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喧闹之后,周围的环境再次恢复了平静。 猫人片警们加强了城中数个贫民区的巡逻力度,城中的半兽人、巨魔、食人魔、地精、狗头人等种族,也很自觉地低调生活,除了工作时必要的外出之外,休息时间都躲在家里。 同时警方还开始调查银月光辉会,追查他们从哪里弄到的军用魔法手雷。 在这样的多重因素之下,接下来的数日时间里,银月光辉会的人没有再跑到街头上来闹事,乖乖地潜伏了起来。 李杰也获得了一段宝贵的,可以安心写小说的时间。 这一天傍晚,李杰如往常一边,坐在书桌前写作,由于这本书已经确定了要出版,所以写作的时候非常的开心,与以前那些摸着石头过河般小心翼翼的写,还要担心能不能入编辑法眼的书,写起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每一个字写出来的时候,都是快乐的。 写着写着,李杰突然感觉到一阵魔法波动,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提醒他,他伸出右手,在旁边一挥,一团黑色的魔法光粒子在半空中凝结成了一面镜子,接着镜子里出现了莉夏的家。 这是李杰前几天放出来的那个睛球的视角,莉夏的家附近只要出现有人异常活动的迹象,那眼球就会通过魔法波动来通知李杰。 只见镜子里,莉夏的家门口站了一个穿着西装,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那男人的掖下还夹着一个巨大的牛皮纸信封,看起来像是装着稿子的模样。 李杰心想:像是来投稿的作者,不过,作者投稿应该去出版社,怎么直接跑她家里来了? 他念头微微一动,那长着小翅膀的眼球就像蝙蝠一样无声地飞了过去,飞到近处,这样一来,李杰就能听到这边的声音了。 当然,眼球没有耳朵,为什么可以窃听声音这种BUG事情,请交给伟大的魔法来进行解释,魔法生物就算没有耳朵,也是可以听到声音的。 那西装男人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莉夏从里面拉开了门,她下班回到家不久,脱掉了工作时穿的端庄长裙,穿着居家休闲服,还围着一根围裙的莉夏拉开了门,看着门口的男人,她明显楞了楞:“先生找谁?” 西装男人微笑道:“我有一份文稿,想让莉夏小姐过目。不是小说,是一份新闻稿,想刊登在西风周报上。” 原来,这年头社会分工还不细,出版社和报社的职能还傻傻的分不清楚,西风出版社不光要出版小说类书籍,同时也会出版发行报刊杂志,莉夏也要负责审核西风周报的新闻稿件。 莉夏皱了皱眉头,久在这个行业的她,立即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投稿请到出版社走正式的程序吧,这样直接投到我家里来,似乎不太好。” 她的感觉是对的,这男人不走正式程序,还真不是正路子。他拉开了牛皮信封的封口,向她展示了一角,李杰的眼球角度刚好能看到那封口里的东西。 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放在最上面的一页并不是稿纸,而是一张格兰王国皇家银行的支票…… 莉夏皱起了眉头:“抱歉,这个稿件我不能收。” 那男人道:“你还没看稿件的内容呢,怎么就拒收了呢?” 莉夏道:“如果你明天把它送到出版社,不放最上面这一页纸,我会收下它,认真阅读,然后判断它适不适合放到西风周报上,但你这样送到我家里来,请恕我无法接下它。再说了,我必须提醒你,我只是一个小编,不是主编也不是总编,我只有一审的权限,就算我答应让你这份新闻稿通过一审,它也未必能过二审和三审,你的钱只会白白花掉。” 那西装男人楞了楞,显然没想到莉夏会拒绝,支票上的数字可是一笔很巨额的数字,一般人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见到这么多钱,这女人居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西装男人低声道:“如果是担心二审三审,你大可放心,我也会摆平主编和总编。” 莉夏心里越发不高兴了,沉声道:“你当我们是个什么垃圾出版社了?我们的出版部总部在圣城西风,出版社的创始人是两百年拯救世界的伟大英雄Godfather。你觉得本出版社的人是你几个臭钱就能打动的?谁敢玷污Godfather传留下的精神?” 西装男人:“……” 他僵了好几秒,低声道:“好!我就是看在西风出版社的影响力大,才会来找你们,既然有钱不要,那我找别的出版社去,我还不信,有钱出不了稿了。” 他退了几步,离莉夏的家门远远的,转过头来道:“我会告诉你,有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你给我等着。” 莉夏“切”了一声,关上了门,继续回去做饭了。 李杰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这男人究竟是想出什么新闻稿? 他念头微微一动,那眼珠子上面就弥漫出一道黑色的魔法光粒子,刷地一下分裂成了两个眼球,其中一个眼球继续留在了莉夏家门口守护着,另一个眼球却张开黑色的双翼,跟着那男人飞了过去。 只见那男人在街巷中拐来拐去,没过多久,居然拐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子面前,宅子的大门上居然绘制着一轮银色的月亮——是银月光辉会的标志。 李杰心中微微一奇,咦?银月光辉会?这就有意思了!刚才还以为这是一个想走后门出版垃圾新闻的作者,却没想到是银月光辉会的,好玩了。银月光辉会终究还是找上了莉夏么?为什么不是先来找我和小猫娘? 那西装男钻进了银月光辉会的屋子里,李杰的眼球跟着向院子里飞,男人进了屋,李杰的眼球在屋外的窗口伏了下来。 只见西装男进了屋之后,坐到了屋中间的一张椅子里,没过几分钟,又有几个白袍男走了进来,围桌坐下。 一个白袍男人问道:“事情谈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