓷愣愣地点了点头,脑子里突然闪过祁越那失了色的薄唇。 劳斯莱斯消失在夜幕里,苏箐瓷转身朝医院走了进去。 阿树回到了饭店顶层,拿着报告推开了房间门。 宽大书桌那头的男人神色俊雅冷冽,暖黄温软的光线洒在他身上,似乎也无法减去他的半分清冷。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垂目翻阅。 阿树静默不语。 祁越一顿,长指拿着黑色钢笔在文件上轻动几下,细碎的笔尖和纸箱碰撞的声音传来,然后停下。 阿树:“我已经将夫人安全送达医院。” 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阿树:“祁总,在翰州的那个项目,王阅那边也看上了,听说陈扬已经和陆总联系过了。” 祁越淡声,“抢。” 阿树点了点头,继续汇报下面的工作。 本来行程里祁越是直接回去了,只是他半道改了主意,硬生生地改道过来,行程被打乱。 今天还抽空去了医院一趟。 阿树汇报完毕。 祁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眉心。 阿树:“祁总,要不要我去拿点药?” “没事。”男人的声音清冷,“出去吧。” 阿树颔首走了出去。 ~ 夜晚的温度确实比白日要低不少,吹拂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树枝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晚上的医院依旧热闹,人们的脸上或悲或喜,浓浓的消毒药水扑面而来。 救护车的声音从远而近,而后是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哒哒哒地传来,苏箐瓷吓了一跳,赶紧避到了一边。 医生和护士急急推着担架跑进来,又匆匆离开。 苏箐瓷心里的肃穆又重了几分。 苏箐瓷走到病房,奶奶已经睡着了,睡得很熟也安稳。苏母坐在灯下织毛衣,显然是在等她。 苏母是典型的家庭主妇,苏母嫁给苏父嫁得早。苏父在外打拼,苏母几乎没工作过,所以性子温软甚至有些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