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我也是个性急的人,打架斗殴那是常事!” 林冲醉醺醺地说道。 “林大哥的事情,兄弟也听说过,却不知为何转了性子?”王嗣问道。 “原因有二。”林冲眯着眼睛回忆过往。 “其一,恩师管教的严,要求我凡遇事必三思而后行。” “其二吗……”林冲瞥了一眼林夫人,见她含笑看着自己,得意地一笑,“呵呵~~其二就是我那岳父大人嫌我脾气暴躁,迟迟不肯把女儿下嫁于我……” “哈哈~~嫂嫂天生丽质而又温婉贤惠,这婚事却是不能草率了!”王嗣打趣道。 “哈哈~~兄弟说的太对了,你嫂子不但长的好看,还知书达理,性格也是极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林冲由衷地说道,引得林夫人脸色一红,一脸幸福地望着林冲。 王嗣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吃饱了,非常的饱。 “咳咳~~”王嗣轻咳了两声,压下了心中异样的感觉,向林冲打听起禁军教头职位来。 禁军教头就是训练禁军的军官,教头并不是后世说的那样,仅仅是管百十来人的连级军官,禁军中也没有五千多个教头,也只有几十个教头而已。 想想也对,能上殿帅府花名册,需要去殿帅府点卯的,怎么可能那么多? 那么多人的话,先不说高俅点名需要多少时间,殿帅府也放不下呀。 禁军教头是训练禁军的军官,征战时可临时选将为一军主帅。 林冲每日都要去殿帅府点卯,经常面见最高领导太尉高俅,与高俅也算熟悉。 可以说,林冲的前途是一片光明。 林冲有美满的家庭,光明的前途…… 这是王嗣梦寐以求的生活,如果没有后来那档子事的话…… …… 一顿饭,从中午时分吃到了日薄西山。 林冲醉意已经有了十分,王嗣也非常尽兴,醉醺醺地告辞而去。 顺着记忆,踉踉跄跄地往回走,却见一个人影站在自家门口。 “王庆?!” 走得近了,王嗣发现那个人影竟然是今天上午收保护费的王庆。 “王先生回来啦!”王庆完全没有上午时的嚣张跋扈,不顾王嗣身上的一身酒气,热情地过去扶王嗣。 “你来我这里作甚?”王嗣停下脚步,戒备地问道,他现在虽然学了些武功,但肯定还不是王庆的对手。 “上午无意得罪了先生,故特意过来赔罪!”王庆抬了抬手,他的确拎着一包东西。 “上午之事,只是误会,并不用赔罪,你回去吧!”王嗣弄不清楚王庆是不是真的赔罪,可不敢放王庆进入家中。 “噗通~~”没想到王庆却突然跪在了地上,“小人知道得罪了先生,只求先生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 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家伙! 王嗣不由地心生感慨,能混出一番事业的人,的确都有不凡之处。 “跟我进来吧!”王嗣不想跟王庆搞的太僵,打开门说道。 “谢先生,谢先生!” 王庆连忙爬起,跟着王嗣走进门。 王嗣穿过院子,坐在一个石桌上,指着另一个石桌道,“坐吧。” “谢先生,我站着就好!”王庆把手上的纸包放在石桌上,垂立在一旁。 “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必如此拘束!”王嗣道。 “啊,哦,谢先生!”王庆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王嗣看着眼前这个俊俏的男子心生感慨。 谁能想得到这个对自己毕恭毕敬家伙,将来会占据八座军州,八十六县之地,成为声名赫赫的楚王。 王嗣本就喝得醉醺醺的,思维有些慢,他这一感慨的时间,却是有些长了。 但王庆不知道啊,他被王嗣盯得有些不太自在。 ‘王先生的眼神怎么这么怪? 听说很多大人物都有龙阳之癖,他不会也喜好这个调调吧? 晕死,今日来的真是草率了! 万一他要用强的话,我是该反抗还是顺从呢?’ “王先生,王先生?”受不了王嗣的目光,王庆只好开口。 “啊,哦,怎么了?” “我礼也赔了,歉也道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吃饭了,告辞了,告辞了!” 王庆慌慌张张地走了。 王嗣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王庆走了也好,王庆此次来肯定不止赔礼道歉,估计是想在商队谋个差事,想通过王嗣走个门路。 着王庆在原著里可不是什么老实货色,贪吃好色,滑头的很,王嗣可不想给他介绍工作。 烧了些水洗了一个澡,王嗣躺在实木床上总结着最近的得失,虽然命运无常,无法把握,但他可以设定一个小目标啊。 比如,先挣他一个亿! 现在房子有了,还是首都的独门别墅,这在后世是想都不敢想的。 工作也有了,还很清闲自在,老板为人还好。 兴趣爱好也落实了,跟着林冲学武,还跟林冲结拜成了兄弟。 以后有暇时,读读书、练练字,把读书人这个身份落实了,生活基本上就圆满了。 人生理想实现了一大半啊,这样的生活可是前世的王嗣求而不得的,现在却轻而易举地实现了。 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可是林冲的事情能够避免吗...... 王嗣捂着头,总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 突然! 一条信息在头脑中闪过! 擦!竟然忘了靖康之耻! 虽然王嗣不记得靖康之耻是哪一年发生的,但应该是宋徽宗还在的时候,而现在正好是宋徽宗当皇帝! 该死的女真人! ...... 第二日,在日上三竿的时候,谴责了女真人一个晚上的王嗣才慢悠悠地打开院门。 “吱~~” “王先生早!” 外面一个年轻人生站在门外,看见王嗣打开门连忙问好。 年轻人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绒毛比较重,一拳络腮胡隐约有成型的趋势。 他一手拎着被褥,一手拎着食盒。 王嗣想起孟庆昨日说过要让他的儿子孟安过来住。 “你就是孟安吧,快快进来,等了很久了吧,快进来暖和暖和。” “俺也是刚到,不冷,不冷。” 王嗣瞅了一眼孟安冻得通红的脸和手,没有说话。 这是个老实孩子。 王嗣喜欢和老实人做朋友,省心。 说来也是奇怪,人人都喜欢和老实人交往,自己却不愿当一个老实人。 王嗣把孟安领进屋,拿来炭盆让他烤火。 “我这里还有两间厢房,你选一间住就是。” “恩,恩,小侄谢过王先生!” “孟安你多大?” “十六岁。” “我十八,咱俩差不多大,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那不行,俺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好吧,随你!” 孟安憨憨地一笑,忽然一拍脑门,大叫道:“险些忘记了,俺给先生带了早饭。” 孟安拿起一旁的食盒,把里面的食物,一份份摆在了桌子上。 豆浆、油条、烧饼、馄饨、包子、豆腐脑儿…… “孟安,你也没吃吗?” “先生,俺吃过了。” “那怎么买了这么多?” “俺不知道先生爱吃什么,就每样买了些。” “……” 有钱人...... 吃过早点,已到巳时,也就是差不多早上九点多钟。 王嗣边翻看着孟安送来的账本,一边与孟安聊着家常。 “孟安,说说你想学些什么学问?” “俺爹让俺学先生算账的本事。”孟安老实地回答。 这个可以学。 王嗣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万一孟安想学四书五经之类的学问,他就难办了,这些东西他也不会呀! 看来孟庆是想子承父业了。 可是这样平和的生活还能维持多久呢? “那你想学吗?”王嗣多嘴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