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一个凭美貌霍乱朝堂(其实也没有)的故事娘是当朝长公主,爹是镇国大将军。兄长少年得志,阿姐艳冠京华。这一出生便是人生赢家的设定,超爽der,当然,如果没有这个垃圾系统布置一堆莫名其妙的任务的话,会更爽。收到任务后,徐禾疑问:你们这任务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作家 妾在山阳 分類 耽美 | 44萬字 | 152章
第(78)章
    世界便清冷下来。

    偌大的顶楼,青石冷落,玉石无言,天光被银镜折she从四方落下光辉。

    等到下楼的声音完全渐渐消失在耳边,

    不知才摊开手,看着掌心。

    血液渗出,直到皮层之下,将莲花染红。红的妖娆而凄艳。

    原来那种烫。

    是鲜血的热。

    *

    徐禾回将军府,先看到的是一匹马,那匹马矫健而挺拔、不是凡品。直到进府,问了管家,才被管家告知----那匹马是他哥的。

    咔。

    徐禾嘴里咬到一半的花生都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你说啥?----我哥回来了?"

    管家笑的眼睛弯成一条线:"是呀小公子,大公子回来了!"

    徐禾:"……"卧槽,他昨天才和他娘讨论起他哥,这算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么?

    他想去找他哥,但被管家犹犹豫豫拦住了。说他哥现在在休息。

    徐禾想想也是,他哥这一路风尘仆仆,不知不眠不休多少天。他还是先别去打扰了。

    "那我爹回来了么?"

    管家道:"回小公子,镇国将军还没回来。"

    "怪了。"

    徐禾又往嘴里塞了颗花生。

    上回是他爹回来他哥没回来,这回是他哥回来他爹没回来。

    他们就不能一起回来一次么?

    到晚上用膳时,徐禾见到了他哥。

    过长廊,先问其声。

    起先是长公主冷冰冰的问话。

    "你先说说,这回在家里打算呆多久。"

    "咳----"吃饭被卡住,徐星予生无可恋放下筷子,有点委屈:"娘,你就不能先让你儿子好好吃个饭么。"

    长公主瞪他一眼,规矩都不想管了。只道:"你不给我个答案,总要给常青候府那丫头一个答案吧。"

    她想到这桩婚事便是头疼,"月献那丫头,身体打小就不好,我这几年来也没能见她几回,他娘去世前把含泪她jiāo给我。如今……是我们一家欠她的。"

    徐星予扯了扯嘴角,低下头,神情复杂。

    "哥。"

    徐禾跨过门槛,喊了声。

    徐星予一愣,回过头,就看到自家弟弟一袭女装踏着月色而来,光华熠熠,明媚动人。

    他瞪直了眼,突然记得父亲也跟他说过避灾之说。惊讶过后便是乐得不行了,连带着刚刚那股子闷气都散了。

    徐禾见他那表情,无语地走了过去,坐下:"别笑了,我已经够倒霉了。"

    徐星予憋不住笑:"怎么算倒霉呢----这大红色的看着可喜庆了。"

    徐禾:"……"

    他抬头对长公主道:"娘,别停啊,我们继续说那位未过门的嫂子。"

    徐星予:"……"

    长公主被他们气得不行,但数落长子的话不方便让徐禾听。憋着,瞪了他们一眼:"先吃饭。"

    徐禾低头吃饭。

    徐星予暗自舒口气,然后悄悄朝徐禾眨了下眼。

    徐禾翻个白眼。

    他哥的变化倒不是很大。

    就是变黑了点,而棱角更分明,笑起来,少年时的潇洒变成另一种英气。

    长公主后面果然单独把他哥留下来说

    话。

    而进去前,徐星予悄悄用口语跟他说了句"等我",于是徐禾也不好直接回去,就在花园院子里等他。

    夜风徐徐,徐禾闲得无聊,拿牙签沾点水画画。

    断断续续长公主的声音响起。

    月献星予,本就是天生一对的名字。

    寄托了最美好的祝愿,只是他长这么大,也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那位未过门的嫂子一面。

    门被打开。

    徐星予走了出来。

    徐禾也放下东西,抬头,看他哥。

    回来后徐星予便换了身浅紫色银边衣衫,添了三分公子气。

    他背过身一刻,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

    徐禾从他的表情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徐星予坐到他对面,勉qiáng笑了一下,声音平静,像是再说别人的事:"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出去了。"

    第57章 风雪相救

    徐禾一愣:"为什么?"

    不再出去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

    徐星予苦笑了一下,几分涩然几分无奈,他把手摊开在桌上,给徐禾看:"我的手受了重伤,再也拿不了刀枪了。而且,"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淡淡道:"这只眼睛也坏了,看不清东西,什么都雾蒙蒙的。"

    徐禾豁然抬头,想从他哥脸上找出一些开玩笑的痕迹。

    但徐星予就这么笑着看他,眼眸平静而淡然。不知是在多少次深夜绝望和崩溃后的风轻云淡。

    徐禾一时间脑袋有点懵:"这怎么回事?"

    徐星予语气冷漠,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去年冬天的事了。"他低下头,回忆起来,还是有几分黯然:"不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

    徐禾嘴里发苦:"你告诉娘了么?"

    徐星予摇头,"没有,先别让她担心吧。"

    徐禾盯着徐星予的右眼看,想试着看出是什么病。

    徐星予却抬手挡住了,笑:"你别看了,看不出什么的。军医费尽心思,才算保住,没让它彻底瞎。"

    徐禾泄气,但心里又觉得闷闷的:"你都gān了些什么。"

    什么叫自作自受啊?

    徐星予抿唇,而后开口:"去年冬天,大败敌军后,叫敌军首领侥幸跑了。父亲劝我穷寇莫追,但我想着一网打尽他们,执意骑马去追。没想到,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被引到了一个山dong里,等我反应过来时,敌人已经把山dong口用巨石堵死了。"

    徐禾心一提。

    徐星予道:"他们埋伏在周围,想以我为饵把父亲吸引过来,借此反击。但我知父亲的性子,父亲在军事上心细如发,断不会贸然前来。而且,如果真因为我造成军队的损失,我宁愿死在那山dong里。"

    徐星予停了停,手慢慢握紧。

    庭风徐徐,只是那种冰冷却从心里渗出,恍惚间,又是寒冬腊月、漆黑山dong前的一捧深雪。

    "我在山dong里,饥寒jiāo迫,等待了两天。然后一个夜晚,被láng叫声给吵醒了。"

    在绝境里死亡慢慢bi近,只是在最后。生命逝去的恐惧、壮志未酬的遗憾反而淡了,更多的是担心和自责----担心父亲上他们的当,自责自己死后家人会多么悲伤。

    他饿的头晕眼花,毫无知觉,但那一声láng叫十分真。

    冲击耳膜,此生难忘。

    徐星予深呼口气,克制住颤抖:"有人把孤月山上的láng群引了下来,在敌方阵地里造成慌乱。我在山dong里,就听到外面很乱,各种撕咬和尖叫,还有刀枪、马蹄。最后,轰一声,有人炸开了山dong。"

    "满月的光的落进来,我才发现,山dong外,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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