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方争的胳膊,拉过方争的手,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好,他们家小孩都不行,许昊东是混蛋,许昊东他哥是个憨货,别说大学了,高中都是打着骂着读下来的。方争读书跟吃大白菜一样,人家画的画那也是一流啊。多好的孩子呀,长得好,学历高,画画好,脾气也…勉强算好吧。 稀罕啊,喜欢啊,这要是自己家孩子多好呀。 方争笑笑,把手往外抽,他还不习惯跟别人这么亲密。 许阿妈又把他的手抓住了,刚想夸几句,看到方争的手都红了。 方争好看,手都好看,手指修长得很,白白嫩嫩的,只有关节的地方有一些老茧,那是画画拿笔烙下的。可现在手指都红了,一看就是勒的。 这就看到许昊东轻飘飘的放下一盒点心,两盒礼品装茶叶。 心头火起,抓起扫帚对着许昊东的屁股就是一下。 “你是死的?多拿点东西能把你累死?方争这手多金贵啊,你那俩爪子不会帮忙拎着?吃得比猪多,懒得比猪懒,你都不如一头猪!” 许昊东一头的委屈满脸的懵逼,我干嘛了我?我怎么又不如一头猪了? 这是亲妈吗? 方争对他浅淡一笑。 “啊,算了算了,我就是个挨揍的!” 许昊东委屈个半死,一跺脚,气呼呼地钻进厨房。 方争心情非常好。 “别搭理他,他就这个驴脾气。你妈呢?” 许阿妈白了一眼许昊东,笑着拉着方争坐下。 “打牌。” “你妈也太爱打牌了。办了病退以后天天在牌场。” 方争家里各忙各的,方镇长忙着升官,不断的贿赂上级,想调到县里去工作。方夫人为了麻将奋斗一辈子,以前还是学校的老师办了病退就干脆职业打麻将了。方争大姐方琮在外边的世界奔波工作,家里就只有方争死宅到底。 “你爸不经常在家,你妈天天打牌,你这饭怎么安排?” “有时候画画什么都顾不上。饿了就对付一口。要是没事想吃什么就去饭店。” “你妈不做啊?” “挂面,面条。” “这可怜的,看把你给瘦的,就是这么饿坏的。以后天天来家里吃,多你一双筷子的事儿,饿了就来吃。东子小半辈子没交什么好朋友,能跟你交朋友那是他上辈子烧香了,你别客气,饿了就过来,到饭点就来啊。” 许阿妈是个很普通的半大小老太太,心肠好,善良。 方争笑笑。 他喜欢乡下,风景好,空气好,人也好。没城市里那么多勾心斗角和冷漠。 “来端菜。” 许昊东在厨房里喊着,许阿妈要去端菜,方争起身去了。 没这么厚脸皮的,蹭吃蹭喝还不干活呀。 刚一进厨房,许昊东就从排骨上撕下一块肉,塞进方争嘴里。 “好吃吧,快吃。” 一嘴的肉,方争被这香气吸引,终于吃上顺口的肉了,他三四个月都没吃到了。 鼓囊着嘴把这块肉吃了。 许昊东挺高的,腿也长,背对着方争,拿出两根黄瓜啪啪啪的就给拍了,动作麻利的很,有些出汗了,t恤贴在后背上,随着动作肌肉的线条都出来了。 方争是画家,身体素描画了很多,不由得就多看几眼,许昊东真不是吹牛,他的身材真好。大刀阔斧干脆利落带着爷们的爽利劲,身材好的叫人手指蠢蠢欲动,画家嘛,看到美的,好的事物,都想动笔画下来。 有些小的厨房,香气弥散的饭菜,一个帅气纯爷们的男人,扭头对他一笑,灿烂又阳光。尤其是正午的阳光照射进来,特别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